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清楚,端木昀的父亲一心想让两家通过联姻的方式,建立长久稳固的合作。
这点正和她不谋而合,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端木昀,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
她一直很庆幸,她的家世,同时也很任性,觉得这个世界很好,她还没感受过,所以玩的有些疯,就因为如此,她也不会干涉他的私生活。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她觉得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只要肯回家就好,外面的流言蜚语,她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她利用了这点,她就是要用这声‘爸’宣誓主权,她就是要告诉他,她才是他的妻子,未来的端木女主人。
端木昀推开她:“只要你打不死我,我就反抗到底。”他的眼神无比的坚定。
他拿起棍子,猛的往他身上敲去,就像在泄愤,下手特别狠。
雪儿瞥见他白色的衬衫,此时都印出了血条,她走过去抱住他身体,眼神哀求着他父亲不能再打了。
他父亲握紧拳头:“雪儿,你让开。”
“爸,我不让,端木,我到底哪里不如她?我都答应你们私下交往了,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雪儿声音哽咽着,强忍着难过。
“我做不到你这么开放。”他的感情是可以向全世界昭告的。
他父亲气急了低吼:“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他一无所有,就不会有这么多想法了。
雪儿抓住他父亲裤腿,哀求着:“爸,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他父亲脸色有了动容,他们几个进去书房聊了会儿,出来的时候父亲没有再手握棍子。
他板着张严肃的脸:“你既然这么不满这门婚事,那就先搁置,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们再谈。”
他把话说完,慢悠悠的上楼去,助理看到立刻上前搀扶。
端木昀好奇打量她几眼,他父亲这么硬心肠,也就听她的话。
雪儿走过去将他扶起来,手刚碰到他手臂,就被他下意识躲开了。
端木昀浑身颤抖的站起来,面目表情的上楼去,这时端木晴刚好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撞见雪儿,她毫不犹豫调头走。
雪儿现在他身后喊住她:“晴姐,你没必要躲着我,我知道末蜜在这里。”
端木晴转身看着她:“所以呢?”
“端木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我,聪明的女人是不会胡搅蛮缠的。”
雪儿撩了下头发,自信的笑着说,端木的事她已经解决了,她相信终有一天,他会回到她身边。
“你能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儿。”端木晴挑了眉,眼里有了欣赏。
“所以,我不管你把末蜜安排在哪儿,i don't care!”她耸耸肩大方的说。
“你都不care,还问什么?哎呀,我开了一天的会,我累了,想睡会儿,你还聊吗?”端木晴解开外套扣子,脱下拿在手上。
雪儿抿紧嘴唇,明显脸色很不好,端木晴笑了下,径直走进屋里,心里想着莫名其妙。
总有一天,她会成为这个城堡的女主人,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端木晴赶出去,谁让端木晴一天到晚给她脸色看,雪儿回看了大门,气呼呼上了车。
端木晴走进厨房倒了杯果汁喝起来,就听到管家在谈论端木昀的强势,她不用猜都知道他又被打了,而且还打的肉开花那种。
她拿过药瓶:“交给我吧,你们先去忙。”
端木晴推开他房间门,看到他脱下衣服,伤口对准镜子,拿着棉签在给伤口消毒。
她走过去:“又嘴犟了?”
“婚退了,你不必做那些忍让。”端木昀认真的说着。
“你觉得父亲就这么放过你了?”父亲倾注心血在他身上,怎么可能说不让他娶了,就不让他娶了。
肯定又是那个雪儿搞得鬼,她的话怎么能相信呢,父亲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
“我可以解决所有的事,”她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他。
“小昀,你还年轻,没经历的事太多了。”有些腥风血雨是他们为他挡住,所以他只看到很和谐的一面。
端木晴拿出棉签继续给他上药,因为他没看到过端木家族为了争夺股权,为了争夺利益而大打出手六亲不认的画面。
一直以来他都是被保护好的那个,如果有天,他看破了现实,发现他之前进展那么顺利,全都是她在背后帮他…
端木昀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手捋了下前面散落的碎发,回到那个放荡不羁的模样。
“姐,我出去一趟,你帮我打掩护。”端木昀又恢复没心没肺的模样。
他来着豪车来到酒店门口,他手握成拳头状,砸向门口。
末蜜拿起浴袍包裹住身体,她整理下额前的头发,走去开门。
“谁啊?”
端木昀看到门裂开了缝隙,他直接闯进去,他握住她肩膀,激动加兴奋。
“婚事我退了,你不喜欢包包,钻石那些装饰品,那我就再也不送给你,这是张无限刷卡,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端木昀拿出钱包,试了几次都没能从钱包掏出那张卡,于是他将整个钱包递给她。
末蜜只剩下一脸懵,发生了什么,端木昀俯身认真的对上她眼睛。
“至于,你想忙碌,那我就做你坚强的后盾,你忙的时候,我绝对不打扰你,我可以等!”
末蜜挣脱他的手:“端木昀,你三更半夜来我这里,就是想跟我说这些,你说完了?可以走了吧!”
“蜜蜜,你告诉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问题。”端木昀简直就是抓破脑袋。
“没有问题,是我变了,可以吗?”末蜜抬头看向他。
“蜜蜜,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我知道这些还不足以打动你。”端木昀松开手,身体往后退,转身离开她房间。
他离开了,整个房间只剩下无尽的寂静,她坐在床边抬头看着天花板,深深的叹了口气。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住嘴唇,这场感情戏,真的玩的筋疲力尽,她真的玩不下去了。
做不到,也回不到,不顾一切的那个年龄,她现在,把感情看淡了,不会太热烈。
她苦笑,倒向床,拉起被子将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