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司命
第九十六章：钢厂王辉
燃灯小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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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看了眼手机上面的备注后眉头一皱，虽然有些麻烦但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和免提健。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也就响了起来。
“喂！顾墨么？”
顾墨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
“怎么最近没见干儿子无签呢？！”
“无签？。。。。干儿子？。。。。”顾墨心中冷哼一声！无签什么时候变成你干儿子了？！那TMD是你的亲儿子啊！不过你不知道也相对比较好，省的知道了心烦！现在白莲教的人已经开始注意我身边儿的朋友了，那帮杂碎真要是哪天找到李红岩的话，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对啊！干儿子无签啊。”
顾墨转念一想说道：“哦，萧道长带着无签出去玩了。”
小三十李红岩失落的哦了一声，然后说道：“那。。。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吃个饭。”
顾墨笑了一下婉言拒绝：“不好意思啊。我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等我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饭吧！”
李红岩一听就明白了顾墨的言外之意了。但是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自然又是一阵失落，“那好吧，等你有空了和我联系吧。”
顾墨嗯了一声，李红岩那头也就挂了电话。顾墨面对空空的嘟嘟声叹了口气。
画面一转，小三十李红岩身穿睡衣盘坐在床上一个人黯然神伤，她手里捏着一张照片，怀里抱则着一个肚子空空的大号毛绒玩具，床上则铺满了百元大钞叠成了爱心。毛绒玩具是她在床箱里偶然翻到的。李红岩就这样坐着发呆，没多久之后她双眼中已经满含泪水。她呆呆地自言自语：“顾墨！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
话分两头，顾墨这边看着柜台上的古书，再也无心拜读了。看来李红岩仍就极度微妙的影响着他的心情。顾墨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妖的号码。可刚一接通的时候，电话里头就传来了稀稀疏疏的谈话声音。
“喂！老妖啊，你那边儿怎么有点儿吵啊。”
老妖那头嘿嘿一笑说：“我已经到了制水厂房了，现在熟悉设备呢。”
顾墨一听笑了一下说道：“那你可要加油了，替我盯着点儿。还有你记得联系下钢厂的王辉，萝卜那边儿还有事情呢。”
老妖笑了一声答应了下来。顾墨和他闲聊几句也就挂了电话。顾墨还没放下手机的时候，向芸娇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进来。
顾墨笑了一下再次拿起手机：“喂，向姑娘有什么事情么？！”
向芸娇嗯了一声说道：“顾先生，前几天你让我拿出财务上的流动资金，今天财务给我打电话说那笔钱又退了回来。”
顾墨听后才想起来，一定是干妈让小虎把那笔钱退回来了。看来自己做事情还是有点儿不妥，想来干妈一向都是大手笔怎么会在意那些蝇头小利呢！真是失败啊！
“嗯，向姑娘我知道了，无签和萧道长还好么？”
“嗯，他们都挺不错的。”说完，向芸娇就把电话递给了萧小楼。
赊粥小道微微一笑说道：“顾兄，别来无恙么？！”
顾墨起了一声说：“恙你个头啊！赊粥的，你丫儿的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赊粥小道笑着说道：“无量佛！贫道好不容易出来游山玩水，还想着多游玩几日呢！”
顾墨切了一声说道：“赊粥的，你差不多就可以了。别玩的没谱了！”说到这里顾墨顿了一顿小声说道：“最近白莲教又有动作了！萝卜让人盯上了！”
赊粥小道一听瞬间一愣：“当真？！”
“果然！”
赊粥小道独自沉默一阵说道：“那好，贫道尽早赶回去！！！”说完两人就挂断了电话。
顾墨看着桌上合着的古书若有所思：白莲教这么多年一项是为了造反的！那这次盯上我的会不会是血莲教的人呢！看来最起码有八成的可能了！当今社会大多数人都很富足，早就过上了小康生活！那白莲教这伙儿人还想干些什么呢？那不成真要造反？
