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立穿好了衣服,本想直接折身去救牢房里的七个师弟,回头一看灵灵还闭着眼睛在椅子上。
寻思,“她待我这么好,我若是就这么走了,要是再来一个周光这号的人物,我岂不是万死难辞其咎。”又回身将灵灵喊醒。
灵灵一睁眼就看到了廖立的样子,心里欢喜,甜甜地喊了一声:“立哥哥!”
廖立说道:“灵灵,我的同门还被灵溪宗的...坏人关在牢房里,我要去救他们,你要不要跟着一起来?”
灵灵思索片刻,说道:“我还要在这儿等师傅,万一师傅回来找不到我就不好了,立哥哥你自己去吧。”
廖立嘱咐道:“那你可要藏好了,别再乱跑,要是让灵溪宗的坏人抓到了,他们肯定用鞭子抽你。”
灵灵笑道:“立哥哥,放心好了。我师傅给我找的藏身地方好着呢。除了我和我师傅外谁也找不到,要不是你先前那鬼哭狼嚎地大喊一声,我才不会过来咧。”
廖立老脸一红,心知她说的是自己被周光泼辣椒水的时候,可那疼痛自己确实忍受不了。
他将那个白色的瓷瓶掏出来递了过去,说道:“这药你收好,以后可不能随便拿出来了,要是让坏人看见,一定抢了去。”
灵灵睁大了眼睛,奇道:“这药很贵重吗?我师傅那里还有很多咧。立哥哥你拿去用吧,反正回去之后我也有很久出不了门了,也用不到这东西。”双手一推,将这瓷瓶又推了回来。
这么贵重的东西廖立如何能收,又递了过去。灵灵就又推了回来,几番退让,灵灵一把抢过廖立腰间挂着的竹笛,说道:
“好了好了,立哥哥,那丹药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你把这横笛送给我,我俩就扯平了。”
廖立寻思:“看来灵灵是打定不再收回这丹药了,既然这样,也只好如此了。”
说道:“灵灵,那我走了。”
灵灵笑道:“去吧去吧。”
廖立走到门口,又回头瞄了一眼,灵灵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寻思,“不知道她师傅是怎么想的,让她一个人在灵溪宗这龙潭虎穴的狗贼窝里,可是我一定要去救那些师兄弟的。算了,我快去快回,将师弟们救出来再来寻她就是了。”
时令已值傍晚,太阳全部落下了山去,只余一点明光仍在这世界。
廖立根据脑海中的记忆,依稀辨认着路线,走走停停,约有半袋烟的功夫,终于重新回到了牢房前。
牢房前站着两个灵溪宗的弟子守卫着。
廖立伏在一旁,寻思:“看样子他们的修为并不算高,可一旦惊动了他们,肯定会大声喊叫,惊动其他灵溪宗的弟子。想不动声色地解决他们,难度却也不小。”
他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的乃是灵溪宗的服饰,眼睛咕噜噜一转,有了主意。
片刻后,廖立一边往外爬一边向那两个灵溪宗弟子喊道:
“师兄,师兄,两位师兄,快,救救我,我被毒蛇咬伤了...”他神情慌乱,语速焦急,倒真像一个被毒蛇咬伤后的人。
那两个弟子听到了廖立的呼救声,立时朝这边看来。
右边的那人向左边的人说道:“一山,那个师弟好像说自己被毒蛇咬伤了,在向我们求救。”
一山说道:“听见了你还不快去,要是耽误了救治时间,冯长老非好好地赏你一顿棍子不可。”
右边弟子说道:“那你可要看好了里面的人,别又偷懒,”说着快步向着廖立走来。
一山回道:“知道了,知道了,就你二狗子屁事多。”
二狗子地在离廖立二丈外停下了脚步,盯着廖立看了一会儿,厉声说道:
“你是谁?看着好面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廖立心道:“糟了,这人疑心我是假的了。”
刚要开口搪塞,引他到近前好擒下,听那一山打趣道:“二狗子,就你疑心病重。修为高深的师兄都去攻打太一宗了,他肯定是新入门的弟子。
你刚入门的时候乱闯乱走,不也是被一头野猪追的哭爹喊娘吗。”一山一阵大笑。
二狗子嘟囔道:“功法口诀你记不住,也就记得我这种丑事记得清,”说着就要来拖廖立。
廖立听他说了“攻打太一宗”这几个字,心中犹如大海上掀起了滔天巨浪,震惊无比。
怪不得灵溪宗势力比太一宗大的多,自己在灵溪宗内却没见到几个守卫呢!原来这灵溪宗的狗贼是去攻打我们太一宗了。
廖立感觉头脑一股血气上涌,心里满是怒火,就连呼吸似乎也重了点,差点就要跳了起来。
可廖立知道这不是时候。
他按下心中的惊骇,调转周身真力,使得自己身重百倍,任凭他来拖。
这二狗子累的脸红脖子粗,却怎么也拖不动廖立,心生疑惑,“这人怎么这么重,我都使出全部力气了怎么还挪动不了他分毫,”便伏下身来察看缘由。
那一山听二狗子吭哧半天没了动静,疑道:“他妈的二狗子,你还活着吗?”
天色昏暗,二狗子先前拖不动廖立,正有火气,起身回骂道:
“他妈的一山,你别再那乱嚷嚷,这小子身子好重,八成有古怪,我搬不动他。”
一山说道:“你小子的修为是越来越退步了,连个人都拖不动。唉,还是要我出手啊,”说着就向廖立这边走来。
廖立见那人向自己走来,暗道,“这正是个好机会。”
趁着二狗子弯腰来翻自己身子的时候,坐起身来冲他邪魅一笑,二狗子一愣神的功夫,廖立迅捷无比得用右手捂住他嘴巴,左手按着他后脑勺,这么一转,他连个声息都没有发出便毙命了。
廖立以手扶持着将二狗子放在地上,自己反倒是站起身来,拖着这二狗子的尸体往牢房处走去。
天色昏暗,廖立又穿的是灵溪宗弟子服饰,这是和二狗子来了个角色互换。
一山见不真切,只当廖立是二狗子,笑骂道:“二狗子,你他妈的不是说拖不动人吗,怎么现在又行了,就知道你小子耍滑头。”
他全无防备,走近了要来看“那个被毒蛇咬伤的师弟”,凑近了才发现被拖着的那个才是二狗子,心中暗叫,“不好!”
可这时已经晚了,廖立已抽出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廖立没有杀他,是有话问他。
“你刚刚说灵溪宗攻打太一中的事,是不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就要你的小命。”
一山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冰凉,心里害怕,如实说了:“是...是真的,宗主今天早上出发的...”
又跪了下去,道:“我已经说了,你...你放过我把。”
“没有骗我?”
“没有没有,小人句句属实,还请饶了小的一条小命,”说着,头如捣蒜,磕头不止。
廖立如何能放过他,他要是转而发出了警报,岂不是糟了,当下一剑将他刺死。
心里盘算着,这事情万分紧急,我得赶快赶回太一宗,告知这个消息。
又想着他说是今早出发的,现在是晚上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来的及。
多想无益,廖立将二人的尸首拖到隐蔽处,搜出了牢房的钥匙,又取下两人的长剑。
临走时,想想又觉不妥,“万一这两人没有死透,趁我走了再发警报可不就糟了。”为防保险起见,抽出长剑在两人身上各补了一剑才行。
径直进了牢房,先救出几个师弟为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