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之剑
第十七章：风暴行动（四）
天空中的光若隐若现，仿佛在昭示着战争的天平在左右摇摆。的确，在这场势均力敌的较量中，谁会成为最后的赢家还是个未知数。时间回到约两个小时前，瑞克诺亚星在太空中的前线—第9近卫旅，已经登陆，并且经过大约半小时的布控，现在瑞克诺亚星人已经在那处高地修筑好了环形工事以及散兵坑，各种纵深火力也部署完毕。虽然瑞克诺亚星军队的人员十分精干，战斗素质也极高，但面对地方未知的攻击手段以及人数上的巨大优势，每一名指挥官都觉得这里是龙潭虎穴。虽然紧急抽调了一部分兵力来补充刚才战斗所造成的损失，但刚才的当头一棒却让每一名战士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毕竟敌人也并非弱者。
为了振奋士气，也为了保护更多的普通战士，风雪焱和9号—雷雳，选择了来到前线和大家并肩作战。
此时风雪焱正待在自己临时搭建的房间内，他正低头看着自己召唤出来的陌琼剑，看着这把既熟悉又陌生的利器，又想到之前塞伦卡临死前对自己说的一切，风雪焱感受颇多。习惯性地，每次闲暇之余召唤出陌琼剑，风雪焱都会打开那篇当年记录了剑魂大人遗言的文档，文档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一段普通的信“致我亲爱的族人：神剑现世，所向披靡，春回大地。然而神剑于三日前损毁，实为痛心。鄙人不才，无法修复神剑。但今生无悔与剑为友，剑毁人亡，乃是命中注定。剑虽双刃凶器，但剑的好坏却是由持剑者所决定的。虽神剑已毁，但剑道长存，吾等不应按兵束甲。敌人穷凶极恶，觊觎吾等天府之国许久，吾等应奋勇作战，无畏牺牲，待有朝一日荡平敌寇。署名：格兰特”
每当召唤出陌琼剑，又看着这段字数不多的文章，风雪焱的左眼会自动将一股图像信息传进他的大脑。那是往昔的那段峥嵘岁月，地点是熟悉的马尔克斯星，而故事却是熟悉的昏星战役中剑魂大人将剑刺进艾丽卡罗星的那位女王的身体的那段。只见一柄锋利的剑从她的肚子刺进又从后背穿出，鲜血染红了剑刃，血顺着剑刃滴了下来。当剑刺入那一刻，那名女王的眼中一滴饱含悲伤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最后滴在剑刃上。出乎意料的是就是那么一滴凄入肝脾的、但又看似毫无杀伤力的泪花，竟使陌琼剑应声而断。最后化为一丝光线，融入剑魂大人的身体。
感受这如同幻觉却又觉得无比真实的影像，风雪焱觉得手中的陌琼剑有些沉重。的确，大敌当前，有劲无处使，这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曾经他也向自己父亲的好友塞伦卡提起过这件事，而塞伦卡也针对这事做过细致的研究，但索性没有结果。但风雪焱觉得那是陌琼剑的前世记忆，而它所蕴含的东西。时至今日，风雪焱任然一头雾水。它是告诉我陌琼剑不能去伤害女人吗？风雪焱心中反复叨念着这个反问句，但却没有明确的答案。所以，除了对亡虫族用过陌琼剑外，风雪焱并没有在其他时候用过陌琼剑。
正当风雪焱还沉浸在往事中时，一阵略微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了。于是，收回陌琼剑以及那篇文档，走向房门，然后打开了房门。
门外的是9号雷雳，看到风雪焱，对他说道：“1号，风剑离中校回来了，他请求见你一面！”
“好的。他在哪儿？”风雪焱有些惊喜又有些忧。
“他现在在指挥大厅。”
“好的，你也一起过来吧。”风雪焱对着雷雳说道。
“是！”说完，雷雳还行了一个军礼。
见到雷雳行了一个军礼，风雪焱也回了一个军礼，然后径直向指挥大厅走去。而雷雳也跟在他身后。
片刻后，风雪焱和雷雳来到了指挥大厅。等在这里的风剑离见到1号和9号，立马行了一个军礼。出于习惯性的，风雪焱和雷雳也回了一个军礼。看到自己的上级如此礼贤下士，风剑离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惭愧，自己行动失败，还弄得损兵折将。于是，立刻单膝下跪，对着风雪焱说道：“报告1号，冰苍狼未成功完成任务，我愿受一切责罚！”
