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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场类似于毕业的辞职

崽崽死的特别突然,侃侃过节回老家三天,崽崽和李丹在北京呆了三天,等侃侃回来的时候崽崽有点拉稀,他们俩都没在意,后来他们正常上下班,崽崽忽然就不吃东西了。因为是工作日,两个人就没当回事,说想着等到周末带崽崽上动物医院看一下。这个周末刚巧两个人又吵架了,冷战中谁也不搭理谁,崽崽在卧室蔫蔫的陪着侃侃,侃侃也没心思去管它,直到第二天两个人才缓和一点,侃侃这个人生气的时候,只要大吃一顿就好了。一顿不行,那就两顿。反正每次两个人生完气之后,就是让李丹花点钱请自己吃大餐来泄气。这天是周末了两个人去赤瞳吃了自助餐。两个人的心思根本就顾不上崽崽的死活。吃完回去就很晚了。洗漱完睡觉,第二天就正常上班去了。这天下午侃侃看着监控里的崽崽一动不动,就开始担心,就在监控里叫着崽崽的名字,等了一小时,崽崽还是一动不动,侃侃预感到出事了。但是上班时间也没办法回家,侃侃在公司里大哭,想一瞬间冲到家里。但是同事们都劝侃侃说可能崽崽只是睡着了,侃侃心里也是有点相信的,就忍着悲痛到下班时间回家。

回到家一进家门,家里全是血腥味,侃侃不敢去看崽崽,但是鼓足勇气跑过去看,崽崽咬舌自尽了。崽崽这几天经历了什么,侃侃只有无尽的自责和后悔,恨自己这几天还跟李丹吵架,恨自己没有及时带崽崽去医院。恨李丹就独自照顾了崽崽三天就染上了病。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会咬舌自尽啊。侃侃趴在地上哭的起不来,一只手抱着崽崽的尸体不松手,李丹看到崽崽在笼子里托盘上一盘子的血,侃侃没看见,等侃侃看见的时候吓得做到地上。侃侃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崽崽竟然是这样的下场,侃侃想过很多种未来都是有崽崽参与的,她幻想着自己婚礼上崽崽穿着西装给他们当花童,她幻想着自己有了宝宝崽崽会陪着宝宝玩耍。她幻想了一万种结果,唯独没有想到这件事情。

自此侃侃颓废了三个月,她想到自己从搬进来的一刻就觉得这屋子的风水不对,果不其然,一条好好的狗,健健康康的就死掉了。自此侃侃心里有了有个不允许任何人提的名字,侃侃和李丹的微信头像是崽崽的情侣头像,她决定这一辈子都不再换了,也决定了这辈子坚决不要在养狗了,这种情感没有养过狗的人真是体会不到的。从一只5斤的小崽子养到了100斤还没来得及欣赏自己的成果的时候,他就走了。侃侃每天都要上网查狗狗死了会去哪里,听说狗死了七天之内会在主人家里呆着。侃侃像着了魔一样,每天感觉在家里的各个角落都能看到崽崽的影子,还会在没人的时候听到崽崽的叫声。

在这样的状态下,侃侃对李丹也失望了。侃侃感觉自己在慢慢地失去,其实呢,只要不拥有就不会失去了。索性以后再也不要养任何东西了。

三个月时间侃侃每天都情绪崩溃,自己一个人去之前遛狗的广场发呆,看着还活着的那些小狗,侃侃会想,会不会崽崽让他们给我带什么话,我要去摸一摸别人的小狗,摸着就哭了。情绪崩溃了一万次,像失恋一样。毕竟狗狗对人的感情是无人可比拟的,崽崽对侃侃的感情甚至超越了李丹,侃侃也是,经历过这一次,是她一生中的痛。

可是不幸的事情,还在继续。

崽崽走了三个月,李丹和侃侃的公司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动,本来以为这公司还能继续待个三四年呢,可是这天莫名其妙的公司CEO就离职了,然后公司的人员动荡。集团公司开始了裁员,裁完了一批人,裁第二批。这两批人都没有李丹和侃侃。但是好景不长,一个月的时间马上就好裁第三批人了。这期间他们两人也想过,还是赶着这批裁员走吧,最起码能领个赔偿再走。不然到最后真不知道这公司会不会跑路了。

其实大家都是蛮想上裁员名单的。这公司是CEO一手规划的,现在CEO走了之后公司基本上就停滞不前了。集团公司临时招来了个CEO还是投资人的亲戚,90后,基本上是啥也不懂。经常把侃侃叫到办公室问侃侃接下来公司该做什么了。

