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的重心从周元凯身上移除，张平很快就八卦了起来：
“清子，你给我仔细说说，那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怎么会大晚上的跑到班长家里去的？”
“我听说班长的父母经常出差啊，你俩是不是......”
嘿嘿嘿的一阵怪笑，张平的脸部表情不可避免的猥琐起来。
旁边的严旭也是眉头挑起，对此颇感兴趣。
深更半夜，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都使他们很自然的做出这方面的联想。
看着两人一脸期待的表情，卓清默默无语：“我和班长是清白的好不好。”
没有多做解释，卓清很快就把双手交叉置于胸前，一脸春色的看向严旭：
“旭，难道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明白吗？”
“天长地久无法代表我对你的深情，海枯石烂无法证明我对你的爱意。只有你那坚实有力的臂膀才是我心中永恒的港湾啊！。”
一番深情告白听的严旭是浑身恶寒。
即使是隔着屏幕，也能看到他身体一抖，迅速向后退了退。
“滚滚滚，死到一边去，你可千万别在杨雪面前这么干，上次她已经问我了，说我们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哇塞，什么叫见不得人啊，我们之间的感情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经得起考验，经得起磨砺。”
“来来来，你把杨雪的电话给我，我亲自和她说。”卓清装出了一副一本正经，随时都可以为爱殉情的样子。
而严旭一听到杨雪，就飞速软了下来，这可是他的心头肉啊：“行吧行吧卓大爷，咱不闹了好吧。”
此时，另一边的张平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嘿嘿，严旭啊，我觉得你是该和杨雪好好解释解释，你和清子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又是一番调侃和嬉笑后，三人间的视频通话已经超过了40分钟。
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在挂断前，严旭还是严肃的说了卓清一句：
“清子，英雄救美是好事，但下次碰到这种事还是要多加小心，得把自己的小命放在第一位，知道了吗？”
卓清连连点头称是。
但是他在心中也很清楚，如果再让他做一次选择，他依然会这么干。
而且他也相信，如果把严旭和张平放在当初那个环境下，他们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视频挂断后，卓清的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只有一些若有若无的哭声从隔壁父母的房间里传来。
“这什么电视啊，从头哭到尾。不是在哭，就是在准备哭的路上。”
嘴里低声吐槽，卓清拿出了从金茂才身上获得的那枚血钻和一本笔记。
血钻成色依旧，还是通体猩红，边缘的一小部分上有着点点浑浊。
检查一番，没什么太大问题，卓清又把血钻收回，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那本笔记上。
按照顾队长所说的，金茂才拥有的力量和觉醒者看似相同，本质上却完全不一样。
甚至可以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系。
那么可否触类旁通，从献祭仪式上得到某些启发，进而为我所用，拿来强化他自己的能力呢？
“即使没有办法直接拿来用，也应该有一些可以借鉴的地方吧。”对此，卓清抱以很大的希望。
况且他还有“律”这个活了几万年的活化石相助，应该可以研究出点东西来。
拿出备战高考的状态，卓清逐字逐句的看了下去。
......
......
......
笔记里的内容涉及颇多。
除了祭祀仪式的相关细节和步骤外，还有金茂才从呢喃声中得到的各种心灵鸡汤和励志语录。
“祭一人为凡，祭十人为兵，祭百人为将，祭万人为灵，祭亿人......当为神！”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今天祭祀一点点，明天成为人上人！”
“滴水可以穿石，祭祀可以成神！”
“不要把这个世界让给你所讨厌的人！”
“无需怜悯，无需仁慈。他们的生命终将作为燃料点燃你的神火，他们的头颅也将作为基石铸就你的王座。”
“只有死亡，才是他们存在的最终意义。”
.......
林林总总的几十句话分布在笔记本上的各个页面，每一句都被金茂才用笔成百上千次的重复圈出。
金茂才似乎每天都在反复阅读这些文字，以此为自己洗脑，给自己添加动力。
这些语句也从一开始的略显怪异，慢慢发展到了最终的泯灭人性，丧尽天良，堪称是一部记录了金茂才的心路历程的荒诞小说。
“那个呢喃声这么牛叉的吗？除了指导一下职业的发展方向，还辅以各个阶段的心灵疏导？可以啊，很专业啊！”卓清发出了自己的观后感。
在他看来，这种未知的存在不都是发布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理论，让人自己去理解的吗？
律也适时回复道：“有两种可能。”
“一，作为被呢喃声选中的人，金茂才非常特殊，备受青睐。只有他才能理解呢喃声中的含义。”
“二，呢喃声只是扮演了一个引路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这些话都是金茂才自己理解出来的。他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找到理由，找到支撑。只有这样才能毫不犹豫地继续走下去。”
“自己骗自己？不至于最后自我怀疑，原地爆炸么...”卓清低头沉思，金茂才的行为也的确像是这样，不断给自己洗脑，不断突破着自己的下限。
与此同时，律也接着补充道：“最重要的是，被祭祀的存在很少会这么积极。”
“被祭祀者和金茂才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人类和蚂蚁，一个人类即使是要饿死了，也不太可能去向蚂蚁求助，更别说是去做一只蚂蚁的人生导师了。”
除了这些心灵鸡汤和励志语录之外，笔记中还有大量金茂才从祭祀中总结出的心得。
阵法的大小，绘制的手法还有祭祀时的时间地点等等，都有相应记载。
对于这些卓清也是一一看过，并且和律进行了深入探讨，希望能够从中找到突破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