看到如此忠诚的战士这样，风雪焱不禁觉得有些动容。虽然之前所受的战损有一部分原因是影狼特别行动队未能及时完成任务，但风暴行动是自己参与策划的，所以弄成这样难堪的局面，风雪焱觉得自己难辞其咎。走到风剑离跟前，俯身下去扶起风剑离，对他说道：“不必如此，快起来，回来就好。”
感受到风雪焱的善意，风剑离心中的负担才觉得轻了一些，但又对着风雪焱说道：“1号，据我侦查，花都在我军歼灭性打击下，已经成为一座死城。另外风诺上校仿佛发现了什么异常，竟想要平息这场武装冲突！还有，我们在刚潜入渗透进艾丽卡罗大陆时，就遭到了亡虫族的袭击！”说道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悲伤，但很快又继续补充道：“确认损失两名高阶微光武士，另外修湛瞳中校下落不明。”
“你说的我差不多都知道，所以，我们现在正在尽力收集氧气以及核燃料，很快我们就要返航了。”说完，他拍了拍风剑离的肩膀，又对着他说道：“去休息一会儿吧，一个多星期没好好休息了。”
“是，多谢1号！”说完，风剑离也不客套，直接就向外面的营房跑去。
“刚才他说的异常，你觉得会是什么？”雷雳对着风雪焱说道。
“这个目前尚不知道，要等风诺那臭小子回来才知道！”风雪焱在说这话的同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那风诺小兄弟公然违抗军令，还可能与外族有染，你说该怎么办？”雷雳在说这话时，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风雪焱扭头望向雷雳，当然看懂了他的笑意：“那就关这小子几天禁闭，再罚他跑个40公里的负重越野，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说完，他又用一种恳求的语气对着雷雳说道：“雷兄，这件事先帮我兜着行吗？”
“这事儿我说了又不算，要大家认可才行！”虽然风雪焱的语气很诚恳，但雷雳真的觉得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左右的。
“你爸不是咱们16区的最高军政执政官，你肯定有办法，别说你不帮我！”风雪焱继续“软磨硬泡”。
“这事儿要让我家老爷子知道。别说我，就算是你爸亲自出面，都不一定能成！”雷雳也是直接说出了要害。但他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对于风诺那传得沸沸扬扬的传闻，虽说谈不上厌恶，但也明白现在这样做真不是时候。他望向风雪焱，却看到了和他一样凝重的表情，于是不禁说道：“风诺是不是真的受了什么蛊惑？”
“谁知道呢？这小子，现在尽让我操心！”的确，自从风雪焱重新拿起陌琼剑开始，要照顾好自己的弟弟的想法就愈演愈烈。这既来自于骨子里的坚韧和强烈的责任感，也来自于对弟弟的愧疚。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从门外走了进来。进来之后，又是一个习惯性的军礼，然后才是要报告的内容：“报告，水龙小队已经到达目的地，现在正在进行采集作业。”
“知道了，先下去！”风雪焱一脸正色地说道。伴随着一个军礼，那名传令兵就下去了。
“看来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雷雳脸上露出一张发自骨子里的笑脸。
“别高兴得太早，要等水龙小队回来才能最终确认！”风雪焱任然忘不了之前的教训，所以神色任然十分严肃…
也许事情就是那么的巧合，风雪焱的担心不无道理。在这个小小的营地周围，突然出现了大量武装人员。也就是在瑞克诺亚星军队的雷达发现的那一刻，一条突如其来的讯息传入两人的耳朵。只见一名坐在操作台前的技术人员说道：“报告，我方四周突然出现大量武装人员，距离我方阵地已不足两公里。”
被这条突如其来的讯息弄得心中有些愤怒的雷雳不禁骂道：“混蛋，真是阴魂不散，1号，准备迎战。”
听到他这么说，冷静的风雪焱还是继续保持着镇静，对着操作台上的一名技术人员说：“给我接通前线！”
“是！”伴随着响亮的应答声，技术人员的手指敲击着虚拟键盘。片刻后，对着风雪焱说道：“1号，信号已接通！”
信号接通，屏幕上出现了从前方传回来的画面，画面中央是是前方掩体外的实时画面，而在右下角有一幅小一点的画面。那是那名在前线的影狙者的通讯画面。看到这样的情况，风雪焱对着那名战士说道：“前方C16防线的前哨处，报告情况！”
