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火扑灭！”
在所有醒来的方式中，听到从下面喊叫的声音仍然击打着被刺中的胸部。但是意大利号角队员们还没起床，听到这个消息几秒钟后就冲下了楼。
一股黑烟从厨房里冒出来，伊布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干活。博阿滕跟在她后面，手里拿着一个冒着烟、燃烧着的锅。他冲向外面，铁锤之角看见他把锅扔到地上，然后开始踩着里面的东西。
烟开始变得清晰了一些，但仍然刺痛着眼睛。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油脂和木炭的味道，令人不快。
伊布抬头看着楼梯上的冒险家们。她虚弱地笑了笑，挥了挥手。
“嗨有人想吃煎饼吗？”
……
令伊布惊讶的是，铁锤之角居然知道什么是煎饼。显然，煎饼不是现代的产物，所以她给她的客人们提供了几个堆积如山的盘子，直到他们都吃饱了。
煎饼很有趣。煎饼很容易做。伊布可以让博阿滕一边搅拌面糊，一边在火上的平底锅上做面糊。她用抹刀把煎饼上好油，让煎饼不再粘在一起。她试着像电视上的厨师那样翻动煎饼，但煎饼不停地落在博阿滕和火堆上之后，她停了下来。
当她吃到一大堆煎饼的时候，她就和他们一起吃了最后一点。当冒险者们在回到现实世界的路上时，伊布大嚼着她的食物。
“这是怎么回事？”
伊布看着这个秃头法师，努力想起他的名字。灵魂风暴？差不多就是这样。
“我在教他做饭呢。”
当骷髅拿着一罐牛奶走进房间时，伊布指着博阿滕。当其他冒险家盯着她看的时候，她接过了一杯酒。
“什么？我以为会很简单。有趣的是，事实并非如此。”
“一具骷髅……在做饭？”
“嗯，他已经做了所有其他的家务。如果他能做些像做鸡蛋，搅拌汤和翻面煎饼这样的事情，我的生活会更轻松。但是，呃，骷髅并不真正理解‘煮熟'和‘烧焦'的区别。”
杰拉德与一位女法师交换了一下眼神，摇了摇头，但希拉看上去很感兴趣。
“这不是个坏主意。我还是不知道佩特当时是怎么想的，他只给了你一具骷髅作为守卫，但我想这就是你所有的法力供应了。”
伊布愣住了，叉子卡在食物里了。
“我的什么？我没有任何魔法。我是说，我不会使用魔法。”
希拉对伊布皱起了眉头。
“真的吗？谁告诉你的？”
“佩特。”
“啊。但我说的不是施法。我只是说你的内部法力供应。”
希拉环顾四周，看到周围都是一脸茫然的脸，除了另外两个法师。
“得了吧，你们都知道自己有魔法，对吧？”
杰拉德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感到很困惑。
“是吗？”
“当然。魔法是我们的一部分。它存在于我们呼吸的空气中，我们吃的食物中——我们都有自己的魔法力供应，不管魔法力有多小。我的同类拥有大量的内在魔法，我们仅仅通过存在就可以产生，所以我们可以制造出很好的法师。另一方面，人类……”
她耸耸肩，咬了一块薄饼。她围着食物嚼口嚼舌。
“没有那么多。但是也有例外，他们是很好的法师。但是即使你没有施法，你仍然有一些魔法力。足够维持基本的法术或者提供一个被召唤的生物足够的魔法来生存，如果它自己不能的话。”
“这么说我有魔法？在我身上？这是否意味着，如果博阿滕不在这里，我就能够施法？”
希拉停顿了一下，同情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但是如果佩特测试了你，那就不太可能了。也许有更好的机会，但是……”
“哦。”
伊布平静地说。当其他冒险者说话的时候，她默默地吃着。
“我想进城去拿我们那份补给品。我们还需要访问冒险者公会，以确保我们仍然可以进入废墟。但是啊，如果那个冒险家还在的话，我们就不能去了。”
陶洛斯一口就吃了两个煎饼，满脸愁容。
“无所不知的毕奈亚。如果她现在来打扰我们，那就不方便了。我和你一起去。”
伊布眨了眨眼睛，从盘子里抬起头来。
“毕奈亚？哦，她走了。”
意大利的其他角落盯着她看。
“你确定吗？”
“是的。她告诉我她要去找什么东西。其他地方。”
伊布意识到其他冒险者正在同时看着桌子，但她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只是一个表情，告诉你这是重要的，但没有分享任何细节。它可能是一个外观，表明世界正在改变，而那些在场的人正处于一个新时代的悬崖边缘。或者，它可能是一种巧妙地承认某个不幸的人踩到了狗屎而没有注意到的表情。你看不出来。
“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至少现在是这样。”
杰拉德摇摇头，从桌子上站了起来。
“我们会看看这个城市还有什么需要做的。陶洛斯，你还想加入我们吗？”
牛头人哼了一声。
“没有必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喋喋不休和擦亮武器上了。明天我们要战斗。告诉其他人，时机成熟时我会准备好的。”
冒险家们点点头，开始成群结队地出门。伊布盯着他们的脏盘子，默默地指着博阿滕，然后又指着桌子。骷髅顺从地走过去，开始把他们聚集起来。
陶洛斯还在吃东西，但伊布可以听到其他冒险家在讨论如何度过最后一天。有些人喜欢买些小饰品送给家人，其他人则喜欢看看城市里有什么娱乐活动。伊布清楚地听到杰拉德关上身后的门，随意地和其他人说话。
“真奇怪，昨天那块大石头是不是在那儿？”
伊布在座位上一跃而起。
“等等！”
她猛地把门打开，看见冒险家们正在下山。伊布绝望地向他们挥舞着手臂，语无伦次地喊着。
“停下！停下！别再往前走了！”
