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想要使族人神化自己,然后凭借威望,将功法推行下去也是为了获得功德。
除了创造功法的功德外,他发现自己修炼到功法的第一重,也会有功德出现,当时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就用了莫名多出来的0.1功德来询问世界。
从世界口中,他得知了每当一个人修炼他的功法的话,与之对应的大道也会缓步提升,身为开辟此道的道祖,这样的功德显然是被算到了他的头上。
像创造法门这样的道路,看起来似乎是占据了大头,可要是真想凭此获得更多的功德的话,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
要是新的功法没有脱离上一门功法的本质,那么就堪称只是在一条道路上,多出了一条小路罢了,只有真正脱离了以前功法的藩篱,再次开辟新的道路,才是名副其实的一道之祖。
这很难,特别是越往后就越难,这和人的想象力无关,这是一种限制,必须要切合实际,能真正让人族修炼,才算是开辟道路。
而不是简单的想想,就以为自己开辟了道路。
而且道路也是有一个极限的,受人类身体的影响,每开辟出一条道路,就相当于能开辟的道路少了一条,这就像一个无主的蛋糕一样,只有先来者才能占据大头,先到先得。
要是很久都没有人来抢,那么先来者,完全可以将蛋糕慢慢吃进肚子里。
也正因此,祖才说,“这是最好的时代”,完全没有一个人想到要跟他抢蛋糕,甚至功德就这么轻易的摆在那里,也没有一个人会有法子获取。
因为以上种种原因,所以开辟道路这个方法并不是祖心中功德来源的大头。
实际上,那三次功德来源中,祖对于第二次更加看重,别看那只有可怜的0.1点功德,还要仔细思考一下,这就只是祖一个人修炼的成果而已!
光是这么想一下,就能得知这是怎么样的恐怖概念,而且,这还是在祖没有选择修炼到功法的第二重境界的前提下。
要是祖选择踏上第二重境界的话,还会得到1点功德,第三重境界就会得到10点功德。
以此类推,光是一个人一重境界就能获取0.1点功德,那么一百人呢?或者是一千、一万,甚至是一亿人去修炼祖的功法呢?又或者是突破到更高境界呢?
这就像堆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完全就是暴利的买***高利贷还高利贷。
而其他人却是没有这个待遇了,这是一道之祖专属的。
不仅是这样,身为此功法道祖的他,本身就与因他而成长,或者是存在的大道相连,大道提升的话,也就代表了他对于世界的认知也跟着提升了。
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同时,只要修炼祖所开辟的道路的话,那条道上的生灵,一旦拥有什么奇思妙想,或者是什么领悟,全都会成为祖的底蕴。
让得那条大道更加稳固、庞大,强者恒强!
可以将祖创造出来的功法想象成一条路,他在路的终点,而修炼了他功法的人,就相当于踏上了祖开辟出来的路,从起点开始,缓缓朝着终点走去。
踏上这条路的话,还要交过路费,他们在这条路上看到的风景,就是过路费,交给祖的话,他就能查漏补缺,将这条路,修得更远,更完整,而生灵本身也能因此获益。
在这样的情况下,祖原本想要成为道祖的野心更大了,微微有点膨胀。
他想要成为三千道祖。
三千,这是一个广泛的的数词,其实远不止三千,而是很多的意思。
试想一下,无尽的生灵一同走上他所开辟的道路上,里面的思维碰撞,全都会被他掌控,合一,最终能走到什么程度,没人能想象的到,光是想想,就能让人心神震颤,就连祖也想象不到。
因为这超出了他现在的认知。
他唯一能认定的事就是,他必定能凭借此,成为无上存在。
这些念头看似很长。
其实不过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就被祖给全部思考了一遍,不仅是因为两倍于常人的精神力,还有前前后后三次功德的强化,才使得他思绪如电光般快速。
当祖彻底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时候。
刺目的恐怖雷霆,带着璀璨的光芒,就仿佛破开迷障的长矛一样,映入祖的眼帘。
在族人们不甘、疯狂的目光下,刺目的白炽雷光一闪,完全不为他们的意志所动摇,在顷刻之间就吞噬了那道小小的身影。
“祖!祖!!”
族人撕心裂肺的喊道,有几个妇人连同孩童们一起哭了出来,就连苍老的族长,也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脸上全是无力。
一个个握紧了拳头,青筋暴起,不敢相信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就这样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没了。
“啊啊!!!”
一个高壮的汉子愤怒的一拳打在旁边的岩石上,血肉之躯竟然犹胜冰凉的岩壁,他本身的手掌倒是没什么事,但那历经风雨打磨的岩壁,瞬间出现了一个大坑,脆弱如纸。
可他却没有心情去得意,而是满脸痛苦。
他叫岩。
平日里,他与祖的关系,是整个部落里最好的,虽然祖对他只是稍微会多说几句话,但这也足以令他高兴了。
因为祖在部落里,很少说话,他完全不介意祖的冷淡,每次狩猎完,都会兴奋的和祖述说着那些路上遇到的怪事、风景,以及巨兽。
就算祖嫌弃的说他的描述太无趣,一点也不生动这样的话语很多次,他虽然会有点小小的受伤,却也依旧乐不疲惫,第二天照样拉着祖吹嘘。
他知道,祖根本就没有恶意,而是打趣他罢了。
祖的内心,其实一点都不嫌弃。
岩的眼中含着泪,咬牙切齿,不敢去相信那个孩子真的已经死了。
其实他一开始,对于祖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但跟祖相处久了,他竟然已经将祖当成了弟弟,一如他以前死去的亲弟弟。
岩的内心中满是悔恨,极大的情绪波动,令得他的心都在颤抖,就仿佛是被刀割一样。
全都是我的错,要是那时候我不在山洞里修炼,而是和祖一起的话,肯定就能将他拉回来了,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全都是我的错啊!
岩的浑身都在颤抖,自己就将一切的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这更令他痛苦万分。
哪怕他本身根本就没有什么错。
在岩陷入自责的时候,他却浑然不知其他族人的情绪,已经从不甘、愤怒,统统变成了震惊。
“这、这怎么可能……”
直到不知道是谁的一声失神呢喃,才惊醒了岩。
看着震惊的族人,岩眼中出现了几丝疑惑,突然想起族人目光注视的方向,赫然就是祖之前矗立的巨石之处,他的心中顿时出现了自己也不信的希望。
但他却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人,连忙顺着呆滞族人的目光看起。
“这、这是,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