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神州国境内的一些城市正在抵抗怪兽群的袭击。
就比如距离天星市不远的宫守市。
他们派来参加大赛的其中一支队伍就是罗棕他们遇到的第一个对手——祁县队。
然而,当宫守市的人们还在奋力抵抗怪兽时,怪兽们突然间变得有些惊慌。
这并不是因为罗棕的魔力波动影响到了这里,而是其他人的魔力波动对它们有所影响。
那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怪兽群的背后,开口轻声说道:
“总部第零队04号觉醒者,红枫,前来清理。”
……
包玉晓在安置好徐宁和王宝后,就给还在野外的那群总部的觉醒者发了信息。
当时,他们还在一处魔法浓度较高的地点修炼,然后,某人的电话就突然响了。
“神州国的许多城市正受到怪兽攻击,上头命令我们前去支援。”那个人这样说道,“这次的情况十分紧急,也是我们神州专秘第零队的第一次大型任务,务必尽力!”他说完就从原地消失。
周围的人纷纷从修炼的状态中醒来,互相对视了几秒,然后点点头,什么话有没有说就各自朝着神州国的城市赶去。
他们是神州专秘第零队,是总部里最受重视的一条队伍。
没有什么专门的队服,亦或是战斗服,他们都是穿着最平凡的服饰,如同最平凡的市民。
他们的实力和罗棕比起来其实是不相上下,更有的略胜一筹。
罗棕仅仅只呆在城市当中修炼,而城市之中的魔法浓度并不高,要不是罗棕的身体接受魔法较强,每次修炼的效果都比别人好,他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觉醒者。
第零队并没有和罗棕一样的好体质,但是,他们在魔法浓度高的地方修炼,身体经过魔法的洗礼,也变得十分良好。
其实,在每十级后都会有一道坎,否则第零队的实力绝对胜过罗棕。
至于第零队为什么叫做“神州专秘第零队”,仅仅是指“神州国上层政府专门管理的秘密第零号觉醒者军队”罢了。
此时,面对着众多怪兽的第零队的成员,正在各个城市里赶走了怪兽,成功解救了在危机之中的城市。
这场怪兽攻城,最终还是让神州国打了胜战。
但怪兽也没有太失败。
它们的及时撤退使得伤亡并不严重,而且它们并不是只攻打了神州国的城市,还有其它国家的,这些多多少少都有被它们占领。
~
这场大战过后,文雾环也清醒了。
他从病床上慢慢坐起,看着包玉晓询问着他昏迷后的所有事情。
而在文雾环所在病房的隔壁,就是罗棕所在的病房。
他此时依旧躺在天星市内的病床上昏迷不醒,而冷陵水躺在他隔壁的病床上,状况和他类似。
唯一不同的是,罗棕还有醒来的可能,但冷陵水只可能一生都在梦境当中度过。
尽管他们南诚队得到了决赛冠军,尽管他们一起抵抗了怪兽攻城,但这仍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
钟子游坐在病床旁边的小木凳上,照顾着两人。
洛莹晶经历了这件事,神经早已疲惫不堪,很早就睡着了,目前正在这间病房里的沙发上睡觉。
其他人还在整理后事,这场大战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伤亡,所以目前疗伤、下葬等都在一一有序地进行着。
除此之外,还有对于在大战开始前的反政事件的后事处理,徐宁就是在这一环中默默看着王宝后事的人之一。
相对于罗棕、钟子游他们来说,徐宁和萧彧与王宝的关系更好。
正好因为天星市的火葬场里要火化的人太多而限制了人数,更因为王宝也没有了什么家人,所以徐宁和萧彧一起来为王宝送行。
徐宁是跟着走完了很多流程后,才让还在城外的萧彧过来。
他看着手中的骨灰盒,想到里面的骨灰与王宝的质量相比少的不是一点点,更因为这场面令他想起了那个单马尾的女孩,徐宁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哗哗地就往下流。
萧彧见此情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任凭他哭泣。
不知这是不是他的最后一次哭泣,但他的心中一定充满了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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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航市内,孙云落很早就知道了“赵悦来了大航市”这条消息,早就在傅占杰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转眼间就出现在赵悦面前。
“嘿!悦哥!”孙云落看着两年未见的赵悦,情绪十分激动。
即使赵悦经历了两年的野外生活,已经有许多野性,但以孙云落那种呆萌的性子,才不会看出这些东西,依旧觉得赵悦这个人是一个好人,而且,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他相信自己肯定打的过赵悦。
然而,事实上,孙云落早已打不过赵悦。
“每次我都是从老大那边套你的情报。
“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啊?
“外面到底危不危险啊?
“你现在实力怎么样啊?
“在外面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啊?……”
看着孙云落简直和个十万个为什么没什么两样,赵悦有些头疼,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已经那样对他,他还不讨厌自己。他并不讨厌孙云落,但是一旦看见孙云落,自己的心中总有一丝无法平息的怒气。
也许是因为懊悔,也许是因为不安,因此他没办法直视着孙云落。
他永远会想起她,然后感受到自己的无能。
赵悦正烦躁着,突然听见房门打开,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们来谈谈吧。”
知道了孙云落去找了赵悦,傅占杰一肚子气,硬生生闯着红绿灯来到了登记室。
不是什么结婚登记民政局,只是普普通通的入城黑户身份登记室。
但傅占杰依旧是很生气,他一把拉过了一脸懵逼的孙云落,冷眼看着赵悦再次说道:
“几年了,让我们来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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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白夜帝坐在天星市的一间旅店的床上,轻轻地翻动着手中的机械书,脸上没有流露出悲伤,更没露出喜悦,只是很普通的表情,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