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云密布,好似随时都会下雨一般,无风。哪怕如此,行走在大地之上的行人还是脸颊流汗,闷热的天气最是让人讨厌。
阿嚏。
或许是昨夜未曾休息好,此时顾矜持哈欠连天,素手经常摸着自己的眼睛。
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变成了路。野草高过头顶,那野草丛里突兀的多出许多红花绿叶的植被。本是荒凉的草原里变得鸟语花香,一条波光粼粼的大河出现这片野草多过红花绿叶的原野之上。
临近大河,许许多多的动物叫声杂乱的响起。大河之上一烟雾蒙蒙之中有诡异音乐传来。
那音乐像是给死人送终,又像是迎接鬼神降临。蒙浓之中像似一艘小船在其上航行,又像是一把大剑漂浮在那水面之上。
冷漠一行在前人走过压倒野草的道路上行走着,前方那大河挡住了前行的道路。
突然一阵白色纸张裁剪成的花朵从空中飘落,如被指挥一般包围着四人。
装神弄鬼。
顾矜持语气不屑一顾,抬头看向前方,灰蒙蒙的烟雾之中音乐不断传来。
青红花,蓝白叶。四口棺材四口人,正好正好。
烟雾缭绕之中一说话就不断喘息的声音传来。那声音难听至极,就如被鸡块卡住喉咙一般,让人实在难受。
缩头藏尾,不是丑就是烂。
泪心痕不知是词汇枯竭,还是他本就是如此想的。他语气不屑,声音洪亮。
砰砰砰砰。
四声响动从四人身前传来,四口还未上漆的棺材出现在四人身前。那棺材落在地面之上毫无一点颤动,好似它本就该放在此处一般。
还未等有人开口说话,那烟雾从河里开始向冷漠四人站之地蔓延。烟雾之中出现在四人眼前的全是牛头马面的身影。
嘿嘿。
一声阴冷至极的冷笑在烟雾里散开,阴风阵阵。那烟雾阻挡着视线,眼前除了那牛头马面的身影看不见任何物体。
当啷。
声音从冷漠身后传来,冷漠只感觉有东西撞击在他的后背。不过如抓痒一般丝毫不见疼痛,可身体本能一手向后抓去。
冷漠握紧手中的物体,拿到眼前一看是一把明晃晃的无柄之剑。那剑光滑细腻,可惜冷漠觉得太薄。
冷漠突然想到点啥,他双手用力。那剑“咔嚓”一声断成两截,本拿在他手里不停抖动的剑此时却不再颤动。
哼。
烟雾中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嗯哼声,烟雾开始慢慢散去。冷漠一行还是站在原地不动,那烟雾又开始漂浮在河面之上。
音乐停下了,那烟雾飘离冷漠一行越来越远。平静无波的水面恢复如常,一条金色的鲤鱼从河里跳起。那鲤鱼离开水面一米左右时突然消失无踪,秦空此时脸色巨变。
我未曾感到空间的波动。
那个从不曾变色的秦空,此时脸色难看。似自语又似解释一般,眼睛看向那鲤鱼消失的地方开口说道。
既然没有空间波动,说明此处有什么我们看不到东西呀。
顾矜持语气平淡的说道,她眼睛仔细看向那鲤鱼消失的地方。
不无道理。
泪心痕想了想,才开口说道。他脸上还带着笑容,语气真诚。
不用想了,它来了。
冷漠双手捏紧拳头,眼神看向前方的空中,语气平淡的说道。
冷漠话音一落便快步向前走去,他眼睛看向虚无的空气中。
可冷漠能清晰的看见一只似牛非牛,似羊非羊的牛羊结合体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那怪物一般的动物正慢慢接近冷漠一行,滴着口水的长长舌头不停的舔着那大瓣大瓣的牙齿。
整齐的牙齿如拇指般大小,只露出侧面不能看出牙齿是否锋利。它拥有牛的头与尾巴,羊的皮毛。
天空中那厚厚的云层时不时放开些许缝隙让阳光稍稍照下一点,每当泄下的阳光照在那怪物身上,地面上就留下点点影子。
砰。
快速闪电的一拳打在那怪物身上发出响彻虚空的声响。只见那怪物快速落入那河水里面,等再次看向那河水之时只见那水里冒出几个气泡,哪有半点那怪物的身影。
虚空冒出点点火光,那火光就像在水面飘动一般。波光粼粼的水平面上,那火光照亮了整片水面。
还好此时正是白昼,不然一定会吓到一大片胆小之人。突然那火光变成蓝色,与那河水的颜色一般,如不仔细一定不能发现水面有火光。
火光之上,一艘纸船从远方慢慢驶来。那纸船越接近冷漠一行就越大,等到接近冷漠一行快只有千米之时,那船也如正常小船般大小。
纸船之上有声音传出,此时离冷漠一行还远再加上声音又小,哪怕异于常人的冷漠也未曾听清纸船之上的声音。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等再近些,冷漠才模糊的听到那纸船之上一妇人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突然一阵阵微风吹过,野草树枝发出莎莎声。一只乌鸦不停的叫唤着,杂乱无章的声音一起响起了来。
纸船再近些,冷漠看见那穿上一身穿白色长衫。乌黑长发及腰,背部正对着前方的妇人正站在那船头,光看那背影,好看至极给人无穷的想像感。
扑腾扑腾……
本在远处树梢之上叫唤的乌鸦,飞向那纸船,最后停留在那妇人肩头。
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
那妇人的话语变了,从那乌鸦在她肩头停下时就变了。那蓝色火焰升高,纸船也跟着升高。
河岸边的三人此时正静静的注视着那纸船。
这是什么鬼?
顾矜持能忍到站在真的不容易,可能是是在忍不住了,她脸色有点难看的轻轻开口问道。
不知道。
冷漠本不想回答,因为他此时也一脸懵逼。可等了两分钟不见人回答,他懂了,他们一行没人知道这是什么鬼。于是他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等那妇人重复三次之后,天空中飘来一大盆纯白色的菊花。那盛装菊花的纸盆在那纸船上方散开,白色菊花慢慢落下。那菊花落下时根茎慢慢消失,只剩下白色的花瓣洒在妇人身前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