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办法了啊,小姐你若不然让乳母多带带孩子,你也好笼络住将军的心啊。”金烛的话虽然在理,可是周南仪却觉得无所适从。
“小姐,外面那些世族可都是想把女儿嫁进来做妾,你可要把将军的心笼络住了。万一将军厌烦了再去找其他的女子你就危险了。”
“好了,好了,回去再说吧!”周南仪与高陵梵一前一后下了马车,看到府门前的李嬷嬷已经在等着了。
“给魏国公夫人,骁善夫人见礼,小公子万安。”
“李嬷嬷,母亲叫我们来是何事啊”
“奴哪里知道主子那么多,两位夫人进去以后便知道了。”李嬷嬷是跟着元翎中从宫中出来的,自然是口风很严,她们一起穿过几座殿宇与回廊来到后府,元翎正坐在主殿里面等着她们。
“媳妇给母亲见礼,妾身给皇长帝姬见礼。”元翎示意了一下,两个人都做到偏座上。
“奶母,把孩子给我抱抱!”元翎慈祥的笑着接过孩子,她仿佛看到了魏温小的时候样子,只是这反而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这孩子虎头虎脑的,像极了温儿。”她摸着魏炘的小脸,即便魏温是她的养子,看到那么可爱的小孩子也是十分喜爱。
“若是母亲觉得这孩子可爱,那媳妇便时常抱着孩子过来给母亲瞧瞧,若母亲能一直那和乐,也是我们的福分。”高陵梵看到元翎虽然是慈祥,但是由于皇家血统与威仪在那,还是会不怒自威,现如今倒像是个逗弄孙子的老婆婆。
“那自然是好,孤许久都没有照顾过小孩子,若是你们能常来看看孤,孤真是高兴得不得了。”元翎笑的时候眼睛都眯成了一弯月亮。
“将军还好吧?”
“是,将军自从回来以后一直都很好,多谢母亲挂怀!”
“孤今日叫你们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元翎今日的高兴怕不只是为了见到魏温的小孩子,更是因为这个要宣布的事情,两个人都有这样的直觉。
“衍儿说他与临安已经把大盛游历了一遍,在夏末就回来了。”
“真的,二弟与二弟妹若这是回来了,那我们这个家也就团圆了。”高陵梵高兴得说道。
“那是自然,只是他们一去三四载,临安帝姬府怕是早就积累了好久的灰,孤今日请你们过来,也是想着这些奴才若是没个主心骨,干活想必不会太尽心,你一向是勤快周到,时常去临安帝姬府看看也是好的,等夏末了衍儿回来立刻就能住进去。”元翎原来是为了这样事情把这两个人叫过来。
“是,母亲不说媳妇也会这样做。”高陵梵笑着说道,心里一阵难受。
“嗯,你有这份心自然是极好的,我还要念佛,就不留你们了。”高陵梵与周南仪来到魏国公府还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下了逐客令,脸面自然也不好看。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周氏的陪嫁进金烛就一直在抱怨。
“小姐,奴就没有见过这么偏心的母亲,哪里有把大儿媳妇叫过来给二儿媳妇打扫院子的道理啊,真是不知道是将军在支撑着魏国公府,她为何会这样。”
“你不要命了,她是皇长帝姬,正经八百的皇族,你敢议论她,是不要命了吗?”周南仪看着自己的丫头那么没大没小,也算是有些担心。
“奴知道,奴只是为高夫人鸣不平罢了。”
高陵梵与周南仪回到将军府以后,听府中的府兵说魏温一直都在书房,就让周氏去看看。
“将军,将军?”周南仪在书房门外喊着,她见没有人答应就走进去,看到魏温已经在桌子前睡着了。
周南仪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魏温睡觉的样子,无论他打了多少次仗,回到府里的时候都会变回那个温润坚朗的公子,她默默走过去把一旁的衣服拿起来给魏温披在肩上,这样大的动静习武之人是必须醒的。
“嗯……你怎么来了?”魏温睁开惺忪的睡眼。
“将军,若是觉得累了,不妨到塌上去休息,这样对身体也不好。”她把手放大魏温的手背上,这样暗示就已经够明显了,魏温也知道她什么意思,一把甩开。
“我身体有点累,没这个想法。”他说道。
“将军,自从你回来就再也没有亲近过我,我是哪里惹得你生气了?”周南仪把这半年多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你不要无理取闹,本将军还有事情要处理。”魏温有些愠怒。
“将军有何事需要处理,连我们的孩儿你都不去看一眼。”周南仪哭诉着说道,魏温不愿意见到周南仪这样,站起来迈开步子就要出去。
“将军,将军,求求你,把你对她的感情分给我一半,就十分之三就好,那妾身也不会过得如此痛苦。”周南仪突然跪下来拉住魏温的腿。
“放开。”
“给我放开。”魏温把她甩开以后生气得看着她。
“我当初本就不想娶你,是你自己要嫁过来;若你好好安生也便罢了,还想分我的感情,我真的没有喜欢过你,愿意跟你亲近也只是为了你腹中的子嗣,现如今子嗣都已经诞下,我不想再跟你一起出现。”魏温把话语说得那么绝,即便是寻常的女子都受不了,更何况乎是爱着他的女子。
“将军,我知道。”
“我知道。”
“若你还想要孩子,我也可以生养。”她卑微的样子不像是个贵族小姐,魏温低头看着她,心里一阵难受。
“不了,我不需要你生,以后我不会再去你那儿了。”魏温挣开以后自己摔门而出,看高陵梵在门外看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走出去。
高陵梵早早就听到里面的吵闹声,想进去看看,可是周氏应该不想让人见到她那么狼狈的样子,她想了想也就原路回去了。
“呜呜呜……哈哈哈哈。”周南仪方才与魏温吵架的时候被挣脱的时候头发都散乱下来,形同一个疯妇,她跪在地上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随后周南仪直起起身,把自己眼角的眼泪用手指弹开,眼神逐渐从悲悯伤痛变得狠毒,一夕之间的眼神转变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