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在呢?”周南仪进到正厅以后看着她们在喝茶。
“四丫头快过来,我们方才正聊到你呢,当真是不能在背后说人啊。”韩国公夫人高兴得招手让自己的四丫头过去,一旁的侍女早就识趣地端上新鲜的点心和茶水,周南仪在自己母家不会太拘谨,行了礼就走过去坐下。
“你姐姐啊,说你姐夫的爵位不仅恢复了还升了一级,这倒是让人高兴。若说审时度势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你姐姐。当初临安帝姬游历的时候也没有断了与皇后殿下的来往,如今终于得了好报了。”周咸宜的夫君郑瑆虽然是罪臣的后代,到好在因为褚云卿封后过程中出了大力,也算是功劳一件,褚云卿自然不会去亏待他。
等陛下按例勒封宗室的时候就提请恢复郑瑆的爵位,还又升了几级做旬阳侯,韩国公夫人当真是高兴万分。
“都说皇后娘娘良善,老身原以为她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出手是真的大方。”韩国公夫人虽然格外看不起自己的女婿郑瑆,但自己的外孙郑克可是女儿的独苗儿,她再怎么着也不想自己的外孙郑克长大了连个爵位都继承不了,所以听到郑瑆儿的爵位恢复了,倒也真是高兴。
“对了,你怎么不把炘儿给送过来啊?老身好久都没有抱过我外孙了。”韩国公夫人对着自己的四女儿周南仪说道。
“女儿来的时候炘儿还在睡觉,叫醒他免不了还要哭一会儿,不如索性让他睡吧。”周南仪说道。
“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要把炘儿送到后宫里面,长年见不着面儿,见一面儿还要递牌子进宫,这是何苦呢!”韩国公夫人对于周南仪把炘儿送进未央宫并不赞同。
“母亲,连你都知道大姐与皇后娘娘交好会给家里带来好处,怎么就不明白炘儿与储君交好也能给家里带来好处。现如今晟儿是大盛的太子,炘儿给太子做侍读也相当于周家和魏家铺路,难不成以后大盛新皇帝继位了会亏待这个曾经最好的朋友。”她说的时候韩国公夫人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脸欣赏看着自己的女儿。
“不错,知道盘算人心是最好,也不枉费老身费尽辛苦把你嫁进魏家?”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周咸宜看了她母亲一眼,不知道自己母亲是什么意思。
“炘儿不是一直都在未央宫吗,怎么这会儿反倒在将军府?”周咸宜想着平常也就一月才能回将军府一次,这一次自己的外甥提前回来反而有些好奇,就问自己的妹妹。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闻昨日陛下在御花园里面赏花,偶然听裕妃娘娘提起炘儿越长越肖像太子的事情,虽然是玩笑话,但是却不知道陛下是否听到心里去了,所以皇后娘娘的意思就是想让炘儿回来几日。”周南仪故意让自己的母亲听到细节,果然如她所料,韩国公夫人听到肖像二字便收敛起笑容。
周南仪想自己的母亲看来是的确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于是就继续试探下去:“女儿也好奇,魏将军与陛下即便是表兄,两个孩子也不该如此肖像,若是放到一起说是陛下的龙裔也是看不出区别,当真是稀奇。”
“你这张嘴啊,可别胡说了,炘儿是龙裔,那你成什么了,我们韩国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韩国公夫人出乎意料得发了大火,这倒是一旁的周咸宜很好奇,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与妹妹在演些什么。
“好了,自家人说说笑笑,也不会往外传,你们生气做什么。”
“母亲请喝茶,四妹妹你这话也太过荒唐了,要是让皇后娘娘听到了以后该怎么对你。”周咸宜并不知道褚云卿早就知晓魏温的身份,所以对魏炘长得像元晟也只是觉得好奇。
“好了,你也先回去吧,今日也聊得够多了。”韩国公夫人现在只想把大女儿支走,好好给四丫头说道说道里面的厉害关系,周咸宜也知道母亲什么意思,自然会顺着母亲。
“那女儿告退了,母亲与四妹妹好好说!”
“你啊,幸亏这里没有外人,若是有其他的贵妇人在咱们府中喝茶,那岂不是明日你与陛下私通的谣言就要传遍皇都了,到时候污蔑圣上清誉的罪名,洗都洗不掉。”韩国公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
“母亲,既然母亲都知道此时很严重,就应该把内情都告诉我,以免哪日女儿说漏了嘴,给府中招来祸患。”周南仪为了自己想知道的真相只好放下身段威胁自己的母亲。
“母亲哪里有什么内情啊,当时不是你说要嫁给魏将军的吗?怎么这会子有要问老身要什么内情,难不成是老身逼你嫁给他的。”韩国公夫人焦急说道,周南仪听完就嘴角一笑,她可没有说魏将军的事情,母亲这样不打自招不就是有内情吗!
“母亲,女儿来时可没有说什么魏将军的事情,怎么母亲此地无银三百两起来了?”周南仪笑着说道,脸上一副狡猾的神色。
“哎,要说着府中的几个子女,就数你最像老身。你大姐只是运气好被封为郡君,与褚氏皇后交好也是歪打正着,要是你让她自己打拼,指不定把自己配给哪个绿服小官了。哪里有你的眼色,死死扒住魏将军这条船不放。”韩国公夫人知道自己四女儿的性子,要是今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真相,明日就敢跪在未央宫前面说炘儿是陛下的私生子。
“不过为娘要告诉你,连你大姐老身都不告诉的秘密那可是惊天迷辛,你得答应老身,除非是到了事成那一日,否则永远不要说给第二个人知道。”周南仪看自己母亲神神道道的样子,顿时感觉到自己将要知道的秘密关系着很多人的命。
“这件事还要从你大姐那个丧门星婆婆陷害当时的皇妃娘娘之时说起,当初你把提进大理寺受审,老身带着你姐姐想去求皇妃娘娘,没想到皇妃娘娘早就知道咱们的意思,还没说几句话就下令恩,让老身去接你。”
“老身也是在这时候见到了魏将军,只是让老身感到震惊的是魏将军为何如此肖像先帝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