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现在大家身处危险的秘境之中,稍有不慎就可能受伤。
一颗八品丹药便等于是一条命,围观的护卫们眼红不已。
看到这瓶丹药,莫凡心中不禁惆怅。
自己丢了储物袋,里边有五六瓶八品丹药,师父送给自己的宝物差不多全没了。
曾高冕双手奉上玉瓶,肖倩雪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了思索的光芒。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却并未接过,而是抬手推辞。
“冕公子,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此行我准备的还算充分,暂时应该用不到这些丹药。”肖倩雪淡淡道。
肖毅冰嘴角微微上扬,转过了头。
这种重宝诱惑的手段,对付那些个小家族子女还行,对肖家子女,未免有些看不起人。
肖家作为极东之地三大家族之一,岂会在乎这瓶丹药?
曾高冕看肖倩雪拒绝了自己,他竟然也不生气,而是微笑着收回了玉瓶,好像无事发生一般。
曾高冕目光扫过肖家那几个眼神火热的护卫,嘴角蕴含了笑意。
“众位家丁想来有这些需要,既然拿出来了,再收回去,显得我曾家小气。”
曾高冕抬手一抛,药瓶落在一名肖家护卫的手中。
肖家护卫满脸的震惊,他不敢相信曾家公子竟然送给自己一瓶丹药。
周围的护卫脸上都充满了嫉妒和渴望,这一瓶的丹药,价值至少在数千上品灵石以上。
肖毅冰和肖倩雪眉头同时皱起,曾高冕一个简单的举动,就令肖家护卫产生了嫌隙。
肖毅冰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
“曾家公子都如此大方了,在下岂能旁观?”
他连着扔出了好几个药瓶,精准地落在那几个满脸羡慕的护卫手中。
“人人有份,也不用羡慕别人!”肖毅冰沉声道。
护卫们听闻此言,浑身一震,将药瓶收起,脸色再次变得冷漠。
曾高冕眸子闪动了两下,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摇头笑了笑,不再言语。
面目焦黑的莫凡坐在地上,看着两家公子斗智斗勇,他希望这两人永远斗下去,不要注意自己。
“看来这曾肖两家似乎不合,如此倒是增加了逃跑的机会。”莫凡不由得嘴角动了动。
突然,盯着莫凡的肖家护卫一声怒喝。
“你笑什么?”
莫凡心头大惊,这肖家护卫长相憨厚老实,竟然观察入微,他瞬间就察觉到莫凡的表情变化。
莫凡沉默不答,众人只是被护卫的怒吼吸引,转头看了眼,发现并无异常,又把目光看向了海滩方向。
那肖家护卫翻了个白眼,“原来是个傻子!”
四处飞散的两家子弟们很快发现了异常,这些巨型鲨鱼的体内并无妖丹,而且腹部有切割的痕迹!
面色不善的族人们纷纷返回,把情报上报。
“禀报冕公子,妖丹被人抢先挖走了!”一名曾家弟子怯懦道。
“什么!妖丹被人抢了!”曾高冕脸色大变,他怒喝一声,将那名修士一脚踹翻在地。
“属下该死!”汇报的修士连忙爬了回来,又跪在了地上。
肖倩雪眉头微皱,如此对待一个下人,这曾高冕果然性格乖僻。
曾高冕缓缓转动阴冷的眸子,看向了肖毅冰。
肖毅冰却率先发难,大声质问。
“妖丹全没了!是不是你们曾家干的?”
曾高冕嗤笑一声,一甩袍袖,目光变得咄咄逼人。
“我倒是怀疑是你们肖家干的,这一路上你们开着船绕来绕去,不就是想甩掉我们,好谋取宝物!”
“胡说,我们绕来绕去还不是因为你们跟踪!”肖毅冰怒斥。
“你知道就好,我们一路跟着你,怎么可能先手盗走妖丹!”曾高冕冷哼一声。
肖毅冰沉默了,两家一路互相盯梢,确实都没有作案嫌疑,倒是这陌生小子,来历不明!
肖毅冰把疑惑的目光落在了莫凡身上,向护卫吩咐。
“你们拉他起来!”肖毅冰道。
按住莫凡的高大护卫松双手一提,将莫凡拎起。
“说,妖丹去哪里了?”肖毅冰语气森冷。
“嘿嘿……嘿嘿……”莫凡对着他一阵傻笑。
“你以为你装傻,我们就问不出来了!”肖毅冰忽然将莫凡的胳膊扭在背上,提了起来。
嘎吱的声音响起,莫凡脸色大变,肖毅冰下手极狠,莫凡的骨头在碎裂的边缘。
“呀……呀……”莫凡发了痛苦的惨叫。
“说不说!再不说,你这条胳膊就废了!”
肖毅冰手中猛然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莫凡的胳膊断了。
剧烈的疼痛令莫凡脸色苍白,额头流下了冷汗。
“呜呜……”莫凡痛哭了起来。
哭声惹来一片的议论,大家指着莫凡道:
“这小子不像是装的,从他的身上也感受不到灵力,或许,他只是被人废了修为,扔在这里。”
“废了修为?”
肖毅冰瞳孔猛地一缩,他探出一道灵力向莫凡的体内延伸,灵力很快到了气海。
莫凡心头大惊,但是这道灵力却直奔气海中的险峰而去。
气海中的灵力和妖力储存在岛屿上,险峰空无一物。
肖毅冰的灵力围绕险峰盘旋了两周,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他不由得心生疑问。
“难道,这小子真被废了修为?”
“呜呜……”莫凡抱着扭曲的胳膊,哭得极为伤心。
肖倩雪微微皱眉,走上前来,给莫凡喂下了一颗丹药,然后替他疗伤。
莫凡的眼中充满真诚的感谢,肖倩雪也回报以歉意的微笑。
“抱歉,我四哥出手太重了……”
肖倩雪又把目光转向了肖毅冰。
“四哥,他应该没有能力盗取妖丹,我们方才到来之时,他不着寸缕,显然也没有地方藏东西。”说完这话的时候肖倩雪脸色微红。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他们认同肖倩雪的观点。
但是,众人也认为,这小子必定知道妖丹的下落,所以也绝不可轻易放走他。
曾高冕走上前来,将脸贴近了莫凡,使劲得嗅了嗅,然后掩着鼻子拉开了距离。
他心中有个预感,这小子或许是被人废掉修为,又放火焚烧,或许因为天降阵雨,才苟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