“是！C16防线处发现大量武装人员，目前还在逼近防线中！即将到达地雷布防区！”那名微光武士以一种平静的声音回答道。
听到前方这样回应，风雪焱觉得又一场恶战仿佛不可避免，在片刻思索后，对着那名影狙者说道：“立刻进行警示性射击，尽量不要让她们踏入雷区！”
“是！”说完，那名影狙者端起了自己的狙击枪，通过狙镜瞄准了一名走在前面的敌人的头，然后故意抬高枪口，按动扳机，就那么放了一枪空枪。
只见一道蓝色的激光流从那名女战士的头顶上方飞驰而过。虽然那名影狙者的目的只是让她止步，但没想到这样的一发冷枪却起到了反作用。其实，在刚才那束激光流抵近的时候，死亡的压迫让她感觉血都凉了。虽然所幸的是那一枪并没有打中，但对方的冷酷无遗是最好得导火索，一下子点燃了积压在她心中的火药桶。只见她举起手中的利剑，对着周围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冲锋在前，径直冲进地雷区。
结果可想而知，刚冲进去没几步，她便踩中了一枚反步兵雷。剧烈的爆炸当场将她炸飞，四散纷飞的弹片直接取了她的性命和周围靠的近一些女战士的性命。
看到地雷的恐怖威力，冲锋的队伍终于停了下来，因为她们知道，前方明显有无数个像这样的武器在等着她们。这时，后方突然飞来了一队骑着飞行坐骑的骑士。有的骑着一匹希亚天马，这明显是天音骑士。有的则骑着一头头龙，这就是号称法丽亚国的天空之剑的龙骑士。无论是龙骑士还是天音骑士，她们的到来就是对其他战士的最好的激励。因为这是法丽亚国最强的主力之一。
由于是在空中，下方的地雷显然失去了作用。更加火上浇油的是，一些实力稍微高强一些的强者竟然冯虚御风，开始向己方阵地飞奔过来。风雪焱在指挥大厅里当然也看到了这些从前方传回来的画面。明显敌人这是要拼命了，看来是有想要在此地全歼己方的可能。而雷雳看着敌人越来越近，心中的焦急不禁越来越多。于是，他对着风雪焱说道：“1号，让我去前线吧！”
听到这话，风雪焱看了看雷雳，虽然心中觉得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一人上去那是杯水车薪。但当他看到了他那无所畏惧的神情，他知道就算现在把他绑了，他爬也会爬到前线去。于是乎，对着他说道：“去吧！记住扬长避短，注意保护自己！”
“没问题！”雷雳以一个爽朗的笑和一声坚毅的声音答复道。接着，带着像去练枪一样干劲，雷雳一溜烟地跑出了指挥大厅。
待他走后，风诺对着前方所有防线的战士说道：“全体注意！立刻使用防空火力拦截，逼退敌人！”
一声令下，小到轻武器，大到生物坦克的大口径火炮，所有能对空发射的炮口开始一轮齐射。但似乎对方明白了瑞克诺亚星人的武器系统的特点，在空中的小型单位开始躲闪，而大型单位开始凝聚出一个防护罩。瑞克诺亚星军队的武器落到上面，也仅仅激起一层能量涟漪。
在指挥大厅的风雪焱看到这样的情况，略微有些有些心急。以敌人的速度，不到两分钟就能突破地雷防线。若是让敌人近逼掩体处，那将会爆发最为惨烈的白刃战。即使在近身格斗方面，瑞克诺亚星军队的士兵受过极为严苛的训练，但毕竟对方人数上有优势，并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组织严密。看着风雪焱脸上那隐藏着一丝焦虑的表情，被警报惊醒的风剑离又回到了指挥大厅。他对着风雪焱说道：“用辐射波武器吧！”
听到这话，风雪焱才注意到又回来了的风剑离。在略微思索后，对着操作台上的技术人员说道：“立刻使用辐射波武器！”
“是！目标锁定中！调整参数！”技术人员在一边汇报中又一边用灵巧的手指操作。
几乎是在一瞬间，命令通过量子网络传到了前线，前线的所有隐藏在掩体内的小型辐射波武器炮口都探了出来。然后迅速锁定敌方目标，接着所有炮口的高增益放大器发出一道道致命的辐射波。辐射波仅用了不到两秒就覆盖了整个防线外围。由于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过于自信，亦或许是太想要报仇雪恨，全歼第9近卫旅，所以才贸然发起总攻。但结果可想而知，虽然己方人数上占优势，但敌人的作战方式却是立体化的，战场纬度上升到了太空，而且是信息化作战。由于辐射波带来巨大的痛苦使许多战士都受不了。无奈，伊思娜只得在后方眼睁睁地看着前方腾空的精锐如同从悬崖上坠落的石头一般落入地雷区，然后在落地的一刹那触发地雷，接着被炸成碎片。虽然辐射波威力不俗，但也有有效射程，所以处在后方的空中单位看见情况不对。在震惊之余，理智地选择了后撤，然后落到己方阵营。而前方的步兵也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接着摆出防御阵型。似乎在告诫他们，别想有突围的可能。