他们转过身来凝视着。伊布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那块巨大的、不起眼的巨石，很随意地挡住了他们进城的路。
“站在那儿别动！如果岩石移动，击中它或者施法什么的！”
“砸石头？”
杰拉德和其他的冒险家困惑地盯着隐藏的岩蟹。另一方面，希拉眯起眼睛，向后退了几步。
伊布冲进她的旅馆，几秒钟后带着一篮子种子芯出来了。陶洛斯跟着她，盯着那块巨石。
“你在担心什么？”
伊布小心翼翼地抓住一颗种子核，用一只手拿着。她瞪着陶洛斯，指着那块大石头。
“下面有个怪物。”
他眯起眼睛。
“我没看到，它藏在地下吗？”
“不！”
伊布又指了指。
“看到了吗？那个东西？”
陶洛斯看了看，皱起了眉头。
“那是一块大石头，那又怎么样？”
希拉咳嗽了一声。
“其实不是的，陶洛斯。它是个怪物，躲在岩石下面。你实际上看到的是一个贝壳。”
其他的冒险家对这个消息作出了反应。有几个人咒骂着，那些手持武器的人在握着武器柄的时候退了回去。
“你确定吗？”
希拉点点头。
“一开始我没有看到，但那块巨石确实有些奇怪。它看起来太不合适了。看到它周围的草是怎样被压平的了吗？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并没有像应有的那样沉入地下。”
杰拉德皱起了眉头，他的剑已经拔了一半。
“我相信你，但我的[危险感知]还没有消失。”
“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有[危险感知]。如果是偷袭，你必须紧挨着那个生物，那时你已经死了。”
他吹掉了胡子。
“有道理。那么，你想怎么处理它呢？冻结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冲进去？”
陶洛斯点点头，伸手去拿斧头。
“我要打破它的壳。”
“不需要。”
出乎冒险家的意料，伊布向前走去。
“我完全可以把它吓跑。”
陶洛斯的脸上流露出怀疑的神情。
“不可能。”
“城市守护我。
伊布瞄准目标，扔了出去。她的第一个种子核心溅落在岩蟹的壳上，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第二颗和第三颗也是如此，蓝灰色的种子和液体开始沿着巨石的一侧流下来。
冒险家们刚刚开始坐立不安，岩蟹突然蹒跚而行。他们立即准备好了武器，但巨蟹开始疾驰而去，伊布随后又扔了几个种子核。出于她的技巧，每个人都敲打着贝壳，直到岩蟹急忙跑过一个山顶，消失不见。
伊布转过身来，微笑着，看见铁锤之角上的人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目光呆滞。
“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给他们看了种子核，并解释了她在果园里发现的奇怪的树木。希拉对着小核心皱起了眉头。
“我想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能看看那些种子芯吗？”
“这里。”
伊布不经意地向希拉扔了一个种子芯。半精灵尖叫着，绝望地抓住救生舱，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好像那是一枚活的手榴弹。
“树木接吻腐烂！不要那样做！”
“为什么？”
希拉的手颤抖着，她非常小心地把种子芯握在手里。
“我以为只能这样了。蓝色的果实——空心的种子荚——这是Amentus果实的核心。它是剧毒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嗯，不。”
事实上，伊布记得佩特之前提到过。
“这是有毒的。非常危险的东西。你肯定意识到消费它是不好的吧？”
“闻起来太难闻了，我都没试过。”
“这里。”
希拉小心翼翼地把核心交还给伊布，看着她把它放进篮子里。
“如果你不打破它们也没关系，但是不要让任何液体沾到你的皮肤上。”
“为什么？”
“你会生病的。不是很严重，但是即使是接触这种液体也有可能轻微地毒害你。”
伊布回想起她开始随意呕吐的时候。
“哦。”
“你又不会马上死掉。但如果摄入足够的液体或种子，你一天之内就会死亡。”
“哦。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我有一次生病了。我在榨蓝汁的时候，不小心把一粒豆荚压扁了。”
希拉的眼睛鼓了起来。
“我们一直在喝那个？你疯了吗？”
“只有外面那部分！”
伊布急忙安慰希拉。半精灵脸色苍白，但过了一会儿，她接受了伊布可能没有给他们下毒的事实。
杰拉德看着伊布篮子里的种子核皱起了眉头，感到很困惑。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螃蟹会跑掉。但是为什么它会害怕一丁点的毒素呢？它比我们的规模大得多。”
“它必须对毒药没有强大的抵抗力。要么这样，要么它就没有办法像我们一样减少毒素的积累。如果不小心的话，这些蟹类动物可能会一辈子都带着这种疾病。”
杰拉德和其他冒险家喃喃自语着，伊布把博阿滕放回旅馆的种子核递给了他。这次远离厨房。
“好吧，你把我们从一场恶战中救了出来。那东西很大，我不喜欢在进入废墟之前浪费更多的治疗药水。”
“嗯。”
陶洛斯双臂交叉，凝视着岩蟹曾经呆过的地方。他似乎没有特别留下深刻印象。
“那你走吧，我留在这儿。”
希拉和其他人好奇地看着他。
“做什么？睡觉？”
“不，是教书。”
……
“只有陶洛斯才会想到教旅馆老板打架。”
当他和希拉挤进耶雷弗当地的冒险家公会时，盖拉尔摇了摇头。这座建筑物比他们以前住的小得多，而且热闹非凡。数不清的青铜级冒险家试图把赏金交给怪物，或者接受张贴在就业板上的为数不多的请求。
