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派的亲卫已经打探好了,绝尘楼明日便会举行一场诗会,此诗会表面上是杨清莲牵头举办,实际上背后控制的人是齐国公府的大公子齐赫,他与阳国公府的大公子高睿,还与同国公府的梁程都私交不错,郑国公府的郑瑆也在其中。”李廷早早就派人盯着这群人,终于在半年以后等到了这群人聚齐以后的第二次集会。
“只是臣不解,假如郑国公府真的参与此间,为何会派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人参与。所以臣只能猜测,要么郑家并不知郑瑆参与了这场集会,要么便是根本不重视这次集会,不在乎谁到场。”李廷早有耳闻郑瑆儿的出事为人,便觉得郑国公府即便是脑袋都不要了,也不会派这个庶子去参会吧。
“事情究竟如何,明晚即可见分晓。”
“皇上,那明日臣就和您一块扮做去绝尘楼吃酒的郎君,进去打探一番。”李廷合手行礼道。
“云卿,你可否帮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元昭陪着褚云卿坐到塌边,揪着她的衣袖不放。
“临安,我又不是你,我是盛朝后妃,是不能轻易出宫的。”
“况且那你去的还不是什么正经地方,那是郎君常去的绝尘楼,你让我怎么跟你一起去啊?”
褚云卿一听说元昭想要她陪着去淮河两岸的绝尘楼就觉得有些荒唐,这要是在以前,她或许还能放开胆子去,可如今她已经是妃嫔了,要是被发现,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所以不太愿意帮元昭这个忙。
“那元妃娘娘就忍心看着我的如意郎君学坏吗,我让小丫鬟打听到了,萧绰明日便要去绝尘楼了,孤害怕她去这个地方就学坏了,万一他再染上什么病症,那孤还怎么嫁给他。”元昭假装哭哭啼啼的样子让褚云卿想笑。
“好了,好了,我真是佩服你,我可以陪你去绝尘楼看看,可是怎么过魏太后这关,难道跟她说我要去绝尘楼喝花酒吗!”
“那孤自然有办法,到时嫂嫂你只需要换上孤准备的男装就可以了,明日你就对外宣称夜晚侍女忘了关窗户,吹了寒风头脑发昏不舒服,让云婵穿着你的衣服到塌上,来个金蝉脱壳。”
“好,本宫照你说的做就是了,可以让我休息了吧,帝姬殿下。”
“那是自然,皇嫂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晚去喝花酒,走啦。”元昭高高兴兴从长乐宫返回自己的临清台。
“琛儿,明日便是信使来盛朝的日子,你明日与我一起去城西的绝尘楼。”萧绰停下写字的手。
“如今我等身在盛朝,对国家与吐哥翰的战事一无所知,也不知道究竟战况如何了,母后给的信上说让我们明日到绝尘楼,那里有探子会告诉我们消息。”
“母后可真多此一举,盛朝皇帝陛下都说了不会跟吐哥翰结盟,你们为何还要偷偷摸摸!”
“只要一天盛朝没有嫁嫡公主的打算,那么就算不上真正的结盟,我们也不得不防啊。”萧绰比萧琛年长,而且跟着母后也经历过一些后宫斗争,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那好吧,如今盛朝皇帝也算是对我们不错了,从来没有亏待过吃喝穿衣,但是你为啥还要故意透漏给元昭啊!”
“在盛朝通密探,总是不光彩,万一被发现,也能临时找元昭掩护,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要我说,你既然不喜欢,就别吊着人家了。”
“这是母后的意思,这并非是我的私人感情,况且还与国家命运有关,我也不得不做啊!”萧琛也不想吊着元昭,他虽然对元昭没有多少感情,但是可以看出元昭对他倒是真情慢慢。在接触里,他越发觉得元昭就是邻家妹妹。虽然他对元昭很好,但是却不会那么容易产生感情。
与元昭相比,元淑显然更对萧绰的胃口。萧绰从小便跟在母亲身边长大,温皇后是一个性格强势,不轻易认输的人,所以她处处都要强。别的妃嫔所生的皇子在玩耍的时候,萧绰反而要待在自己的书房背《治国》《纵横》《六策》。温皇后的这种性格,相当于是把萧绰当做未来的皇帝培养,所以不会允许萧绰有逆着自己的想法。
久而久之,萧绰也就变得顺从温皇后,只不过,他心里一直有反骨。就是因为母亲是这样的女子,所以萧绰反而格外不喜欢太过于强势的女人,元昭就属于争强好胜的女子,她这个性格温皇后一定会喜欢,萧绰反而不喜欢元昭这样的。
元淑的性格温婉柔淑,说起话做起事情都是温柔可人,萧绰每一次跟元淑相处都会觉得舒服,所以在萧绰的心中,元淑才是自己真心想娶的。但是他一旦娶了元淑,势必就得不到盛朝的支持,那么不但自己做不了太子,也许国家也要灭亡。这才是让萧绰苦恼的原因,他舍不行太子位置,也放不下心中所爱……
“温儿,明日那几个官族会在绝尘楼集会,哀家要你一定要弄清楚这些人到底在密谋什么,会不会有损于盛朝江山,你知道了吗?”魏太后的声音一直回想在魏温的耳畔。
魏温在平陵大战以后原本居头功,封镇军大将军是没有问题的,可是魏太后为了怕元煜认为魏家功高盖主便让魏温依旧辞去镇军大将军的朝职,只保留上骑将军的虚衔,如今赋闲在家里。
他虽然是魏太后的侄儿,却琢磨不透她的想法,这次明明是他九死一生,拼尽全力保护平陵,却得不到一点的赏赐,元煜只不过在西南转了一圈,就获得了朝臣的大力支持,难道这就是皇族吗。魏温心里很不甘,他与皇族比起来一点也不差劲,甚至比大多数的皇族子弟都要出色,难道就是因为他姓魏,就要如此憋屈压抑吗。
他还记得平陵大捷的那场战役,自己带着兵士们杀得满头是血,差点被七国的军队毙命,好在一个士官替自己挨了那一箭。那时候魏温就想,自己要是真的被射中了,是不是平陵皇族就完了。
西南府台军支援平陵的时候,他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战乱平定后她慌忙跑到平陵皇宫里想告诉姑母自己坚持到了援军赶到,可是这时元煜已经到姑母跟前把这个好消息说给她听了。他的确有些不甘心,不想每件事都甘居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