看见对方有围困他们的意图，风雪焱当机立断，立刻叫技术人员接通了前去取核燃料的水龙小队“水龙小队，立刻放弃辎重装备，立刻返回太空基地！”
但这一次风雪焱却没有得到理想中预计的答复。扩音器里传来激战的嘈杂声，只见水龙小队的队长对着话筒这边的风雪焱说道：“水龙小队遭遇敌人，人数未知。无法脱身，现在正在与敌人进行枪战！”说完，风雪焱又听到了听筒里传来一声枪弹鸣爆的声音。
也就在这时，天空中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正当风雪焱不明所以时，技术人员突然说道：“报告，我方营地上方突然出现一层能量结界，现已与舰队失去联系！”听到技术人员这样说，风雪焱不禁眉头有些微皱，敌人这是要与我们拼个鱼死网破？接着更加触目惊心的一幕发生了，一道道威力巨大的闪电突然从天而降，闪电的覆盖面囊括了整个营地以及外围的地雷区。当闪电击中地雷区的地面时，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但所幸的是还未造成己方的人员大量伤亡，因为己方人员现在都躲在掩体内。无独有偶，不利的态势仍在继续发展，只见艾丽卡罗星军队中突然走出几名高级魔法师，她们个个身上都流转出耀眼的光芒，在身后结了一个印之后，突然一股巨大的能量柱喷涌而出，直接扫过地雷区，然后击中瑞克诺亚星军队的防线上的几处掩体。在惊起一阵阵爆炸后，一条条道路也被清理出来。接着，在前方的一名手持长枪的女战士在高呼一声后，身先士卒，腾空而起，然后急速向防线逼近。看着自己的将军如此勇猛，底下的女战士也全都顺着那条路冲了过去。
而此时己方阵地上降雷不断，但风雪焱却当机立断，对着技术人员说道：“立刻启动收割者！”
“是！启动收割者！”技术人员仿佛受到了这个战场逐渐温热的气息的影响，回答的语气也变得有几分急切。
“立刻解析运算那个能量结界，看有没有破解的办法！”风雪焱又说道。
“是！解析运算中！”
此时，前方防线与这个小小的指挥大厅同样变得很火热。前方，收割者已经出动，它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只为早一点堵上那个缺口。后方，作战大厅里的每一名非战斗人员及指挥官都忙绿起来，毕竟现在正是战事正酣的时刻。
敌人离防线越来越近，天空中的降雷仍接连不断，压得躲在掩体内的战士不敢跑到战壕里。虽然掩体内有射击枪口，所有的影狙者都上阵了，但仍然挡不住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大军。这时，收割者到位了。只见几台重型收割者堵在防线缺口处，然后一字排开，接着疯狂对外输出火力，由于时间紧急，前面一排的女战士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般，一排排倒下。但对方的反应也很快，后面几排的女战士立刻召唤出一个魔法盾。而这魔法盾，居然可以挡住收割者强大的火力。就这样，顶着收割者的猛烈炮火，对方的队伍仍然在不断抵近己方防线。虽然天空中的降雷仍时不时辟中收割者，但所幸没有造成严重的破坏，但这些战力非凡的机甲却被艾丽卡罗星军队一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而前方的那名手持长枪的女武士—沐冰婧，则直接调动体内的希亚能量，然后在身后形成几柄由火焰能量构成的长枪。接着，操纵它们向那几台收割者刺去。
火焰枪划过，无声无息，但枪体所带的破甲罡气与枪身自带霸道之气如同高速飞行的炮弹一般那样让机甲也有些微微颤动。机甲当然也识别到了这股让它觉得“不寒而栗”的威压，于是出于程序化地释放出一个量子防护罩，想以这种手段抵御那气吞山河的攻势。当火焰枪与量子防护罩碰撞时，一丝涟漪油然而生，但下一秒就伴随着量子防护罩消散的情形。接着，毫不意外地，一声声破甲声与一阵阵爆炸声依次响起。机甲俨然已成为了一堆破铜烂铁。