期间呢,侃侃和李丹都在投简历了。侃侃很害怕,已经失去了崽崽,现在又要失去工作,但是如果和李丹分开,以后上班都不能一起走了,那该多孤单啊,她都不敢想象一个没有李丹的未来。毕竟这家公司两个人已经呆了一年多了。李丹呢这时候刚好有个面试邀请,就在这家公司的隔壁,他决定中午吃完饭后去面试一下,没想到这次面试竟然还真给面试成功了,但是薪资不高,侃侃问了下李丹这公司的基本情况,李丹说完以后,侃侃觉得待遇啥的都不咋地,你要是想去就去,李丹也觉得很一般,就给拒绝了。

第三批裁员名单下来了,李丹在名单里,李丹有些后悔当时拒绝了的那个公司。侃侃却没有上裁员名单。侃侃找自己最熟悉的公司二把手去问,为啥没有自己,自己也不想干了,还是把自己裁掉吧。想拿钱走人,李丹都走了,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也干不下去。

公司二把手跟侃侃的关系还是很好的,说要去帮侃侃去问下集团的意思。

后来回复说:公司还想继续发展,侃侃的能力很好,对公司模式也熟悉,想让她留下来继续干。但是侃侃下定了决心要走,集团公司还威胁说,自己走可没有赔偿,侃侃是公司的第一个员工,要是裁员裁掉的话自己会拿到2-3万的赔偿。自己走可就太可惜了。

于是侃侃跟公司二把手商量这件事怎么办。公司二把手说让侃侃放心,这么久的同事了,这件事一定给你办了。侃侃很感动,就放心的交给他去办了。

第二天,李丹已经被裁掉了,签了赔偿协议后就走了,侃侃一个人在工位上,看着公司的同事少了一大半,很是留念公司曾经辉煌的时候,她是个特别怀旧的人,跟公司同事的关系处的都还不错,这次的离职,感觉像是上了大学四年然后毕业了。

跟李丹的感情也是,像是毕业后就会分手一样,他们的感情本来就很脆弱。想到这里,侃侃就坐不住了,自己主动去找现在的CEO去问,为啥不把自己裁掉。那个CEO是个傀儡,肯定是集团公司让他做啥他就做啥了。但是他还算仗义,说知道李丹被裁侃侃不开心,如果你也想走的话就跟集团公司申请一下。侃侃也不能说什么了,但是后来公司二把手就找侃侃说,公司可能觉得裁掉你不合适需要赔的钱太多了,就想逼你自己走,当然了你不走的话公司也愿意留着你。

侃侃听完就很生气,这天的工作啥都没有干。下班时间一到就气冲冲的回家了,回家的路上忽然发现,原来一个人上下班的感觉是如此的凄凉,怀念以前两个人一起上班的日子,要是自己找个工作距离李丹的新公司太远怎么办啊?一定要找个跟李丹的公司挨着的公司。

第三天拖着悲伤的心情又去上班了,这天一早,公司二把手就把侃侃叫到办公室,侃侃以为是有什么坏事呢,没想到人家说,集团公司同意侃侃离职了,按照公司正常赔偿走,侃侃一时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还留下了激动的泪水。表示感谢后,就去办理离职了,但是离职证明上写的是自愿离职,侃侃留了个心眼把人事跟她的谈话内容都拿手机录了下来,又找了公司二把手再三确认之后,才签了字。

到了发工资的日子了,两个人都一分不少的收到了赔偿。两个人本来计划着:难得有个长假了,不如去香港玩吧,反正两个人都拿了不少的赔偿金。

但是李丹表面上答应着,心里却不愿意去,还跟侃侃说去香港那种小地方玩有什么意思啊,主要是要花好多钱啊。

侃侃就知道李丹什么意思了,原来规划好的去香港玩只好放弃了,李丹不舍得花钱呗。只能作罢!但是李丹这个人呢,很聪明,既然去香港要花钱,那就去一个不用花钱的地方吧。

于是侃侃和李丹就去了李丹的老家,这次跟李丹的妈妈通完电话后,好像他妈也没说不让去,但是绝对没有表示欢迎,因为从头到尾都是李丹一个人跟他妈妈联系的,侃侃一直都不知道他妈的态度。侃侃就想着去他家里要带些什么礼物呢,开始去知乎上搜索,还搜了很多第一次去男方家里要注意的事项,谨慎又小心。

侃侃跟自己的妈妈说了要去李丹家里看看去,顺便在大同那边的云冈石窟玩一遭。侃侃妈很开心,千叮咛万嘱咐侃侃一定要有礼貌,去到人家家里面一定要表现的好一点。

侃侃说知道了,就挂了电话,继续去看知乎了,一定要准备充足,给他家里人留一个好印象。侃侃心里有些紧张,但是一想,自己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都是高李丹一等的。有啥好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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