想着想着，顾墨还是叹了口气：就算是造反，那也有人民解放军在，不至于波及到拼命百姓吧？！好像建国之后处理这种事件都是绝密进行的！看来有空了联系下喝汤的，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在干些什么！
顾墨这天就这么无聊地大发过去了，顾墨站在自家小院门口，原来热闹非凡的小院也变得冷冷清清，楚老爷子仍就没有回来。他身边儿的异人们好像一瞬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顾墨叹了口气回到屋里手里拎着一打啤酒独自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孤独。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轻松地度过了。
第二天，顾墨被电话铃声吵醒，他闭着眼睛伸出手来朝着铃声方向摸去接起了电话。
“喂！”
“蘑菇，你丫儿的还睡觉呢？！”
“嗯。。。”
“真是服了你了，制水厂的事务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钢厂的王辉我已经联系到了。等一会儿了叫上萝卜一起见个面。”
顾墨一听钢厂的王辉，整个人也就清醒了过来。“啥？你已经联系到了？！”
老妖那头嗯了一声，顾墨哈哈一笑，果然这些事情托付给老妖是个正确的选择。“那好，咱们约在那里见面？”
“就在离市区不远的小茶馆吧！王辉家在哪里不远，我等会儿打车过去，把你和萝卜都接上。”
顾墨嗯了一声，起身收拾床铺。他看着地上不少的空易拉罐子，笑了一下把这些重新规整到一起。
半小时后，老妖打的出租车已经来到了顾墨家的小院门前。在滴滴滴的喇叭声催促下，顾墨缓缓走出院子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萝卜那小子很是悠闲地玩着手机，从他身上看不出一丝的动摇。
老妖从副驾驶座位上扭过头来看着顾墨说道：“蘑菇，你俩这是准备干什么啊？连我都瞒着？”
顾墨微微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咱们都是萝卜的配角，到底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也只有萝卜家的老爷子知道！”
听到这里，萝卜心里瞬间受到了某些触动，他锁上手机屏幕咳嗽一声，打断他们的聊天。老妖心里嘀咕起来：不就是个迷路的老鬼么！还不如让蘑菇直接灭了算了，搞这么麻烦干什么呢？真像他们说的结善因得善果么？那这个世上怎么还有那么多不平的事情！真是有些头疼！！
十分钟后，三人付了车钱来到了一家小小的茶馆里。服务员带着他们走到包间门外轻轻地推开门后，引入眼帘的是一张木质的大茶桌，一个瘦的和麻杆一样的中年人带着眼睛身穿黑色半袖坐在凳子上翻阅着手机，在他左边的半袖上果然有一个写着孝字的胸章。这王辉一见有人进来也是抬头观瞧，当他看到老妖之后也就站起来请几人坐到位置上。
老妖坐好之后也酒看着王辉说道：“扳手！好久没见，你现在分配到哪里了？”
原来王辉地绰号叫扳手啊！王辉笑了一下说道：“我是第三批，钢厂还没分配了。”
老妖笑了一下说道：“好吧，要是到时候有难处的话，我给你想想办法。”
王辉笑着点了点头，老妖端起茶壶为几人斟茶，随着茶水倒入杯中，茶叶独有的清香飘散在整间包间之中。王辉中指食指并拢在茶杯旁轻轻地点了三下，一旁的萝卜不明所以看着旁边的顾墨，顾墨则是笑了一下。这可是喝茶时的手势，小时候爷爷可没少教他这些，看来这个叫王辉的男人也是个经常喝茶的主。
顾墨身子微斜靠向萝卜给他小声解释道：“这叫做扣手礼传与清代，一般来说，长辈给晚辈倒茶，晚辈五指握拳轻敲桌面三下，意思五体投地。平辈给平辈倒茶，平辈食指中指并拢轻敲桌面三下表示感谢对方。晚辈给长辈倒茶时，长辈用一指轻敲茶杯边缘一下，便是尊重！如果长辈用一指在茶杯边缘轻敲三下表示对晚辈非常欣赏。”
萝卜听后瞬间对顾墨的博学感到自愧不如，这时老妖已经给王辉倒完了茶水，老妖端着茶壶给顾墨倒茶，顾墨也是同样地用了扣手礼，接下来萝卜也是照葫芦哦画瓢的模仿了起来。对面的王辉看了看几人的表现会心一笑。
老妖给三人倒完茶水也就笑了一下言归正传：“王辉，今天叫你来，自然是有事情和你说的！”说着老妖给他介绍到：“这两位是我的发小，这个叫萝卜，这个叫蘑菇。”
随着老妖的介绍，三人相视点了点头，萝卜也就开口说道：“王大哥，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但你最好还是做些心理准备。”
王辉一听突然不是礼貌地笑道：“什么？心理准备么？！”他笑了几声一看萝卜正儿八经的表情，脸上的笑容也就逐渐凝固，他看得出，这一定不是什么恶作剧！！！
