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会叫的牛
这是岳婷婷第一次出国，还是一个人。
如果说有什么能缓解一下临近毕业的焦虑，那就是看场LOL比赛吧。大四，西班牙语专业，在弗朗基的S9 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是......葛登登心里美美的……明年的世界赛来华国，保不齐又是天价黄牛，绝对不如我这趟自在！
十四小时的飞行虽然疲倦，但婷婷仍一脸兴奋，看到天色尚早，比赛又是明天，打算先去场馆踩踩点。上了出租车，婷婷叽里呱啦快速地将早已背熟的地址报出，短暂的忐忑后，听见司机确定的答复，婷婷的心才算放下。嗨，老娘的专业没白学！
这是华国学生学外语的一大特点，喜欢说快，似乎不快就代表不够好。正愣神，就听见司机说道，“你去的地方早就不斗牛了，想看斗牛得去拉斯文塔斯”，原来是把婷婷当成了普通游客。
登登之前叶也有了解，这次办赛的帕拉西奥竞技场曾是个斗牛场，但不甚有名，早就不用斗牛表演了，便答到到，“我是来看其他比赛。”
“哦？什么比赛”司机
就是这么热情。
“呃，英雄联盟，”婷婷顿了一下，“一款电子竞技游戏。”
“哦…”司机果然不知道，似乎也丧尸了兴趣，正合婷婷心意。
“不过…”司机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不过，据说这是座奇怪的斗牛场，在午夜，门口铜牛会叫…像这样，哞哞…！！”司机竟然自顾自顾地学了起来婷婷赶紧打断了他，司机不依不饶，解释说这家斗牛场之所以数年前就停止了斗牛表演，就是因为怪事奇多，任何一只在此表演的公牛都会异常狂燥，出现多起斗牛士重伤事件，直到最著名的斗牛士迭戈-弗雷德死在了这里，当局彻底取消了这里的斗牛，而据说每年这个时候的夜晚，门口的铜牛都会发出哀嚎。
婷婷打开了这里些车窗，让冷风割在脸上，她需要一些刺痛感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弗朗基的空气很干，像前男友的嘴唇。吹了一会，婷婷关了窗。
车驶入了一片人烟稀少的旧宅区，约摸又开了10分钟，停了。“那，”司机低语道，“到了。”
婷婷疑惑地向司机的方向看去，马路对面确乎是有一座古旧的建筑，高高的台阶约有二三十级，上面筑着铁栏栅，在周围低矮的灰砖墙中显得冰冷而抗拒。婷婷有些犹豫，司机见状，把手举到了眼镜旁边，并不伸出去，用食指点着铁栏栅说，看，牛。
果然，牛，两头。应该是雕像，黑漆漆地伫立在栏栅里边，牛角模糊可见。
够了，场馆地址也摸清了，可以回酒店了，婷婷决定。
“你快听！”司机急促地说。
婷婷捏紧了安全带，放大了全身所有的神经。一秒，两秒，走什么声音吗。
“哞！！哞！！！！”两声凄历的叫声响彻在封闭的车中。婷婷吓得大叫，却猛然看见司机一脸嘲笑地看着自己，原来是开玩笑。脸涨得通红的婷婷抱怨了几句，并表示不再下车，请直接驶回酒店。在司机的连连道歉与笑声中，车子重新发动。运动的状态让婷婷安心了一些。不远处有家商店还亮着灯，店名是汉子，好像是**超市，看不太清。明天下午来看比赛可以先去那买瓶水，婷婷盘算着。等等，那家店里……婷婷再想扭头去找时，车已经走远了，而此时在场馆的方向，婷婷分明听到一声苍凉的悲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