“这里。”
希拉指了指头，两个人排成了最短的队伍。他们一直在说话，就像一个看起来很忙碌的龙人类接待员正在处理他们面前的冒险者一样。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她需要训练？你也看到她怎么处理螃蟹的事了。”
“这和知道如何战斗是不一样的。而且，这些种子芯对于对付一群强盗甚至几只哥布林也没有多大用处。”
希拉不得不提高嗓门来掩盖房间里的嘈杂声。在他们面前的接待员有一个大声的声音，她是大方地使用它，因为她处理前面的队伍。
“听着，我不在乎人类城市是怎么做的。我们不会因为殴打混混而发赏金。你怎么知道他们有罪？下一次，让城市守卫队来处理吧。下一个！”
“还是那样。你觉得他会教她如何使用武器吗？一天之内？”
“是陶洛斯。他可能希望伊布像牛头人的孩子一样。他们从小就知道如何使用刀片。”
“邪恶的哥布林？抢劫你？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如果你不高兴，就去发赏金吧。但他们是哥布林。你自己去拿把剑来处理吧！”
“我希望他对她宽容些。我不希望他不小心伤害了她。”
“你们这些人类。总是这么担心。她活了这么久。等我们回来陶洛斯不会杀她的。也许吧。”
“没有了，没有更多的请求了。对不起。下一个！你们两个，人类，还有尖耳朵的人类！”
杰拉德和希拉抬起头，维多利亚向他们挥手，他们走了过来。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如果是关于住宿或者补给的话，就不必麻烦了。公会什么都没有了。”
“不，不是那个小姐。”
杰拉德清了清嗓子，对维多利亚笑了笑。龙人没有回以微笑。
“我们是铁锤之角的一部分。几天前，我们和其他四个小组提出了进入这片废墟的请求，作为探险队的一部分。我们想知道我们是否得到了许可——”
“哦，你们就是那么多人。”
维多利亚睁大了眼睛，盯着杰拉德和希拉。
“你们是我们最近在这个城市拥有的第一支银级球队。我还以为你会长大点呢。你的队伍里没有牛头人吗？请不要让他造成任何伤害。”
她赶在两个冒险家中的任何一个作出反应之前赶了上去。
“不管怎样，公会已经批准了你的请求，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请便。”
希拉和杰拉德交换了一下眼神，杰拉德清了清嗓子。
“嗯。我们不需要封条吗？有没有我们可以输入的信件或证明？”
这一次轮到维多利亚看起来很困惑。
“你为什么需要那样的东西？你们是冒险家，对吧？只要出去杀掉怪物，尽量不要被杀掉就行了。”
“哦，这只是……”
“只是在人类城市里，冒险活动受到了更多的管制。”
希拉靠在柜台上，朝维多利亚笑了笑。
“作为局外人，我们不想惹麻烦。”
维多利亚朝希拉笑了笑，她的眼睛轻轻地瞟了一眼小精灵的尖耳朵。
“好吧，我很感激。你们人类中的大多数——呃，我们得到的人类——并不遵守我们的许多法律。如果你能清理掉那些废墟，让它们都消失，我想这座城市会为你举行一场庆祝活动。”
“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吗。我们明天就去。因此，我只想澄清一下——我们没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维多利亚挥了挥手。
“你没事。你想什么时候进去就什么时候进去，只是不要给自己带来任何麻烦。伦敦金融城守卫队[CityWatch]已经够忙的了。”
当另一个龙人走过来把一只手放在塞利的肩膀上时，她转过身去呼唤下一个冒险者。另一个龙人在维多利亚的耳边喃喃地说。当杰拉德和希拉准备离开时，她大声喊道。
“等等！你们两个！”
她们转过身来，维多利亚对她们露出了另一个微笑。
“对不起，你是北方人，是吗？城里有个讨厌的人类信使，他老是打扰别人。”
“哦？”
出于好奇，杰拉德和希拉回到柜台。流言蜚语是冒险家的生命线，即使是在像耶雷弗这样的城市，他们也总是对政治感到好奇。
“很显然，他是代表某种花来的。不……哦！我明白了。伊利莎白女士。这更有道理。”
“伊利莎白夫人？”
“是的，差不多吧。他想和一个重要的人谈谈。我们有一个议会，但他们不会听每一个来召唤的人类贵族的。但是他坚持不懈，他不会离开。这个伊利莎白有那么重要吗？”
“非常好！她是五大家族之一！”
“什么？”
“你没听说过他们？”
维多利亚翻了翻眼睛，烦恼地摇动着尾巴。
“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问了。他们是谁？”
“莱因哈特家族、韦尔特拉家族、Terland家族、韦尔法家族和埃尔家族是第一批在这片大陆定居的人类。他们是贵族，与来自轻型大陆的国王有血缘关系。他们今天仍然非常富有和有影响力。”
女龙人皱起了眉头。
“小伊？这是什么名字？你们这些人类和你们奇怪的名字。”
她摇摇头，继续说道。
“好吧，我想这意味着她很重要？你是说她就像一个村庄的村长吗？”
“她的地位比一个城市的统治者还高。莱因哈特夫妇有这么多关系，如果他们宣战，六个城市都会听命于他们的军队！”
维多利亚的尾巴停止了移动。她旁边的接待员有一次弹出了她的舌头。
“嗯，真的？”
希拉和杰拉德都严肃地点了点头，就像其他人一样。
“其他四个家族都有不同程度的权力继承人，但就莱因哈特家族而言，伊利莎白夫人统治着整个家族。她富有，有权势，可能是欧洲十大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呃，你是说在北方，对吧？”
“任何地方。”
