“不知夫人可否跟我们说说,这遂山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仅街上安静,连客栈茶铺都没人说话。”
坐下来后,青染就再度开口询问道。
“说来话长……”
说起遂山镇的事情,女子也十分怅然。
这件事情,要从一年前说起。
一年前的遂山镇,跟现在完全不同,街道上的摊位远比现在来的多,街上也是熙熙攘攘的,每天都很热闹。
某一天,遂山镇的天色倏然暗了下来,无数孤魂野鬼飘飞而来,在遂山镇杀了许多人,恰在此时,一道金光刺破天空,将孤魂野鬼全部消灭。
然后他们就听到一低沉的声音响起,称呼金光的主人为玄剑仙君。
一黑一金两道光在天上打斗了整整半天的时间,但很可惜,落败的还是玄剑仙君,那不知名的黑色妖邪,凝聚成一个男子,从空中落下,进入了镇长家。
自那以后,镇长就代替那个妖邪,发出一道道命令,凡是不遵从命令者,皆会在第二天成为白骨,横尸在家门口。
其中保持安静,不能大声言语,就成为了这镇子的规矩,但因为众人都怕自己会不注意超过声音标准,索性就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至于村子排斥外人,则是因为上次有一个外来者,因为不顾客栈掌柜的劝阻,硬是要大声喧哗,结果惹怒了住在镇长家的妖邪,将那个外来者,连同那外来者入住的那间客栈,一同毁灭!
那一天,遂山镇里面的百姓,至少死了五个以上!
“多谢夫人告知,我们会注意说话声音的,不知这里还有什么规矩,我们初来乍到,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望夫人给我们讲述一遍。”
他们自称为修道者,自然要像模像样,最重要的就是修道者的善心,将一切都问清楚,避免拖累帮助自己的人。
“说话声音这条,几位小友已经做的很好了,剩下需要注意的,就是天黑了不要出去就没问题了。”
女子仔细想了想,又叮嘱了一条,其他的就没说什么了。
接下来,女子将四个人安顿在旁边的两个房间,旁边虽然有着四个房间,但因为有两个房间很破旧,所以能勉强住人就只有两个,加上他们被人收留,自然也就没得挑。
这一次他们并没有设下结界,进入房间后,洛俢和墨释对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各自找地方盘膝入定。
另一个房间里,青染唇角轻勾,见洛潇眉眼间盛着的丝丝冷意,青染拍了拍洛潇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过了午夜,突然风声大作,凄厉的哭嚎声接连不断的响起,让人毛骨悚然!当然,这些人中不包括青染他们。
睡了一觉的青染被这声音惊醒,站起来打开窗,看着窗外飘飞的孤魂野鬼,眉眼间划过几许嘲讽。
虽然看上去恐怖了些,但这些幽魂根本没有丝毫杀伤力,控制这些幽魂的人,想也知道根本强不到哪里去。
之前询问赵浩母亲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听出了不对劲,什么玄剑仙君的金色法力,他们前不久才跟玄剑仙君交过手,玄剑仙君的法力是白色,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金光。
所以一年前的仙君大战妖邪,却被这里的妖邪击败这件事情,明显就是那妖邪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而已。
没多久,青染他们就听到外面的风声渐渐变大,而风声中则隐约夹杂着轻微的脚步声,似是有什么人在靠近。
洛潇下意识的想要靠近青染去保护青染,却被青染的眼神制止,青染摇了摇头,唇角笑意渐浓,示意洛潇不要乱动,她则是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她倒要看看,这对收留他们的母子到底有何目的,而这所谓的厉害妖邪,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片刻后,一股黑烟飘进来,分别在两个房间的四人,同时屏住呼吸。
等到黑烟散尽,外面的脚步声终于靠近,听起来大概有五六个人的样子。
“大人,这次可是四个修道者,其中两个还是漂亮姑娘!”
稍稍靠近后,一道谄媚的女子声音响起,这声音青染他们都认得,就是赵浩的母亲,那个看起来温柔可人的女子。
“漂亮姑娘,有你漂亮吗?”
紧接着是一道男子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阴柔。
门外,身穿灰色长袍、长相阴柔的男子,动作轻挑的捏着女子下巴,眉眼间尽是戏谑。
“奴家就是一界凡夫俗子,得到大人看重,那是奴家三世修来的福气,若真说起样貌,奴家还是要比那些仙风道骨的修道者差上一些的!”
女子仰着头,痴痴的看着眼前模样俊美的男子,软软糯糯的讨好着。
“倒是有自知之明!”
男子低头在女子唇上咬了一下,惹的女子一声娇嗔。
“不过本座倒是觉得,你这样表明温柔,却柔媚入骨的女人,更有吸引力!”
对于女子的表现,男子非常满意,轻笑着将手伸入女子的衣服内一阵揉动,女子一边娇声求饶,一边媚眼如丝的依偎在男子怀中。
站在两人身后的赵家家主,也就是这遂山镇的镇长,脸色难看的低着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这女子是他的一房小妾,因为杀了他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他就将人安排到了这偏僻的小地方反省,可这才没多长时间而已,这女人就背着他攀上了大人物,甚至当着他的面给他带绿帽子!
“去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去我房间里,等我回去!”
玩弄了一会儿,男子才意犹未尽的收回手,对女子下了命令,对于跟在身后的赵家主,他陷入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女子款款的弯腰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带着你的手下,去把里面的人给本座拖出来!”
女子离开,男子的笑意也随之收起,他转头看着脸色不好看的赵家主,冷声下令。
“是!”
即便赵家主很想杀了眼前这人,可他到底只是凡人,根本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即便再怎么愤怒,他也只能忍着,继续对这人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