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李圩垎训练无极,令行禁止!
首先就是让无极了解自己的肢体语言,了解自己指令意图,一番折腾,让小旗官等军士啧啧称奇。
他们都想去找一条狗去训练了,他们是斥候百户所,如果有一条听话的狗,无疑让自己更加得心应手,可没有训练方法,他们也只能望而却步。
午时刚过,终于等来了袁聪,密云卫有一份防御部署的公文需要报送兵部,袁聪带上李圩垎,驱马赶往了京城,为了行事方便,李圩垎临时穿上一套新军装,合身,但是很别扭。
由于不是紧急公文,入夜之后下榻在距京城十里外的一个官驿,李圩垎估计是后世的望京一带。
第二天一大早,袁聪和小旗官还有李圩垎,三人上路,跟着袁聪进城就方便多了,袁聪是武官,进京有勘合,小旗官和李圩垎随后跟着进城。
如果是李圩垎自己,不会这么轻松,当然,作为修真者,进城手段很多。
城门守卫看李圩垎身前坐着一条狗,啧啧称奇,还打趣李圩垎是不是想女人带了条母狗,李圩垎笑笑,把无极雄性特征展示了一下,几人都是哈哈大笑。
进城之后袁聪先是去兵部交了任务,小旗官带着李圩垎去了一家酒楼,这家酒楼就是他们的落脚点,就跟以后各地在京城的办事处一样。
不过这里是他们卫所自己私自弄得,并非官方,安顿好之后,袁聪也来了酒楼,他让店里小二出门去找了一个人,之后就是等待。
一直到了夜晚,酒楼才来了一个幡子,袁聪没有介绍,只是说了李圩垎的情况,把资料给了幡子,道观,就是五指山道院,问能不能办理度牒一事。
中年幡子看了看身穿道袍的李圩垎,然后伸出两根手指,袁聪马上从怀里掏出了两张银票递过去。
正德年间大明宝钞已经基本作废,宝钞价值被冲击的几近于无,但是大额交易用银子毕竟不方便。所以就有大商行就弄出银票这么一个产物,不是官方流通货币,有人认可,有人不认可。
袁聪拿的银票当然是京城里某家大商行的银票,自然就没有问题,幡子拿了银票之后就离开了,袁聪这时才送了口气,在他看来,既然拿了钱,度牒一事就没有问题。
第二天,袁聪就必须返回密云卫,因为兵部给了回执文书,他要尽快带回去,军士们也得跟着袁聪返回,要给李圩垎留下了一匹马,李圩垎拒绝了,毕竟是军马,他留下不合适。
袁聪把照顾李圩垎的事情交代给了酒楼掌柜,临走时,还给李圩垎留下了二十两银子,李圩垎没有客气,毕竟自己身上没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反正用了袁聪那么多,也不在意这二十两。
手里二十两银子,昨天打点幡子两百两,密云的指挥俭事五十两,等于袁聪给自己花了两百七十两银子,可袁聪却没跟自己提起银子的事,李圩垎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整整一天,李圩垎带着无极穿行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进了不少的店铺,玉器店,瓷器店,书画店,杂货店,感受这个时代的人文气息,也感受着这个时代的历史文化。
身上二十两银子,说实话购买力不小,别看袁聪送礼都是五十上百两,李圩垎逛了一天才知道其价值。
二十两银子,够一个五口之家庭富裕的生活一年多,他一天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三对成化年间的斗彩鸡缸杯,两对成化斗彩的大罐子,茶叶罐,看着很漂亮,还有一对成化青花瓶,讲好价钱,一两八钱银子。
玉器店里买了五块白玉,都是挂件料子,需要找玉雕师傅雕刻,不过李圩垎不需要找雕刻师傅,他会自己雕刻。
玉的质地很不错,有灵性,他现在境界还不行,只要他突破练气三层,到了练气四层他就可以修炼神识,到时候就可以在雕刻时用神识刻画符文,用玉做载体,可以制作玉符送人。
五块白玉花了三两银子,剩下的二钱银子他买了五斤盐,二钱银子等于二百文,也就是四十文一斤粗盐。
这个时期大部分人的平均月收入是一两到一两五,一两等于一吊钱,一吊钱等于一千文,一斤盐四十文,这个价钱虽然上下浮动,但是大部分是往上浮动,低收入人群一斤盐需要月收入的二十五分之一。
可见这个时期盐有多贵!知道盐商多厉害了吧!现代那个界面,你月收入一万,一斤盐就需要四百块!
这两天李圩垎吃大明饭菜,他总是觉得怪怪的,所有菜都有一股子涩味,可能大明人都习惯了吧,可李圩垎不习惯!
他在杂货店看见了粗盐之后他才明白,问题出在盐上,大明朝时期还没有精盐,更没有碘盐,卖的都是粗盐,所以他买了五斤盐拿回去研究研究。
回到酒楼,问过掌柜,度牒还没消息,出去了一天,各种小吃都尝了个遍,他也不饿,就直接回了房间,凝出水球给无极洗了一个澡,无极直接就上床了。
跑了一天,不累也疲惫,又给无极吃了一颗培元丹,巩固根本,培养魂魄。对无极来说是开智的灵药。
无极开始睡觉,李圩垎拿出五块买来的玉料,仔细的感受一下,淡淡的灵气被李圩垎感受到,在玉器店时就感觉这几块料子不平凡,很具灵性,果然有淡淡的灵气,三两银子,花的太值了,具有灵气的阵法符箓载体,相当难寻。
收起白玉料,李圩垎开始打坐练功,他已经练气三层后期,修炼圆满就可以进入练气四层,有了神识,作用就太大了。
打坐修炼,时间一晃而过,两个时辰过去,已是三更。
正德年间实行宵禁制度,一更三点敲响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开禁出行。犯禁的惩罚是笞打,就是竹板,京城是五十下,其他城池是四十下。
“嗒嗒”两声轻响,“嗒嗒”又是两声紧随其后。
李圩垎看了一眼无极,无极已是抬起头,摸摸它脑袋,让它踏实睡觉。
他却轻轻打开窗户,翻身而出。
无极在床上翻身而起,抖了抖身子,往床上一坐,一动不动的看着打开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