维多利亚和另一个龙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另一个龙人的鲜橙色鳞片和绿色鳞片已经失去了一点颜色。
“嗯。好吧。谢谢你。我们将——我们将为此采取措施。”
另一个接待员实际上是飞奔出了大楼。维多利亚盯着她的背，然后摇了摇头。她凝视着人性化的客厅，叹了口气。然后她提高了嗓门。
“下一个！”
……
伊布用手握了握拳头。她举起手准备出拳。然后她犹豫了一下。
“你不准备封锁吗？”
陶洛斯摇了摇头。
“给我你最猛烈的一拳，我希望能感觉到。”
伊布点点头。她举起拳头，然后又犹豫了一下。
“你确定我能打中你？”
陶洛斯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如果你能伤害我，我会立刻挂掉我的斧头，不再是一个战士。”
“那好吧，你自找的！”
伊布紧握着她的手。她快速地吸气和呼气几次，试图使自己精神起来。不知怎么的，即使陶洛斯只是站在她旅馆外的草地上，他突然看起来很大——比他原来的身高还要高。
体重300磅，比6英尺高的牛头人还要接近7英尺。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攻击。
“嗨呀！”
伊布试图用力快速地挥拳。她一拳打在陶洛斯的肚子上，尖叫起来。
“噢！”
他的腹肌坚如磐石。
“再试一次。”
伊布做到了，她的拳头打在了卡勒斯的肚子上。
“噢！为什么我觉得我伤害自己比伤害你还多？”
“你的姿势太糟糕了。”
“谢谢。”
“这不是恭维。”
陶洛斯叹了口气。
“你连怎么打拳都不知道吗？”
伊布盯着他。
“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正确地打拳？难道你不能握紧拳头然后……”
她朝空中挥了一拳，然后看到了陶洛斯的表情。
“我不知道！我来这里之前从来没有打过架！”
这次轮到陶洛斯看伊布了。
“从来没有？”
“从来不。”
“那你的怪物呢？它肯定知道怎么打仗。”
陶洛斯指着博阿滕，博阿滕正默默地看着他教伊布。那骷髅握着拳头。在伊布看来这没什么，但陶洛斯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你和你的宠物都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这是一种耻辱。难道你从来没有学过如何战斗吗？”
牛头人看起来既惊讶又不满。他不高兴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有很多东西要教你，从如何打击开始。”
“那你的本领呢？那个[锤击]攻击太神奇了！你教我怎么做怎么样？”
“一个连打拳都不会的人永远学不会一项技能。”
这是有道理的，但是伊布有更多的问题。她昨天还没有真正问过陶洛斯，为什么要做晚饭。
“好吧，你的技术超级先进。但是你是怎么做到的呢？我的意思是，这是魔法吗？”
陶洛斯哼了一声。
“我不是法师。这是一项技能。它让我超越了最艰难的一击，把它变得更强大。”
“是啊……我还是不明白。”
伊布指着陶洛斯的斧头。
“如果你尽可能使劲地挥动那个东西，你怎么可能比你最重的一击还要用力呢？嗯。我的意思是……”
“这是超越自己极限的行为。”
陶洛斯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敲了一下斧柄。博阿滕几乎没能把它弄出地面，但牛头怪轻松地把它甩了过去。
“这里面有艺术。我这种人很少使用魔法。我们不像其他种族那样有足够的‘天赋'去学习法术。”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
“但我们并不软弱。我们了解战争和战斗。这就是我们对战斗流程的理解。要学习和运用这些技能，你必须忘记自己的弱点，用心去打击。”
“听起来很深奥，像是武术。”
“这是一种人类战斗的实践吗？”
“是的。这有点像……嗯……用手打架？你用特殊的方式踢和打。”
伊布试图示范空手道劈拳。陶洛斯看起来确实很感兴趣，虽然他看着她时畏缩了。
“我认识一个用拳头打架的人类。她……很有技巧。但是很狂野。她不明白。她以狡猾和优雅的方式战斗，但她只是在极限内战斗。她认为她不能再走下去了。因此——她永远不会。”
他凝视着远方。
“她缺乏远见。我会让她明白这一点。”
这对伊布来说毫无意义，但看到陶洛斯喜欢上某个人还是挺好的。她只是希望不管是谁，都能得到赏识，那些大块头。不知怎么的，她对他的浪漫前景产生了怀疑，但她还是继续提问。
“那么，技能背后的关键是什么？欲望？”
“不仅仅是欲望。它是一击即中的完美瞬间的完善。但是这是你此刻无法做到的事情。现在，你必须学会打拳。”
他举起一只巨大的手，比她的手掌大一倍。
“打我的手掌，我教你怎么正确地攻击。”
伊布握紧了拳头，陶洛斯立刻摇了摇头。
“不是那样的。如果你打得不均匀，你的手指会断的。”
他举起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它看起来像一块毛茸茸的砖头，伊布不知道如果他用它打她会发生什么。
“就像这样。用你的指关节敲这里和这里。把你的拇指放在拳头外面。”
陶洛斯指着伊布的食指和无名指，用自己的拳头示范。她模仿着他，笨拙地把手指移到正确的位置。
“然后当你击球的时候，向前一步，像这样移动你的臀部。”
当他以闪电般的速度出击时，他扭动着臀部。伊布眨了眨眼。她感觉到他胳膊上的风。
“好吧，让我试试，像这样？”
她用拳头打他的手。不知怎么的，感觉好多了。她可以把更多的重量放进去。陶洛斯咕哝了一声，点了点头。
“再来一次。”
