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姑娘认识‘空妄’？”
陆归尘不置可否，似笑非笑的看着掌柜，“掌柜是要向我买消息？”
“自然不敢！”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贸然问询可是坏了规矩。
“不知需要之时如何寻找‘空妄’？”
陆归尘略一思忖，从腰上解下一个袋子，扒拉片刻抽出三根银针交给掌柜，“需要之时，将这针送到南桑国和北屿国的交界之地，随便放到一个山头就行了。”
“山头？”还是随便？
“没错。”陆归尘也不解释，交代了方法不想再留，“不会骗人的。”
掌柜愣愣的看着陆归尘出去，随即端详起手里的三根银针。
质地细腻精致，折射着盈盈光泽，最为奇特的是针尾处纹路纹理流畅，一看就不是凡品。
掌柜突然嘶了一声，东翻西找找出来一块中间厚周圈薄的透明圆片，放到针尾处细细端详。纹路交织中心处，两字明显——空妄。
掌柜豁然带着银针出去，直上三楼。
“进。”淡漠飘渺的声音传出来后，掌柜再次推门而入。
临窗处，男子一袭青衣长袍，衣摆处劲竹勾勒，背对着掌柜俯瞰着楼下熙攘的街道，身姿颀长。
掌柜行了个礼，快走几步到男子身边，“公子，那位姑娘以‘空妄’的一句承诺作为交换，并留下了这三根银针，您看这针尾处……”
男子伸手接过，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明明是一双极好看的手，但却过于苍白，带着些许病态。
“应该做不得假。”
掌柜又把陆归尘说的联系方式告诉了男子，疑惑道：“公子，你说她会不会坑骗于我们？”
男子闻言低低笑了笑，“你可知交界之处多山，但那姑娘说的却是‘山头’？”
“公子是说……”
“我的意思是，两国交界之处分属复杂，说不上是哪一国的领土，难以管束，所以多土匪，随便交予一个山头，那都有人不是？”
掌柜又倒吸一口气，“莫非那空妄是土匪头子？”
“这就难说了……”
起开始他以为小姑娘认识空妄，且关系还不错，但是看出这银针的门道后掌柜便认为这空妄是那位姑娘，虽然年纪看起来确实小了些，但世上能人多了去了，一个小姑娘有此造诣也不算惊世骇俗。
不过此刻通过自家公子这么一说道，掌柜又觉得还是刚开始的想法正确。
一个小姑娘，哪里能使唤得动土匪，还是各个山头的。
……
出了赌坊，陆归尘打听了一下便往药材铺走。
一边走着一边回想着才拿到手的消息。
那晚追杀的黑衣人其实有两拨，一拨持有南桑国的令牌，一边身上干净没带什么东西，但是脖子上却有黑鹰的印记。
黑衣人的目标是她其实她隐约有所察觉，所以才带着郁殊寒跑路，混淆视线。
但这只是猜测，而这个猜测在慕爷爷告诉她“是冲你来的”这句话时得到了证实。
带着南桑国令牌的这拨人身上的东西可以作伪，但另一拨人脖子上的印记却是做不了假的。
因为烙上印记的方法和重狱中的黥刑有些相似，且看那记号也有些年头了，和准备的略显仓促相比，可以排除印记作假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