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巽脸色微微变，但却十分漠然，“我只知道，现在念念是我的孙子，既然那个女人现在这么恨你，那正好，你跟她离婚，娶了陆婷，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我做不到！”
“你说什么？”
“我说我做不到！”卫子戚眸色褐红，他字字铿锵，“我这辈子的妻子只可能是陆子桑，我不会再娶任何人，她生我生，她死我死，她受了委屈，我就要为她讨回公道！”
卫巽气得剧烈咳嗽，“你难道忘了她当初是怎么对你母亲的？你难道要为了她，把我也气死吗！”
“甜甜是我女儿！”卫子戚一声喝，几乎能震碎人的耳膜，他眼眶酸涩发红，“我的女儿不明不白的死了，难道我不应该给她一个公道吗？难道我不应该给她的母亲一个交代吗！我是她爸爸，但我每天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畜生！你懂这种感觉吗？”
卫巽看着他激动崩溃的模样，没有再说话，片刻，转身出去。
卫子戚挥掉满桌的资料，一拳重重的砸在桌面上。
……
卫子戚很晚才回去，陆子桑却等在客厅里没睡。
温姨小声告诉他，“今天一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连一口水都没喝，我跟她说话，她连眼睛都不动一下，真叫人担心。”
卫子戚颔首表示知道了，脱下西装朝她走过去，坐在陆子桑身边，手掌轻轻碰了碰她的脑袋，轻声哄着：“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做给你吃。”
“卫子戚，你准备囚禁我到什么时候？”陆子桑眸中死灰的看向他。
卫子戚顿了顿，而后挽了些笑，“我怕你跑，你答应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不会关着你，你想要喝我的血，我都满足你。”
陆子桑冷冷一眼，转身就上楼去，卫子戚在客厅里坐了好一会儿，独自抽了一根烟，摁灭烟蒂才跟上楼，陆子桑在洗澡，花洒的声音细细的响着，卫子戚在门口等了好长一段时间，陆子桑一开门就看见他。
卫子戚将腕间的毛巾盖在她脑袋上，陆子桑恼怒的扯下来，他又重新覆上替她擦干发丝上的水滴。
陆子桑没动，“卫子戚，我们离婚吧。”
卫子戚停住，低眸看她的脸，又复而继续擦拭，“想跟我脱离关系？”
“陆子桑，我不同意。”他清清淡淡的说着。
“呵。”陆子桑禁不住的冷笑，“卫子戚，你现在这样，我真要以为你对我有多深情了。”
“如果我真的是对你念念不忘呢？”
卫子戚的话一出，陆子桑微微一怔。
“子桑，如果我说曾经那些誓言，我一刻也没忘记过，现在我想给你所有的美好，你会怎么回应我？”
卫子戚的语气是许久不见的温柔，陆子桑却觉得可笑觉得悲凉，她缓缓抬起视线讥讽道：“怎么，用我女儿一条命，抵了你心中的怨恨，换回你的深情款款是吗？”
“也好。”
半晌，卫子戚倏然一笑，“早点休息吧。”
他转身又打算离开，陆子桑忍无可忍，“卫子戚，你又想这样敷衍我？”
“这次不是敷衍。”卫子戚回眸，微微噙着笑，“这次，我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