伊布一次又一次地挥拳，按照他的指示交换着手。他又试了几次，点了点头。
“很好。这是正确的技巧。现在——踢！”
他教伊布如何踢他的上腹部，并让她试一试。有两次她摔倒了，但大约十分钟后，她用力踢他，以至于他用两只手而不是一只手挡住了她。
“现在，骷髅。打它。”
伊布眼睛博阿滕。他立刻像陶洛斯一样举起双手，但牛头怪指着他。
“你，东西，躲开她。”
骷髅默默地把头转向陶洛斯，好像在考虑是否应该服从。但它开始左躲右闪。
“试着击中它。”
伊布做到了。博阿滕躲开了。他动作很快。她又踢又打，但他还是躲躲闪闪。
“你真是慢得要命。动作快点！不要攻击他所在的地方，而要攻击他将要去的地方。”
陶洛斯给了她建议——或者像伊布那样冒犯了她，满头大汗。她向博阿滕挥拳，博阿滕毫不费力地向后靠了靠。
“快点，快点，快点把手臂拉回来。”
伊布追了博阿滕几分钟，但毫无结果，然后停下来怒视着陶洛斯。
“为什么我要学习用拳头打架？难道我不该用剑吗？”
他摇了摇头。
“我在教你一个基本的道理。你必须知道如何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战斗，否则这将成为其他人利用的弱点。此外，你对战斗的流程一无所知。你必须先学会攻击你的对手，然后才有资格使用刀刃。”
他看着博阿滕。骷髅并没有因为躲避伊布而喘不过气来，也没有因为没有肺而担心，但是伊布大汗淋漓，喘不过气来。
“很好。我们应该试试别的东西。骷髅会保护你，你会突围而出。揍他，踢他。消灭你的对手。”
他说话的方式让伊布很不爽。她摆好架势对抗博阿滕，试图打他一拳。这一次，骷髅把它挡住了。
“噢。”
“如果你折断了手指或者割伤了皮肤，就会有药水。继续攻击。”
伊布做到了。博阿滕阻挡她的时候更加困难。她比他强壮，这想起来很奇怪。伊布一拳打在他身上，他在草地上轻轻地向后移动，他的胳膊抓住了她的拳头。她踢了他一脚，他绊倒了。
伊布等待着博阿滕恢复平衡，这使得陶洛斯大声斥责她。
“不要停！发动进攻！你的目标是打败你的敌人。打他。怜悯是只有强者才能承受的奢侈品。攻击他，直到他变成碎片。”
这些话又一次困扰着伊布。但她还是打了。这很简单。只要博阿滕只是阻挡，不跳来跳去，她就能假装出拳，然后再踢——
这一次她的脚从骷髅下踢出了一条腿。他单膝跪地，伊布走上前去，一拳打在他脸上。他的头歪向一边。伊布不顾手上刺痛的东西，再次举起手来把他打倒在地。
她低头看着空空的头骨，愣住了。有那么一瞬间，她倒在地上，抬头看着一只手里拿着剑的哥布林首领。她闻到一股肉烧焦的味道。
她记得。她想起了另一张脸。罗诺。还有一滩绿色的血。他死的时候，她把他抱在怀里。
博阿滕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盯着伊布——陶洛斯也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变得惨白，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发抖。
“我做不到。”
陶洛斯摇了摇头。
“你必须学会，你必须学会战斗。”
“不。”
伊布摇了摇头，还是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觉得恶心。她几乎要吐了。
“我不能，我不是战士。”
她梦寐以求的话语自动说了出来。她的童年韵律。
“国王很聪明，也会动脑筋。因为如果他动了，他很快就会死。”
陶洛斯盯着她。
“这是什么意思？”
“这意味着——这意味着每当我遇到麻烦之前，我总是会害死人。否则我就杀了他。我差点死了。我做不到。最好还是让博阿滕学会打架。教他吧。”
伊布指着博阿滕，骷髅点了点头，但陶洛斯摇了摇头。
“你的国王，在需要的时候，他也会保护自己，不是吗？”
他指的是真正的国王，但对于国际象棋来说也是如此。
“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这么做。”
“这是我说的最后一招。总有一天，你会孤独终老，没有任何人来保护你。那你是死呢，还是战斗呢？”
伊布对此没有任何好的反驳。她低下了头。
“攻击被击倒的对手可能是错误的。”
陶洛斯的声音里有什么东西使伊布抬起头来。接下来的几句话他没有吠叫，而是说得更加平静，小心翼翼地选择。
“也许——是的。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荣誉感。很好。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只能教你怎么战斗。如果你对你的生物进行练习，你可以很快地学到基础知识。”
他打了个手势，博阿滕又抬起了警卫。
“骷髅会阻塞。直接攻击他。他死了，所以你做什么无关紧要。暂时忘记死亡和战斗。只要知道战斗的纯粹性。”
听起来好多了。伊布点点头，站直了。她握紧拳头，博阿滕阻挡。
“这并不意味着像一个可怜的懦夫一样攻击！更用力地攻击！”
伊布做到了。
“噢。”
博阿滕身上似乎没有什么软的地方可以击中。伊布又一拳打在他瘦骨嶙峋的胳膊上。
“噢。”
几分钟后，陶洛斯让伊布学会了封锁。这一次，博阿滕发起了进攻，用力击打她的手和胳膊。但这很容易。令人惊讶的是，很容易看到一切的到来。伊布的胳膊很疼，但是骷髅从来没有在她身上打过一拳或踢过一脚。他可能像陶洛斯一样放松，但牛头怪似乎很满意。
“现在——一根杆子。”
“我们不能休息一下吗？”
伊布一边搓着胳膊一边抱怨。她需要一种治疗药水。她已经能感觉到瘀伤了。
“不。把这当作最后的测试吧。你们两个——彼此争吵。你们是天生一对。同样虚弱。嗯，骷髅知道怎么打架，但这应该是很好的练习。”
