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火啊,外焰,内焰,焰心…都好烫,这黑影…是谁?得救……了……吗……
“是…是梦吗?”慕初景缓缓睁开眼,一丝灯光渗漏进眼中,她皱了皱眉头,又把眼睛闭上了,久经黑暗的双眼还接受不了白炽灯的亮度。“嘶。”腰部的撕裂之痛让慕初景回想起那天夜里的情形,那难以磨灭的记忆,万分煎熬。逐渐握紧拳头,洁白无瑕的医用床单已被揉出一道道簸皱。
忽然,她猛地睁开双眼,仿佛又看见了母亲每天早上呼喊赖床的她起来吃早餐的嗔怪的脸。慕初景的指尖已经把掌心掐红了,似乎是她忽然间感受到了痛感,又或者是她感觉光线还是分外刺眼。抬起手挡住那几缕光线,长叹一口气,慕初景瘫软在床上,直盯着天花板,眼中流淌出了饱含悲伤与愤恨的泪水。她抹干净眼泪,再握了握拳头,闭上眼睛。她恨什么?恨自己的无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悲什么?悲自己看不出刘韩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不怀好意,残忍地害了自己的父母!
一阵脚步声,门被推开了。
“你醒了。”这个人用的是肯定句,温润明朗的声音中带着细微的一丝欣喜。
“这里是哪儿?”听到声音,慕初景果断选择放弃装死这个打算,睁开酸涩不适的眼睛,问道。
“啊,黄泉训练营的医疗部。”温润声音的主人正是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修长身材,且遮盖面部的口罩并不影响他的,嗯,美貌。(没错,就是美貌)
这个医生很年轻,很好看,让初景小盆友不明显地放松了一些。这是慕初景对他的第一印象。可是,我们的小初景还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所以,到底是什么地方?”
“……”
“你为什么不说话?”
“这是机密。”
慕初景顿了顿,“好吧,那我换个问题。”她从医生的只言片语中发现了“训练营”这个词,于是:“那什么泉训练营是什么?”
“嗯…这也是机密”白大褂对于初景小盆友的拷问表示很无奈。
“我…唉,我再换一个”初景小盆友也表示很无奈呀,就叹了口气,“你叫什么?”
“我没叫。”这是白大褂的直男回答。
“你…我说,你叫什么名字!”要不是慕初景还重伤在身,这会儿估计就已经扑上去骂了。
“哦,好吧。我的代号是Q0308,是一名医生。”
“哦?那我腰部的伤什么时候能好?伤很重吧。”呐,黄泉训练营,一听就不是什么正常的冬令营夏令营,说不准,就能帮自己完成为父母复仇的计划呢,慕初景饶有兴致地想。当然,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伤养好了,才有资本完成自己的目标。
“已经给你用了世界上相对领先的药物,你的伤很严重,保守估计,大概还得要大半年。”
“很久啊。那不保守估计呢?”复仇,当然是越快越好。
“唔,大约5个月左右。”
“……”慕初景沉默了一会儿,模糊地应了一声,觉着只要尽可能快地好起来就可以。
此时终于想起来环顾四周,初景小盆友此刻身处的病房几乎所有装饰和用品都是白色的,那种不容玷污的白。慕初景嗤笑一声,空气持续沉默下去…
“想喝水吗?”艾嘉宇打破了这沉默。
“来…一点吧。”
一杯水下肚,润了润干燥的嘴唇,慕初景张了张嘴巴。
“想说什么?”
“嘛,没什么,我怕问了你又说是机密”慕初景顿了顿,“那还不如不问呢。”
“说吧。”艾嘉宇扬了扬嘴角,笑容即将溢出。
“是谁把我救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这个…这个还真不能说。”艾嘉宇的笑容已然控制不住。
初景小盆友:“……”
我说什么来着?!!!
艾嘉宇一个大喘气:“等你好了,早晚能见到ta。”
初景小盆友:“……”麻烦以后说话不要喘气啊喂!( ̄^ ̄)ゞ
“TA?哪个偏旁?”
“女字旁。”
慕初景了然。可能是因为受了伤,可能是因为紧绷的神经松了些,眯了眯眼睛,恍惚间她又睡着了。
艾嘉宇整理了一下病房里的东西,推门出去了。
“医生,保守估计,至少得6个多月病人Aug.0115才能痊愈并回去参加下一届训练营筛选,五个月…是否太短了”一直在门后的护士忽然出声。
“上面有人给了批准,允许使用K7423系列药品。”
护士一惊:“给批准了!!!”
“这丫头,身世恐怕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