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然、陈清一行人心里记着廖立的话。
“宗门安危要紧,即刻赶回宗门,将灵溪宗图谋太一宗的消息告诉宗主。”
那四个守山的灵溪宗弟子前脚被廖立引走,他们之后沿着山路匆忙往回赶去。
太一宗和灵溪宗两宗的山门隔有百两余里。一行人心里想着赶回太一宗报信,又加上廖立舍己救人的沉痛感,行路急切,全不知劳累。
没有人再作话语声,借着这明亮的月光,一路上翻山越岭,越河过路,不作停歇,两百余里的路程,大半夜便走完了。
光线渐渐明亮,天边微微泛起了鱼肚白。
太一宗山门前有一大片茂密的森林,期间高木挺拔,郁郁葱葱。一行人就停在了此处。
这般无声无息地了半夜的路,虽然没人抱怨,但劳累却是肯定的。
此时已经到了太一宗的地界,大炮一屁股坐在了一棵大树下,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说道:“唉吆,累死我了。
走了大半夜的,腰酸背痛的。现在已经到了我太一宗的山门了,高师兄,我们歇一会儿吧?”大炮两只眼睛祈求地望向高然。
一行人中,除却修为最高的廖立,便是高然了。可现在廖立不在,就由高然做了头。
高然目光一扫,其余几位师弟虽然嘴里没说什么,看看他们那一脸的疲惫,懒散地姿势,再加上目光中的困乏,自然也是想休息一会儿的。
高然举目东望,太一宗宗山门近在眼前,寻思,“几位师兄弟赶了大半夜的路了,滴水未进,现在已经宗门就在眼前,磨刀不误砍柴工,便休息一会儿吧。”
说道:“那好,正好我也有些累了,那咱们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几人坐下之后,连续的奔波,让他们身心疲惫,没有多发一言,都在全心地享受着休息时间。
高然方才坐下,又想着,“廖师兄,为了让我们安全逃脱,甘愿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引开那灵溪宗的人。
廖立师兄现下生死未知,我却在这儿休息,要是因为这一会儿的时间,耽误了救助廖师兄,那我岂不是留下难以挽回的悔恨。”
又看看其他几人,他们脸上尽是疲倦劳累之色,想着,“几位师弟修为本就不及我,这一番连夜赶路辛苦,我自前回宗门报信就好,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儿。”当下站起身来。
陈清见他这般举动,说道:“高师兄,你不多歇息一会儿吗?”
高然道:“我修为高你们一些,恢复地快一些,已经歇息好了,你们再多休息一会儿,我到前面去看看路去。”
陈清也累的不行,应了一声,随即坐下。其他人知道了高然的意图,也不再说。
这片茂密非常的森林,虽然就在太一宗山门前,但高然整日里就在宗内修炼,却对之生疏异常。
他辨明了山门的方向,踏着落叶,径直而去。
这般走了不大一会儿,忽听一个轻微地声音在头顶响起。
“师弟,师弟。”
高然心中诧异,抬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在他当头的一棵大树垭上,正有一人蹲坐其上,那人正低着头来望高然。
又听那人小声地说道:“师弟,你是管着那片区域的,怎么不听宗主的命令,随便乱走。要是放走了太一宗的狗贼,看你怎么吃罪得了。”
高然和他四目相对,眼角瞥见了他胸口衣衫上的小溪图案,脸色大变,想着,“是灵溪宗弟子,完了完了,我修为不禁,铁定斗不过他,我性命不保,要被他杀死了,”心中惊骇欲绝。
谁知又听那人和颜悦色地称自己“师弟”,还问自己为什么到这儿来?
电光急转之下,眼角一撇,看见了自己身上所穿的灵溪宗弟子服饰。
寻思,“是了,我现在穿的是灵溪宗的衣服,又是从外面往里走得,他万万想不到会有一个太一宗弟子扮成灵溪宗的人在这时归宗,他肯定以为我是灵溪宗弟子。”
高然寻思,“我须得好生掩饰,万不能让他看出破绽,不然就没命了。”
当下心念急转,说道:“啊,是师兄啊。我今而早上肚子不大舒服,在区域附近方便怕有臭味,就想到一个僻静地方来方便,哪曾想就到了师兄这儿来了。”
那人一听高然要拉屎,一脸嫌弃地说道:“去去去,赶快走,别再我这儿拉屎,不然一泡臭屎在附近我也受不了,”说着,往高然来时的方向指着:“去那儿拉去,那边没人看着,想来也不会臭到人。”
高然装作忍耐不住地样子,谢道:“谢谢师兄,唉吆,我这肚子,快憋不住了,我要赶快走了。”
那人笑骂道:“那你还费什么话,还不赶紧走?再废话等下看你小子拉裤子里怎么办。”
“是,是,”高然口中应着,捂着肚子,往回处走去。
消失在了那人视线外,高然不再隐藏,快步赶回了几人所在处,将方才的事情一并说了。
半晌,只听大炮骂道:“这龟儿子的灵溪宗,灵溪宗这些狗贼要搞什么名堂。”
高然道:“行了行了,小声点,要是惊了灵溪宗的人,我们都逃不掉。”
他续道:“还记先前在灵溪宗的时候吗?没有看到半个守卫。
我们太一宗弱于灵溪宗不少,但宗内守卫也绝不会如此松懈。现在看来,灵溪宗这是要灭了我们太一宗宗。”
高然接着说道:“灵溪宗举全宗之力,到了现在还是隐而不发,这是准备一个好的机会将我们太一宗一局歼灭。
一时半会地是回不去了,你们想一下,怎么才能把这个消息传回宗门?让他们好做准备。”
面对则这个棘手的问题,几人一时默然。
半晌,只听陈清怯怯地说道:“我...我倒有个主意,若是使用的好了,不仅能通知了宗门做好防范,说不定还能借此重创灵溪宗的人。”
几人听说陈清有法子,立即把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高然喜不自胜,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双臂,说道:“陈师弟,你快说,是什么方法。”
高然激动之下,手上加了力气,陈清瘦弱的身材被他抓痛。听到陈清的痛呼,高然会意,赶忙松手。
陈清回头望向那片密密丛丛的森林,说道:“我这法子好是好了,就是杀孽太重了。”
大炮道:“陈清,这是宗门生死存亡的关头,还管什么杀孽不杀孽,你难道要看着太一宗被人灭了宗派吗?”
陈清道:“我岂能不知...”
当下将心中的法子说了出来,几人听后顿时感叹这法子的好,互相对望一眼,开始着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