她想要抗议，但是和陶洛斯争吵比试图转移一头顽固的公牛更糟糕。当骷髅抬起他的警卫时，伊布跌跌撞撞地走向博阿滕。他假装看着她。她机械地挡住了。
封锁很容易。出拳很容易。这太容易了。伊布不喜欢打架。
博阿滕踢她的胸部，伊布的胳膊被推开。他一拳打在她的胸部。
“噢！嘿——”
他的拳头打在她的下巴上。伊布绊了一下，然后就发疯了。她一拳打在博阿滕的头上。这次他退后了。骷髅仔细地看了看伊布，然后冲了进去。
这太快了。他从来没对伊布做过这种事。但是她现在很生气。她在最后一刻侧身一步，把他从侧面撞了过去。博阿滕四脚朝天，伊布一脚踢中了他的肋骨，他正要站起来。
她没有看到卡鲁兹的眼睛是怎样睁大的，当她挡住博阿滕的时候，博阿滕迅速地打她的脸和侧面，踢她，打她，但是没有打到她。伊布只是凭直觉行事。博阿滕动作很慢。他是一个战斗机器，但他像一个战斗机器。他不是原创的。
她跺了跺他的脚，把他推倒在地。博阿滕打了个滚，一脚踢向他，一跃而起。他假装看着她的脸。伊布没有动。她看得出那是假的。博阿滕把拳头往后一拉，一脸困惑。伊布徒劳地打了他的肩膀。问题是她不可能真的伤害他。他瘦得皮包骨头。
但是她赢了，她能感觉到。
伊布还在生病。而且很累。她的手很疼。但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沮丧，还有一点愤怒。
不，一点也不。一片宁静的海洋，静静地坐在伊布思想的深处。她痛恨暴力的一部分。但另一方面，她又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可以反击。它希望她永远不要无助。那是愤怒，还有别的东西。
发泄出来的感觉真好。
博阿滕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脸上。伊布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做的。她只是看到了机会，然后就接受了。
她踢了一脚，博阿滕挡住了。她把拳头甩到身边，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后打在他的手臂上，因为他遮住了脸。
他的警卫步履蹒跚。伊布感到精力充沛。她打得更快，像陶洛斯教她的那样，用臀部猛击。更多的力量。由于她的技巧，她比博阿滕强壮。
她只是想把那个愚蠢的骷髅头敲下来。他一次又一次地向她走来。她打不打他并不重要。他已经死了，身上没有肉可以擦伤。但是他没有退缩，她的胳膊很痛。
博阿滕刚踢了伊布的腿，她摇摇晃晃地走着。但是她看到他朝她跑过来，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站起来，举起手，向前迈了一步，然后踢了一脚。
博阿滕的一条腿断了。不是骨头本身，而是腿断了，骷髅下沉了。他举起双臂，看见伊布的拳头在他头上飞舞。
她感觉到了。完美的一击。真相大白的时刻。伊布把她的整个身体投入一击，把她的全部重量投入一击，击穿了博阿滕的后卫，撞到了如果博阿滕还活着的话，他的鼻子应该在的地方。
砰。
他的头脱落了。在慢动作中，伊布看到骷髅的头部飞离了身体。她凝视着博阿滕的头飞离山顶，反弹下斜坡，滚到五十英尺外停下来。
伊布震惊地盯着博阿滕笔直的躯干。过了一秒钟，它变形了，倒了下来。
她盯着自己的手。她打开了指关节上的皮肤，还在流血。但是她感觉到了。她对博阿滕的打击比她一生中打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大。她感觉到了。
伊布环顾四周。她想知道陶洛斯是不是在说这个。她看着牛头人。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凸出来。
过了一会儿，陶洛斯闭上了嘴。他盯着博阿滕，又盯着伊布。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看着伊布。
“你能再来一次吗？”
……
“好好看看这个。”
杰拉德吹着口哨，向希拉招手。她中断了和伊娃的谈话，两个女人走过去看什么东西这么有趣。
哈维举起一把巨大的十字弓，光滑的黑色金属，指向死亡。当然，它目前还没有装载，但是只要看看这两个冒险者，就能知道它有多大的威力。
“那是什么武器，哈维？”
他朝伊娃咧嘴笑了笑，把它递给她。她仔细地接过它，好奇地盯着那个装置。
“十字弓。矮人制造。这就像一个弓，但你可以装载和等待，直到你需要发射。这是一件艺术品。”
“真漂亮。”
杰拉德接过伊娃的鞠躬，希拉转了转眼珠。她不像其他两个人类那样印象深刻，但是当哈维赞美这个装置的优点时，她欣然地听了。
“这几乎花掉了我们所有的金币，但这是值得的。我们一枪就打穿了石质假人的盔甲，我们打倒的敌人护盾比我能数得清的还要多。”
“这就是你这次探险的王牌？”
“如果我们陷入困境，我们可能处于不利地位，但有了它，我们就能够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好了，我们都准备好了。我们已经制定了作战计划，我的队伍和铁锤之角都已经准备好了。说他的家人有足够的魔法药水。唯一没有被记录在案的是普约尔的。他在哪里？”
哈维咧嘴一笑。
“普约尔正忙于应付最后一批吵着要加入探险队的冒险家。他说他可能会拒绝所有人，但你永远不知道谁会出现。”
杰拉德不情愿地把弩还给了哈维。他可以很容易地想象铁锤之角，每个成员都拿着一个致命的武器。除了陶洛斯和希拉。
“我们找到有用的人了吗？”
“有一些。”
伊娃耸了耸肩，数了数她戴着手套的手指。
“几个法师，一个带有剑和盾的银级……不是很多，但总比没有好。我问过你告诉我的那个法师关于杰拉德的事，但他拒绝了。”
