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术!”
台下有弟子惊呼道,便是在主席台上的诸多金丹长老也是面露异色,实在是这李牧给她们带来的惊讶太多了。
先有大成的风神步,后有大成的九转金身决,此时又看到了他修成了剑典第一式飞剑式。
这剑典可不是那么好学的,若非如此也不会留下非精英弟子不可研习的祖训了。
“这李牧确定只是修行不足一年么?”有长老发出疑问,而这疑问也是众多长老的心声。
“我这师弟是师尊出发去北疆之后才过来我青山宗的,他来我青山宗之时不过炼气二层。”慕容婉儿开口点明道,她此时的的语气不同于以往的不食烟火,而是带着一丝与有荣焉的喜色。
诸多长老听罢心头便是一惊,口中发出一声声的惊叹。
先前说话的紫袍长老神色还算如常,这位长老便是赣州府外古遗迹现身的于长老,那日得了宝物他回到宗门交代一番便开始闭关,到如今再看他的修为也是有所精进。
当日李牧飞船硬怼葛青一事流传甚广他自然知道。对于这宗们新晋的大师兄他也去了解过,自然比这些整日闭关的长老知之甚多,是以听到慕容婉儿一番说辞并没有太过惊讶。想起什么他不露声色的瞥向一边的皇室长老,便见后者不复方才的从容,面色难看、目光森然的看向高台上斗战的两人。
于长老内心古怪,短短时间能让两位金丹长老失态,这李牧很是不凡啊。
不过这小子天赋实在妖孽,如果消息没错的话十月那场弟子考核之后他才晋升的精英弟子,那时候他才有机会接触剑典,没想到只是两个月的功夫他居然就能炼成剑典的第一式飞剑式。
于长老却是忽略了李牧早已经研究透彻了青山宗入门剑法青云剑。
“啧啧。”
想到此处紫袍长老啧啧有声,他看向一边的慕容婉儿又看向高台上御剑攻敌的李牧心下暗道,“这李长老一门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妖孽。”
……
高台上青色灵气墙的消失并没有让陈启内心有多大的波动,但是那御剑术却是让他怎么都无法平息内心的波澜。
“他居然学会了剑典第一式!”
以陈启的身份自然知晓青山宗的镇宗绝学,但他在剑道上天赋并不高,那门剑典的入门剑法青云剑决他自小修行可到如今也不过是精通的地步,离着大成可还有一段距离。
想到此处陈启面色发狠,他目视着李牧出口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少灵力可以挥霍。”
话毕手中战斧再度飞舞起来。
当日陈启所学斧法无非劈、砍,虽说粗鄙但却是最符合战斧的招式,招式使出不难,更难得是威力还不俗。
眼见陈启故技重施李牧念头一动抢先出手,本就悬浮于空中的重剑突然急剧加速冲向对方,这一刺他用了全力。
“铿!”
剑斧相撞,一个用尽全力一个仓惶变招勉力抵挡自然高下立判。
陈启往后退了两步,他面色泛红眉头紧皱显然并不好受。
李牧全力一击却只是让陈启后退了两步,由此可见他身上的防御型法宝品级不低。
见此李牧面色有些难看,本以为一击便能建功却还是没能重创到对方,这陈启比想象中要强一些。
“看来要动用一些手段了。”
李牧默默想到,他丹海内灵力储备低于陈启,若一直维持这个局面他非得落入一个灵力不足的尴尬局面,到时候是打是杀可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了。
李牧从储物袋取出先前宗门分发的那柄制式飞剑,心神勾连,这柄飞剑也冲向了陈启,他脚踩风神步绕着战台忽左忽右,这一幕让对手陈启分外恼怒。
陈启的斧法虽然可以制造灵力墙压制敌人,但碰上会御剑术的修士也是难占好处,这御剑术对敌于千里之外,加之灵活性极高,每每能够攻击到灵力墙的薄弱之处,全面压制便宣告被破。
如果先前李牧只出一柄重剑双方还只是势均力敌,那此刻多的那柄制式法剑却是可以做到占据一定的上风了。
制式法剑虽然因为品级低难以爆出伤害,但频频的骚扰也是让陈启疲于应付,此时虽然李牧只是在高台小范围内移动攻击,但有着大成的风神步也是让陈启难以追上组成有效的阻击。
更何况李牧在高台上四处乱窜可不仅仅只是骚扰,他的每一步落下都留下一块灵石。
高台上随着李牧的停下响起一声嗡响,便见高台上有紫霞酝酿而出,那紫霞是灵石氤氲灵气的产物,但在此刻这股紫霞却代表着……
“阵法!”
底下有弟子惊呼。
主席台上的诸多长老面色一僵,有长老笑骂道,“这小子真的是太给人惊喜了。”
大长老看着这一幕面上的笑容便再也收不住,他抚着颔下的白须,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很容易让人看出他内心的所想。
高台上李牧布下的阵法是一个幻阵,虽然在外界可以看清里面,但在内的陈启却丧失了五感,完全是两眼抹黑到处灰蒙蒙一片。
李牧布下的阵法仅仅只是一个基础阵法,要破阵并不难,但就是再简单也需要时间,而这时间就是李牧为自己争取的攻击时间。
陈启面色严峻,李牧层出不穷的招式终于让他开始心慌,打持久战他并不怵,战局进行到现在持久战反而对他最为有利,但李牧显然并不想这样,如此他得尽快破掉阵法才行。
陈启想着破局之法,对面的李牧可不会放弃自己争取到的时间,制式法剑飞出持续骚扰对手而他自己收起了重剑,脚下风神步运转他朝阵法中央摸去。
总结着先前的经验此时他的攻击运转的是那门重剑术,重剑术可不能通过剑气施展,这也是他冒险进入法阵的缘故。
重剑带着呼呼风声击向陈启,这一击被陈启挡住,重剑术强大之余也有着巨大的招式波动,陈启很容易便辨别出来招式的来路方向。
不过重剑术的强大并不在于对手能否挡住,而在于重剑之上加持的力量。
十倍力量之下作为对手的陈启一击便退到了高台边缘。
陈启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尽管他已经全力抵挡但在那股力量之下他还是负了伤,持斧的双手一阵发麻,而穿在身上的防御铠甲也是发出了一声轻响,这声轻响代表什么陈启心头一清二楚。
“撑不了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