萝卜转念一想自己和他肯定解释不清，也就伸手把贴身的白色引魂旗拿了出来，对面的王辉一看瞬间有些吃惊！这办理白事一条龙可是他自己啊，他怎么能不认得这个东西呢？！他瞬间想起了操办爷爷白事时的场景！！起先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可爷爷下葬那天，还未发动的灵车四条轮胎竟然同时莫名其妙的爆胎了！！这一下子可把灵车司机和众多孝子们吓得不轻！
王辉也就掏出手机联系了下阴阳先生，阴阳先生在电话里告诉他先把爷爷的遗体拉回到殡仪馆里保存，因为爷爷的魂魄并没有安息。这段时间里，他们一家人也为了这件事发愁，没想到在茶馆里这个素未蒙面的年轻人竟然掏出了这面旗子！！！
王辉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什么情况！”
萝卜苦涩地笑了一下，他可不敢告诉王辉因为自己喝多手欠的缘故搞的人家爷爷魂魄不得安息。当他正在发愁的时候，萝卜整个身体抖动了起来。这下在场的几人都有些后怕。几秒之后，萝卜弯了弯自己的背部，整个人看起来纯粹就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老鬼看着自己的孙子嘿嘿一笑说道：“牛三儿！不认识爷爷了么？！”
王辉瞬间一愣，这个小名可是爷爷给起的，原因很是简单！因为王辉时在老家出生的，正巧那时候后院的老牛叫了三声，所以爷爷就一直叫他牛三儿！王辉赶紧张嘴说话，可这紧张之下，这个中年人直接咬了自己的舌头。（以下内容模糊不清，已经替大家过滤删选过一部分了。）
王辉又高兴又有些后怕地说道：“没。。。没。。嘶。。。。”
老鬼看着自己孙子还是一副冒冒失失的样子，也就准备说道他几句：“你都已经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轻没重的。”
王辉笑了一下缓解自己的尴尬：“爷爷，您。。。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么？。。。”
老鬼搓了下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对面的王辉赶紧拿起茶壶为爷爷添茶，老鬼伸出手指在茶杯边缘敲了三下说道：“我已经去给看过你奶奶了，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后代怎么搞的。”
王辉听到瞬间感觉羞愧难当，其实每年的清明和奶奶忌日他都有拜祭，可爷爷地离去确实有些突然了，这才让他把拜祭奶奶的事情推后了。
老鬼叹了口气看着孙子王辉说道：“好了，这段时间都是你忙里忙外的。爷爷也不能让你白白出力，家里客厅那张老相框后面有一个信封，你按着里面的东西念给他们听就行。别的事情就不用爷爷教了吧？！”
王辉一听像是小鸡吃米一样连连点头。老鬼看后也就张口说了一句：“记得照顾好你父母就行。还有这个年轻人帮爷爷做很多事情，他与爷爷有缘，你到时候好好谢谢人家。”说完萝卜浑身一抖，趴在了桌上。
王辉一看赶紧上前轻轻摇晃着萝卜的身体小声说道：“爷爷。。爷爷。。”
萝卜被他这么一摇也就逐渐清醒起来，他被王辉扶起来之后，摸着自己的太阳穴捏了一捏，王辉赶紧伸出手来替他按摩放松：“爷爷。你赶紧好点儿没有？！”
萝卜朦朦胧胧地醒来，一睁眼看到王辉正在给自己按摩放松，嘴里还不停关切地询问爷爷好点儿没有。萝卜瞬间愣神说道：“你爷爷已经回到旗子里面了。”
王辉这才红着脸尴尬地笑了一下询问：“小兄弟，我爷爷还和你说了些什么？”
萝卜想了想最终还是秉着善良的心态张口说道：“也没什么了，你爷爷用我的身体去探望了下你奶奶，然后让我来找你，好像之后还有什么事情，但他也没说啊。”
王辉听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们这次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等我料理完家里的事情，请你们吃饭。”
萝卜笑着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之后四人聊了聊钢厂以及后面的事情也就从茶馆离去。萝卜替老鬼处理的第二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但萝卜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担心的还是自己的身体，老鬼已经上过自己两回身体了，每一次结束后他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灌了铅块一样沉重。也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太伤身体，顾墨面对他的提问也是毫不知情，看来还是得等赊粥小道回来才能一知分晓啊！
有道是：从前果报言难尽，孝顺之中自有天。——《劝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