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来到了王家的地牢，这里密不透风，隐于地下。
锁灵柱上捆了名中年男子，莫凡皱眉看去，瞳孔猛地一缩。
蔡直！
罗天商会直销第一名！
莫凡忽然记起，当时直销结束后，王近水分别派了三名高手跟踪三个人。
其中一头银发的老者跟踪的是蔡直，中年人跟踪的是甘平，而体形微胖的孙掌柜跟踪的是肖明。
蔡直并未受到审讯，他抬头就看到了已经易容成商会罗管事的莫凡。
“罗……罗管事！”
蔡直猛然睁大了眼，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莫凡，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他完全想不到那个精明的罗管事会是幕后黑手。
莫凡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他，笑容可掬，一副关心的神情。
“哟，这不是我们的销售冠军吗？你怎么被绑在这里啦！”
蔡直挤出了笑容，满脸的谄媚。
“罗管事，我也不知道呀，我在街上走着，就被人麻袋套头，一棒子打晕，带到了这里……哎呀，我的头……”
蔡直倒是挺会演戏，立刻装模作样哀号几声。
莫凡做出一脸的惊讶，上前仔细的看了下蔡直的伤势。
“乖乖！这人下手可够狠的！再重点，你这脑袋就可以当瓢来舀水了！”
蔡直满脸的惶恐，拼命扭动身体。
“罗管事，他们一定是看我给商会赚了钱，心中愤恨，伺机报复！
不对，他们一定是绑了我，想要向您勒索灵石！
看在我为商会卖命的份上，罗管事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只要您救了我，我一定为商会尽心尽力，再创佳绩！”
莫凡眼角一阵的抽搐，这不是自己的广告词吗？这小子还学得挺快。
本来莫凡看到他的第一眼，想法就是这人不能留了，得赶紧处理了。
毕竟这家伙是暗月会的探子，留在自己的身边简直和养了条毒蛇没有分别。
不过，目前，莫凡有别的想法，之前自己曾在关押幼儿的洞窟听到两名守卫的对话，所以对于暗月会的内部动向也有一些了解。
现在最大的空子便是，暗月会在万申城高手全数回了中州，去追查玲珑宝塔。
莫凡压低了声音，道：“别怕，其实我是暗月会的卧底！”
“嗯？”蔡直的眼睛瞪圆了，古怪地看着莫凡。
明明是宁堂主大人让自己来卧底商会的，怎么商会的头头反而成了暗月会的卧底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是谁安排的任务啊？自己人卧底自己人？黑吃黑？
蔡直神色疑惑，莫凡悄不作声的拿出了那名尸修的令牌，塞在了蔡直的手里。
蔡直用手捏了捏，登时满脸的震惊。
“您真是卧底！”
蔡直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这种特制的令牌是不可能造假的。
莫凡使劲的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嘛！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啦！”
蔡直抬头看了眼地牢，又疑惑道：“那这是哪里？看着不像暗月会的水牢。”
莫凡微微一笑道：“组织的规矩，知道太多的人，下场都不会好！”
莫凡纯属信口一说，电视里不都是这种台词吗？
蔡直打了个冷颤，连忙打住了话头。
莫凡左右看看，牢房内就自己和蔡直两人，他凑近了蔡直的耳朵。
“实不相瞒，本人隶属于墨月使大人，其他大人并不知晓，此番卧底，也是墨月使大人的亲自安排，目的就是为了查出组织内的奸细！”
“啊！查奸细！”蔡直猛地一惊。
前几日，他接到指令，和一群暗月会修士前往关押幼儿的洞窟，谁知道去了才发现，此处早已被人夷为平地。
而回到暗月会之后，发现数十名临阵逃跑的修士，已经被当作叛徒尽数诛杀。
当时，紫月使的第一句话就是，会里出了奸细！
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蔡直后背泛起一层细密的冷汗，他恍然大悟。
“我不是奸细！您抓错人啦！”
莫凡冷笑一声，道：“是不是奸细，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
“对！对！您说了算，可我真不是奸细啊！我也没有理由当奸细啊！”蔡直声音带着哭腔。
蔡直嘴里说着，心里早就将宁堂主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已经知道自己为何会被莫凡盯上了，墨月使大人安排的抓奸细任务，自己竟然跳进来抢了个第一！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面前的罗管事不怀疑自己，还会怀疑谁？
“罗管事啊，这中间真的有隐情，不信您可以放了我，我们回去和宁堂主亲自对质。”蔡直大声叫嚷起来。
莫凡冷笑连连，“呵呵！对质？要是万一宁堂主是那个奸细呢？”
“这……”
蔡直差点被一口唾沫噎死，他总算明白了对方心中的想法。
莫凡接着道：“如果宁堂主被查出来是奸细，这么着急去通风报信，那你一定是同伙了？”
蔡直猛然一惊，旋即脸色大白，他额头汗如雨下，瞪圆了双眼。
“不！不！罗管事，您误会了！我说的对质，不是说要通风报信！而是我了证明我的清白，既然这样，我不去找宁堂主了！”
莫凡不耐烦摆了摆手，道：“行了，跟我扯这么多没用，你还是和阎王爷去聊吧！”
莫凡陡然释放灵压，筑基巅峰的实力轰然发动，如同大山一般压向了蔡直的头顶。
蔡直见状嘶声大吼，“我不是奸细！我可以起誓！”
笼罩着他的灵压骤然一空，蔡直一下软在了绳子上。
死里逃生之后，蔡直张口就要起誓，却被莫凡挡住。
“等等，你起誓的内容我放心不过，你最好按我说的来！”莫凡眼中闪过了一道不易察觉的神色。
“好好！就按罗管事说的来！”蔡直点头如捣蒜。
莫凡摇了摇头，道：“听好了！你起誓内容要遵循三点，第一，不可泄露我的身份；第二，不许向任何人通风报信；第三，我提出的问题，要老实回答！”
“是是！我起誓，我……”
蔡直一字一句，依照莫凡的吩咐，起了天道大誓之后，莫凡替他解开了绳索。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蔡直，希望你好好表现，以后墨月使大人回来，我会替你美言几句的。”
莫凡深知打一棒子，给一个枣吃的道理，徐徐诱导。
蔡直眼中涌上了狂热，他猛然跪地。
“是，属下一定为竭尽所能，不负大人所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