在指挥大厅里风雪焱看到这样的情况后，脸上的神色不禁加重了一丝焦虑。他对着那名技术人员说道：“解析运算完成了吗？”
“报告。现在进行了约60%。对方的能量屏障结构复杂，目前已将主机的80%运算能力用于运算！”技术人员说道。
“立刻让主机超频，加快运算速度！设置好超频率，别使主机宕机！”风雪焱的语气中藏有一丝别出心裁的韵味。
“是！”虽然技术人员知道这很冒险，但服从是军人的天职。虽然自己是执行者，但在如此紧要关头敢兵行险招、剑走偏锋，自己还真没那么大的魄力。也许只有像风雪焱那样的军人，才敢这么做。
看着这有些石破天惊的举动，风剑离不禁对风雪焱说道：“你这算是孤注一掷吗？”
听到他这样说，风雪焱仍毫不动摇，平静地说道：“看清楚态势了吗？不破了那道法阵，那就是要将士们履险犯难，主机损坏没什么，只要将士们安在，那就有希望！”
“那就算找到了破解能量结界的办法，你又用什么去打破它呢？”风剑离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你忘了？我有神剑在手！”
听到风雪焱这样说，风剑离仿佛如梦初醒。的确，怎么还忘了这一茬。甚至，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看神剑再次现世的风姿。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前线的那个小窗口又在屏幕上弹了出来，画面是一幅幅惨烈的景象，但最让风雪焱感到猝不及防的是前线的战况：“报告C16防线又被敌人高阶魔法师轰击出几条通路，防线出现裂缝，现敌人在快速逼近阵地中！”
听到这愈发紧急的报告，风雪焱立刻又对技术人员说道：“解析运算进行多少了？”
“接近100%了，现在在97%、98%、99%。”在即将到达100%，技术人员的口中明显有一丝激动。终于到了100%，屏幕上弹出一组信息，技术人员在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浏览后，立刻站了起来。他面向风雪焱，先是敬了一个军礼，然后用习以为常的语速说道：“报告！经解析运算，敌人结界主要由希亚能量组成，外加部分光子及其他能量粒子！经模拟运算，该结界由高阶魔法师构成，只需攻击其本体再加超强能量冲击，破坏结印就可破解！”
“需要多大的能量冲击？”风雪焱侃然正色地问道。
“根据模拟运算，大约需要20亿MJ/L。目前我们所拥有的火力远远达不到！”虽然语出惊人，但技术人员的神色如常，毕竟他觉得他们当中有人能做到。
“这已经超出常规核武器的阈值了！”说完，风雪焱环视一周，看到了大家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目光中，既有期待，又有担忧。
就在这时，屏幕上又显示出敌人冲到阵地的情景，风雪焱在冷漠地看了一眼说道：“启动5型艾纳儿和雷球狙击炮！”说完，他又转身面向风剑离说：“剑离兄，现在指挥事宜交付给你！我去破掉敌人的结界！”说完，他还向风剑离敬了一个军礼。
换帅的命令从风雪焱口中说出来只有一丁点沉重，但风剑离心中却觉得这比整个舰队还要重。虽然他觉得“上场”的人应该是他，但他根本发不出那么强的能量冲击波。要知道，光是凝聚那么强的能量，对身体的损耗必定不小，甚至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但风剑离看到的却是风雪焱无所畏惧的神情。为此，他不禁有些动容。那一刻，他看到了一名真正的微光武士，一名值得生死追随的“大哥”。在略微收拾了一下脑袋里的热血澎湃后，他挺直腰板，对着风雪焱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军礼，口中的话坚决如铁“是！我将竭尽所能完成任务！”
看着风剑离那比他还激动一点的样子，风雪焱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离开了指挥大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