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耳男摆了摆手“被选走了如果遇到比较仁善的主人说不定你一求人家就放了你呢,总比在这儿要死要活强。”
“也就是说全凭运气对吧。”但是圣母世界上又有多少呢?扶歌摇了摇头,还是想办法逃吧。
“没有人逃跑过吗?”
蛇男一脸嘲讽地道:“就凭你?先不说逃不逃得出去,就算逃得了,没有解药,一个月一过,你也还是一个死。”
扶歌抬起手,蛇男抖了一下,缩远了一些。
“也不是没人试着逃过,只是一旦出了这个斗兽阁的范围都会被劈死。”猫耳男扯了下脖子的链子,又自嘲一笑“说到底进了这就不可能跑得了了”
许是想到自身以后的命运,猫耳男也没什么兴致了,起身往角落里一躺,不说话了。
扶歌叹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准备走向一旁的干草跺里躺下,蛇男一看不干了“喂喂喂,你干什么,这是我的床!”
扶歌又往左右看了看“没有了?”
蛇男似乎想到什么,贼笑一声“谁叫你惹了这里的人”
扶歌恍然大悟,被穿小鞋了,又坦然地躺在干草跺上,往蛇男那里递了一个眼神再翻过身。
蛇男又捂住了嘴,不敢再出声,自认倒霉地往角落里缩。
临近深夜,清冷的月光照在窗子上,一部分月光被窗子上的栅栏挡住,挥洒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格子。
扶歌看了下周围,只听到两道浅浅的呼吸声,起身盘膝坐到月光下,抬起头看着窗外的天空,银灰色的眼睛里似乎有光华流转,周身似乎也有细小的粒子涌入她的身体。
猫耳男睁开了眼睛,暗自嘀咕道,原来是修行月华之力的啊,怪不得这么强。又有些怜悯地看了一眼扶歌,遂又闭上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
在妖兽中有除了吸收灵气和魔气修炼的妖兽之外,还有一种是只能修行月华之力的妖兽,虽然半妖大部分只能吸收灵气修炼,但偶尔也会有继承了修行月华之力妖兽的血脉。
虽然修行月华之力的妖兽比吸收灵气的妖兽要强得多,由于只能夜间修炼,进境要比其他妖兽慢得多。在妖兽身上倒也罢了,妖兽有绵长的寿命,有足够的时间增长修为,而半妖的寿命不足以支撑到突破境界的那一天。
扶歌倒不是能吸收月华之力修炼,在血脉传承中有一招大杀招,需要月华之力来发出,由于自身没有修炼月华之力,一天能吸收的月华之力只有那么一点点,多了就会溢散掉,不过也好过没有。
慢慢积累吧,扶歌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又睁开,慢慢伸出手,手指缓缓收拢,仿佛要抓住什么一般,她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天空,不知过了多久,她眨了下酸涩的眼睛,起身躺了回去。
第二天,门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开门声,扶歌瞬间睁开了眼睛望去,其他两人也陆续醒来,蛇男打了个哈欠嘟囔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门咔嚓一声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入架起扶歌就走。
扶歌:“???”
蛇男和猫耳男对视一眼,大部分人刚来就被抓走的人,参加的场次要更凶险,二十个人中也不一定能活下来一个,她恐怕凶多吉少了。
扶歌被拖到一扇门前被抛了进去,身后沉重的铁门“砰”地一下被重重地关上,扶歌眨了眨眼睛,四周漆黑一片,一般人的眼睛需要慢慢地适应黑暗的环境才勉强看得清楚,而扶歌因为种族特性在黑暗中照样看得清楚,此时扶歌却恨不得自戳双目。
眼前是一条条肉色长条在地上天花板上墙上一直在蠕动,身上又有血色的黏液,蠕动间皮肤形成的褶皱让黏液刚好形成一道道的血痕,宛若在蠕动的内脏,而那之中却有若隐若现的口器口中咀嚼着还冒着血水的不知名的肉,她强行让自己忽略其中人的手指。
只见周身有一层淡淡的薄膜,那薄膜越来越淡最后“啵”地一声发出一声轻响消失无踪,
那些蠕动的肉条好似被按了停止键一般停了一瞬,纷纷抬头对准扶歌,她浑身一僵,抬手僵硬地挥了下手,扯了下嘴角:“H......嗨......打扰到你们了吗?”。
那些肉条发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又争先恐后的朝扶歌急射而去,wc,为什么虫子会跳这么快。只一瞬,扶歌四面八方布满扑过来的虫子,犹如肉色的巨浪猛扑向她,带着吞噬一切的恐怖。
扶歌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口器只觉头皮发麻,手指微动,虫子在要靠过来的瞬间被一道气劲弹开,被弹开的虫子撞在墙上直接被挤压成一坨坨肉酱。
而在另一个房间,背上长着蝴蝶翅膀,头发盘成妇人头,浑身戴满了宝石黄金,和她朴素的翅膀毫不相配,她捂嘴笑了一下“这次的还挺厉害的嘛,就是不知能不能坚持到最后了。”
一边的白色蝴蝶围着她飞了几圈,最后落在了她的肩头,蝴蝶夫人用手指逗弄了下白蝴蝶,微微讶异“你觉得她一定能过?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蝴蝶夫人挑了下眉“你什么时候也会凭感觉了?”