希拉怒视着杰拉德，而他则故意视而不见。
“这只是一个想法。我们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得到的帮助。”
哈维耸耸肩，小心翼翼地开始解开黑色的十字弓。
“现在为一两把剑烦恼也没有用。我们是五个冒险队。加上额外的人数，我们有四十人，而且我们都是银级的。如果有比这更好的金牌球队，我很乐意去看看。”
杰拉德点了点头。他贪婪地看了看哈维的十字弓，然后抬起头来。伊娃和希拉也抬起头来。
他们在冒险家公会里，独自坐在一张桌子旁。但是有人走了过来。龙人。他看起来……很年轻，至少在他们看来是这样。他的鳞片比大多数人浅蓝色，他面带微笑。至少，它看起来像一个微笑。只有一个有很多牙齿的。
“嗯。你说什么？我听说你们是去废墟的那一队。你介意我加入你们的小组吗？”
两个冒险家看了一眼，伊娃清了清嗓子，对着龙人微笑。
“我很抱歉，但是我们有足够的战士，这是一次危险的远征。我们不能接受新手或不是冒险家的人。”
龙人看起来很惊讶。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冒险家？”
“你没有任何武器或盔甲，你表现得像个平民。”
“哦。”
龙人点点头。
“但是我仍然认为你可能愿意带我去。我拥有可以贡献的宝贵技能，我想提高自己。”
“哦？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想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龙人心慌意乱地微微低着头。
“对不起，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洛基。我是个战术家。等级24——
……
希拉和盖拉尔回到旅馆，停了下来。他们没有吃晚饭，而是看到了一幅不同寻常的景象。整个铁锤之角都坐在草地上，看着陶洛斯追着伊布跑。他又是拳打脚踢，不是他们所知道的那样用力，也不是那么快，而是用足了力气，伊布疯狂地尖叫着，跑来跑去，躲躲闪闪。
“啊！救命！”
陶洛斯向伊布的头挥舞着一个巨大的拳头，伊布躲开了。他怒视着她。
“别跑了！不要那样蹲着。如果你必须撤退，那就快点，不要浪费时间。永远不要背对敌人！”
“陶洛斯！你在干什么？”
希拉向前跑去。伊布躲在她身后。半精灵挡住了陶洛斯的去路，因为牛头怪试图跟着伊布。
“让开，希拉，我在教她打架。”
“通过欺负她？”
“她必须学会与比她更强大的敌人战斗。”
“是的，但是有限制。我绝不会和牛头人打架。如果我没有魔法或任何药水，我只是为它跑。”
“没错！”
伊布怒视着牛头怪，试图把希拉挡在她和陶洛斯之间。
“我饿了！而且很累！我一整天都在做愚蠢的木桩！我还没吃午饭呢！”
“是真的吗？”
陶洛斯似乎并没有因为两位女性的反对而感到不安。他哼了一声，没有回应。希拉交叉双臂。
“我肯定伊布很感激能向你学习，但如果她不想再学了，你就得尊重她。”
陶洛斯不屑地挥了挥手。
“逃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必须磨练她的直觉。等她狠狠地打了我一拳，我就让她休息。现在动起来——”
他把希拉推到一边，半精灵咆哮着，而伊布则冲了上去。
“拿着这个！”
伊布向上一踢。马上，陶洛斯的双腿拼命地想要合拢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当陶洛斯痛苦地咆哮时，杰拉德、巴赫和铁锤之角的每一个男人都缩了回去。
伊布又往后退了几步，站在离陶洛斯十英尺远的地方，盯着陶洛斯。
“你这个混蛋怎么样？高兴了？”
当陶洛斯用自己的语言咒骂时，希拉开始大笑起来，伸直身子时发出几个喉音。他用一只手遮住他的私处，同时怒视着伊布。
“这是一个不光彩的打击。”
“但这是你想要的。继续追我，我还会再做一次的！”
他瞪着眼睛，但是伊布可以用最好的眼光瞪着他，她又累又难过。最后，他终于从鼻孔里呼出了空气，额头上的血管开始抽动。
“走吧，休息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改变主意，伊布就逃走了，希拉还在笑。
陶洛斯转向博阿滕，指了指。
“我会教你的。如果你要保护她，你就必须更好地战斗。来吧。打我吧。”
那骷髅不需要进一步的提示就冲向陶洛斯。铁锤之角队开始打赌他是否打中了陶洛斯。
博阿滕佯攻陶洛斯，然后试图模仿伊布的动作。他的脚抬了起来。陶洛斯抬起腿，眯起眼睛看着那具骷髅。
伊布刚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回到屋外，正好看到陶洛斯·博阿滕把头从山上摔下来。她清了清嗓子，铁锤之角的成员环顾四周。
“如果你打完了我的骷髅，有人想吃点什么吗？”
……
“真是太搞笑了。”
“这是秘密行动。”
“我从未见过比这更有趣的东西。”
希拉和陶洛斯坐在旅馆里吃意大利面时，仍然咯咯地笑着。当伊布时间紧迫或疲倦时，这是她的首选。烧开水，放入意大利面，切碎洋葱，加入一些黄油和其他辅助部分，你就完成了。再简单不过了。
陶洛斯仍然怒视着他的盘子，但他已经基本从伊布的卑鄙攻击中恢复过来了。他摇了摇头，那个半精灵一直在取笑他。
“至少她能够攻击我，即使是出其不意。这很好。”
希拉停止了笑声，严肃了一会儿。
“可是说真的，陶洛斯，你为什么那么想教她呢？我以为你只是教她如何正确出拳，而不是试图一夜之间把她变成一个冒险家。”
牛头怪咕哝了一声，把一大堆面条和酱汁放进了嘴里。
“本来是的，但她向我展示了她的潜力。”
“哦？”
他咕哝了一声。
