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几日怎么没有看到临安,她又去哪里撒野了?”元煜搂着褚云卿的腰说道。
“臣妾也不知道,自从我复宠以来还没怎么见过元昭,难道不是去弘文馆里找魏小公子了么?”她一直以为元昭是与魏衍一起玩去了。
“怎么会,你不在长乐宫以后她连后宫也不进了,整日不知道在哪疯玩儿。魏衍早就从弘文馆里面学成了,朕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还真的摸不透这二人的行踪了。”他思索着说道。
“魏将军,你可知道衍儿最近在哪?”元煜带着褚云卿追上魏温夫妇说。
“陛下,娘娘,我母亲约了平陵旧族与一些新贵在魏国公府喝茶,原是想给衍儿相看世族女子做正妻,只是不知道衍儿仿佛不怎么愿意。前些日子已经闹过一次了,近几日又开始了,我母亲只好亲自带着他到各个勋贵人家府中做客。”魏温对着元煜说道。
“原来如此,那衍儿为何不愿意啊,可是有心上人了。”他调笑着说道。
“若真有心上人,我母亲也不用为她费心谋算。只是问他是不是钟意哪家贵女,他总是不说。”
“我们是不是也要给昭儿说亲了,也不知道盛都哪家的公子配得上她?”元煜对着褚云卿温温柔柔地说着话,仿佛就是一对平常夫妻再讨论自己妹妹的婚事。
“元昭不是说了吗,她自己的婚事要自己做主,不能让你给她许婚,难道陛下忘记了吗?”褚云卿嗔怪道。
“堂堂一国公主,若婚事由自己做主,岂不是要让她上天。”元煜也不是真的要把妹妹嫁给其他国家的老头子国君,但是让她自己挑嫁人的郎君,未免有伤风化。
“陛下你也就这样说说,到时候昭儿不愿意,你难道还能把她绑了不成,我们且看她闹腾吧。”她笑着与元煜走在一起。
……
崇华皇长帝姬只有这么一个亲生儿子,虽然魏温在名义上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实际上魏温只是自己用来报复元氏的工具,她当初把自己儿子掐死的原因就是因为不想生下魏氏的孩子,所以她才会把孝景慈皇后的儿子救下来。
所以即便她生了魏捷的儿子,也不会对这个孩子有过多的关怀,至少在魏衍十三岁之前是这样,不过好在她与魏温说开了以后,反而可以放下两代人的恩怨了。
对魏温的愧疚一下子都反应在自己儿子的身上,她此时正在贤宁郡军府里看宁国公周夫人的庶出小女儿周南仪,周南仪的母亲是周夫人的族妹,所以虽然她是庶出,周夫人依旧当做自己嫡亲的对待,周南仪可一点也不像是庶出的女子。
“二姐姐,你叫我来做什么?”周南仪年芳十六,正是怀春的年纪,她看到正厅里面坐着的一个身着华服贵冠的妇人还有些纳闷,再一看这个夫人妇人身边的男子就明白了,姐姐这是在为自己挑选夫婿。
“给姐姐请安,这位夫人是?”周南仪一直都在深闺里面,对待大盛皇都的勋贵夫人并不熟悉。
“这是崇华皇长帝姬殿下,旁边这位郎君是魏国公府的小公子魏衍。”周咸宜笑着给妹妹介绍,周南仪看到魏衍的的时候羞怯得通红,魏衍虽然品行比较纨绔,但是这张姣好皮囊真是可以骗过所有女子,他如今已经十八岁了,长得越发标致俊朗。与魏温的丰伟俊秀不同,魏衍面容比魏温少了一些棱角,却多了一点面如冠玉,眼含天星的倜傥之色,任谁看到那么俊俏的郎君也是春心荡漾。
“给魏小公子见礼,公子万安。”周南仪知道崇华皇长帝姬也是想给儿子挑选妻子在到各个勋贵家里转悠,也就表现得更加乖巧懂事。
“四小姐可真是如莲美貌,不知贵庚几何啊?”魏衍根本不想娶周南仪,就故意犯忌讳直接问她的年纪,在大盛问女子的闺名与贵庚都是极其失礼的荒唐行为,因为这些东西只有在三媒六聘的时候才许夫家过问。
“殿下,这……?”周咸宜没想到魏衍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丫鬟婆子的面问出这样浪荡的事情,脸色一阵难看,连周南仪也被羞得快要哭出来了。
“衍儿,你太无礼了,怎么能这样对着一个姑娘说话,真是没教养,孤平常在府里是怎么教你的。”元翎也觉得自己的儿子顽劣脸色挂不住,连忙训斥她。
“无妨,都是小孩子玩笑罢了,皇长帝姬可不必动怒。”周咸宜又能说什么,元翎是先帝的亲妹妹,又是元煜的嫡亲姑姑,怎么着她也不会跟魏衍动气的。她虽然是个郡主,到底是个外姓儿的。
“贤宁,你这儿今天怎么那么热闹啊!”元昭从贤宁郡君的外府进来,看到正厅里面坐着的魏衍。
“原来皇姑姑也在啊,给皇皇姑姑请安,怪不得孤找不到你,原来你是偷偷跑到这里相亲来了。”元昭故意调笑魏衍,他看到元昭那么嘲笑自己,撒开腿就往外跑去,元昭也跟着他跑出去。
“魏衍,你该不会真的想成亲吧?”元昭蹲在贤宁郡君府外面的长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与叫卖商贩。
“我不想那么早成亲,可母亲偏偏要给我说一门亲事,我不愿意娶那么无趣的女子。”魏衍拿着刚买好的红糖炸糕递给元昭说道。
“可是,我皇姑姑不像是会听你话的人,若不然你就娶一个回去,好吃好喝供着就行了。”她咬了一大口炸糕,烫得喘着热气说道。
“那不成,随随便便就娶一个女子,我才不愿意对着自己根本不爱的人说话做事,若要找就找自己的心上人。”他也捏住一个小炸糕填到嘴里。
“那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跟我皇姑姑说你不打算娶妻。”元昭好奇魏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骨气了,上一次崇华皇长帝姬把魏衍关起来还不到三天,他就吵嚷着答应她的话。
“自然不是,我想请你帮我拦着我母亲?”魏温转过头对她说道。
“那可不成,我可不敢对皇姑姑动粗!”元昭一脸惊愕望着魏衍。“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让你假装与我交好,等我母亲再让我去相看女子,你就进去把我提出来。”魏衍趴在她耳朵上说这些话。
“这样真的好吗,若是被我皇兄知道了肯定不会饶了我。”
“那你说不打算帮我了。”魏衍垂头丧气道。
“好嘛,好嘛,我就帮你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