明明周围没有一个人,蝴蝶夫人似是自言自语地呢喃。白色蝴蝶似乎是休息够了一晃翅膀又飞了起来却没有飞走,始终围着蝴蝶夫人飞舞。
扶歌把虫子弹开手中却也不断凝聚灵力发出一道道火球,不知是不是虫子身上的黏液易燃,火球一进入虫群如同浇了油般迅速蔓延,虫群不断发出刺耳的尖叫,犹如临死前的哀鸣,扶歌抬手堵住了耳朵,不一会儿传出了一股烤肉的香味、
“咕~”扶歌耸了耸鼻,摸了下肚子,垮下了肩,她都不知道多久没东西了。
但是看着那些沾了火焰一直在尖叫的恶心虫子还是下不了口啊,肉香味过去随之而来的是难闻的焦炭味和呛人的黑烟。
扶歌捏住鼻子,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来,忍不住往烟稍少的地方走去。抬手想扶住墙缓口气,却如扶住空气般全身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墙的另外一面却是一条暗河,扶歌倒进河水中猝不及防之下呛了几口水,河水从气管里进入,她感觉肺里火辣辣地疼,忙运转灵力,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扶歌挣扎着往上游去,刚游上去却又被湍急的河水冲入水下,她又继续挣扎着往上游去,虽说可以靠着灵力在水下憋气一段时间,但她始终不是水生生物,要是被水下的漩涡卷入更深处游不上来灵力耗尽之时那就是一个死字,她分出一点灵力聚于手脚上,全力游上去,意图多吸几口气。
她顺着河水起起伏伏地顺流而下,忽然有什么东西缠上了她的脚,拽着她往水下拖去,进入水中的一瞬间扶歌总算看见河流边凸起的石头,甩出一道灵力鞭,却不想甩了个空,md!劳资之后一定要勤练准头!这是扶歌下水之前最后的想法。
她低头往下看去,拽住她脚的是一个人形侏儒,铜铃大小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扶歌,嘴巴鼓鼓地,看到她看他,呲了呲牙,露出一嘴密密麻麻的利齿。
扶歌有点头皮发麻,这嘴吃东西不会咬到舌头吗,手中却也不停,周身凝出道道水箭袭向人形侏儒,人形侏儒很轻易地扭动身体躲过,扶歌也不指望水箭能把他杀了,主要攻击在他的手上,水箭在要穿过人形侏儒手之时,他好歹是放手了。
又放出数道水箭阻一阻他,游动双脚往上游去,头破出水面的一刻,眼睛快速地扫过四周,抬手甩出一道灵力鞭,这次总算是套住了,刚准备游过去,却又再次被拉入水中,低下头看见人形侏儒拽着她的脚直往下扯,指尖聚起一道灵力转化成冰灵力打在脚上,人形侏儒的收也跟着被冻住无法挣脱。
扶歌动了下脚,顺利地把脚上的鞋脱掉,趁着人形侏儒挣扎的瞬间,凝出几道冰箭贯穿他的身体,人形侏儒嘴里溢出蓝色的血液,抽搐几下往河底沉下去,虽说转化成冰灵力费灵力了些,但好歹效果不错。
手上的灵力鞭在手上缠了几圈,一点一点地往岸边挪,汹涌的河水不断冲在她身上,扶歌不得不闭上眼,世界一片黑暗,耳边是河水灌入耳中的声音,整个人如飘摇的浮萍起起伏伏,身体被冰凉的河水包裹,手早已被扯得毫无知觉,被磨破了个口子也察觉不到。
脑中的信念只有拉紧手中的灵力鞭,艰难的挪动,骤然间,她挪动的速度变快了点,虽说只是一点,但好歹比刚才快了,有人?挪了几下之后,她的速度突然间快了几分。
恍惚间似是有一只手伸过来拉住了她,扶歌顺势上了岸,咳出几口水,随手抹了下脸,抬头向救命恩人,是一个长着狐耳的半妖。
扯了下嘴道“谢谢你”
狐耳男刷一下打开了扇子,柔声道:“不用谢,你是参加斗兽阁的试炼被冲下来的吧,我是来等你的。”
扶歌看着狐耳男的动作,抽了抽嘴角“等我的?”
“不错,这里斗兽阁是监视不到的,我每天等在这里就是想能救一个同胞是一个。”狐耳男看向扶歌,眼神温柔,仿佛蕴着浓的化不开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