“她很有才华。非常有才华。希拉。在几个小时的过程中，她能够在一场拳头战斗中制服那个骷髅。然后她开启了一项技能。”
希拉一直在喝蓝色的果汁。她被饮料噎住了，陶洛斯不得不在她恢复呼吸之前拍了拍她的背。
“你在开玩笑。”
“不。”
“这不可能。”
“她有战斗的意识。我遇到过像她这样的人。她很有天赋。才华横溢。真遗憾，她以前从未受过训练。”
“别说了，我耳朵都快聋了。”
伊布微笑着看着陶洛斯，她又端来一盘热气腾腾的香肠，送给两人。牛头人和希拉都发出了感激的声音，但当她正要回到厨房时，他阻止了她。
“你很有潜力。但是，如果你现在受到攻击，我教给你的东西是不够的。你必须练习。火车。记住，现在你还很虚弱。”
“哦，我知道。即使我学会了战斗，我也不会做任何愚蠢的事。不管怎样，如果我真的被攻击了，我会朝他们扔一罐硫酸。”
希拉停顿了一下，伸手去拿盘子里最大的香肠。
“一罐什么？”
伊布小心翼翼地拿出她为哥布林做的一个小罐子，给陶洛斯和希拉看，并解释了它是从哪里来的。当希拉听说有酸性苍蝇时，她迅速把椅子移开，尽可能远离这种发光的绿色液体。
“你是否——你是否没有危险感？”
“嘿，我不是那个处理这些东西的人。博阿滕没有任何肉块可以融化，而且它很有用。”
希拉摇了摇头。
“你们人类——不，你们疯了。原谅我，伊布，但你就是。”
杰拉德斜靠在桌子上，研究着那罐酸液，抬头看着伊布。
“我可以买一个吗？”
“你？你疯了吗，杰拉德？”
“这可能会有用，希拉。而且，如果我把它放进包里，它就不会碎。”
“这是你的葬礼。我们吵架的时候，不要走近我。”
伊布高兴地点了点头，从杰拉德拿走了银币。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还有很多。”
杰拉德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那罐硫酸，摇了摇头。
“一个就够了。它可能非常有用，但我会相信我通常的准备工作，而不是依赖它。”
“说到这个……”
希拉清了清嗓子，向意大利的角点点头。他们围了过来，半精灵指着她和杰拉德从城里带来的一大包。
“是时候了。伊娃买了补给品，但我现在就把它们分发出去，你们可以把它们放进包里。我们有口粮和水，每人四瓶治疗药水和四瓶魔法药水。火把和火石——所有的基本用品，但我们会有几辆手推车随身携带。”
伊布很好奇。
“只有四种治疗药水？我不知道，多吃点不是更好吗？这样你就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痊愈，对吗？”
冒险家们哈哈大笑，但并不是居高临下的。希拉摇摇头，微笑着解释道。
“我们能治愈的程度是有限度的。喝了这么多药，身体就——不行了。此外，如果我们受到的伤害太多，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些治疗药水，我们已经有麻烦了。”
杰拉德点点头，同时递给大家一大包干粮和水瓶。
“我们与亡灵巫妖的战斗是最长的一次。我们用完了药水，一半的人几乎无法恢复。我们不能什么事都依赖魔法。”
“一切都很重要。”
当杰拉德盯着她的时候，她微笑着。陶洛斯清了清嗓子，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不喜欢演讲。但是明天，我们将走进新的废墟，我们可能会在那里找到超越我们梦想的财富，或者最大的敌人。不管怎样，我们一起去。铁锤之角将凯旋归来。”
他举起杯子。
“为了荣誉和荣耀。”
“为了荣誉。”
铁锤之角杯叮当作响。伊布静静地看着他们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她对此印象深刻。就连希拉也做到了。你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娇小的身体能够容纳这么多的酒——尤其是当她重复这个把戏的时候。
“你真的能喝这么多酒吗？”
希拉咧嘴一笑，耸了耸肩。
“这并没有那么强烈。而且，我们明天上午晚些时候就要去了。如果我真的喝醉了，我会找人来治疗我。或者喝下魔法药水。”
伊布看起来很困惑，希拉解释道。
“魔法药水和酒精不能混用。我喝了它，一切都恢复正常了。这种做法很混乱，但很有效。”
不知怎么的，一个优雅的半精灵呕吐像一个大学生在一夜的狂饮之后冒犯伊布比其他任何事更多。
“只要你不忘记喝酸就行了。”
杰拉德摇了摇头。
“别担心，我已经把它放好了。”
他们很早就睡了。这让伊布大吃一惊。她一刻也睡不着，但也许是酒精的作用。
铁锤之角骑兵成群结队上楼。伊布留在客厅里。她还不累。是的，她是清醒的，但是她身体的某个部分还是清醒的。
她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博阿滕走来走去收集马克杯和扫除灰尘。伊布模糊地摩擦着右手的指关节。还是很疼。
她盯着自己的手。只是一只手而已。她用它移动棋子已经很久了，她的手指都长茧了。但是现在她盯着自己的指关节。她以前从来没有打过任何东西。但是今天她赢了一场比赛。
伊布握紧手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多么糟糕的事情擅长。”
[获得技能-力量打击学习。]
……
第一天，索尼亚醒来。她的头在尖叫，但她的头脑很清醒。她听到了脑海中的声音——只不过那不是她自己的声音。
[获得技能-不屈不挠的意志学习。]
她取消了。技能是没有意义的。她不需要她已经拥有的东西。她再也不会被控制了。
索尼亚站起身来，开始跑起来。
北区。
前往耶雷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