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气急了,猛的站起来,拿着拐杖就往地板噔噔噔翎杵了三下。
“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狗东西!他们刘家这个官可是当年老候爷也给提拉上来的,忘恩负义的东西!
见他们一面都污了我的眼。真是瞎了眼了,当初才会看上刘家”
深呼了一口气,双目含着泪对着余九歌道:“二丫头,是祖母害了你,给你定下这样一门亲事。”
忽然,脸色一变顿时凶狠了起来。骂到:“龟儿子的,瞎了狗眼,我们二丫头怎么不比那周家姑娘好!要他那眼珠子有个屁用!”
余九歌:“祖母,您别气坏了身子。祖母当年肯为我定下婚事,便是我的福气。”
余九朝冷哼一声,道:“哼,是,这福气都是好,如今变了祸气差点毁了你。”
大夫人和余逸成替老夫人顺着气,白氏气的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最后崩了三个出来。
“不要脸!”
对此,余九朝想说:呵,二婶婶,你这段位太低了点。没看见祖母啊,人家王者,你青铜都不如。
余九朝道:“是啊,祖母为了这种人渣,可别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余九歌:“人渣是什么?”
余九朝:“……”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就是一个人不要脸到连锅底灰都不如,锅底灰就是渣渣灰。所以叫做人渣。”
“哦,原来是这样,这真是一个妙词!”二姐姐眨了眨眼,一副会有所思的样子。
余九朝:“……”好的,祖母人狠路子多,骂人一级六。外加一个戏精属性。
二姐姐心大到能融海,这一家子人……
说不定哪天,别的属性也被挖掘出来了,你快乐吗?你惊喜吗?你开心吗?
小阮阮表示不想说话。
冷静下来后。
白氏叫贴身侍女彩月拿来了礼品单子,又吩咐了陪嫁的白嬷嬷,带上几个侍卫去了刘府。
余逸成:“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我竟然不知道!阮儿你是如何知道的?”
余九朝嘟了嘟嘴,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道:“这世间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我也是从我那帮小姐妹那知道的,爹爹先别说
先听我说,听了那件事后,阮儿又气又急,一个不小心……”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大夫人,又试探的说道:“一个不小心就走丢了……”
大夫人柳眉一皱,问到:“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也未曾告诉过我。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余九朝抿了抿嘴,打算糊弄过去。含含糊糊的说道:“就是前几天,你猜我之后遇到谁了,刘渣男和周白莲!”
原主之前见过周家三姑娘,靠她的判断来说,这妥妥的一朵高山白莲啊。
“我亲眼看见他们你浓我浓的抱在一起。兴许是离的近,还听见他们一口一个二郎,一口一个的秀娘叫着!”
大夫人:“混账东西!不要脸的狗东西!奸夫**!青天白日的在那调情发,教坏人家孩子!”
余九朝看了看二姐姐,见她低头沉思些什么,以为她太过伤心了。就开口安慰。
余九朝:“二姐姐别担心,你也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他刘晋纬退婚,那是他脑子进水了堵住了眼睛。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再说了,姐姐你好歹也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莫不是怕日后嫁不出去?”
“你五妹妹说的对,那样的人我们不要他也罢!是他配不上我们家二丫头!”老夫人拍了拍余九歌的手,安慰到。
说着还冷哼了一声,像是对刘晋纬很是不屑。
“祖母、五妹妹,你们不必担心我。我也并非是定要嫁给他。我与他只见过几次面。
也生不出什么好感。既然他们两情相悦,我就成全他们吧。”余九歌笑了笑,表示自己没有事。
说完又朝着余九朝悄悄地问了一句。
“阮妹妹,这渣男,可是连锅底灰都不如的男人?”
余九朝扯出一抹笑,道:“正所谓渣男,就是脚踏两只船,或者脚踏多只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
二姐姐,可懂了。以后遇到这样的人一定要……”
余九歌:“避而远之?”
“不!弄死他!如果你下不了手,告诉我,我来!敢在你面前溜达,我要他断子绝孙!”
“嗯!不过,我是姐姐,怎么能让你站到我身前来保护我!”
见姐妹俩,还有说有笑的,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回房以后,余九朝觉得脑袋晕的不行,昨天摔了那一跤有点猛,现在还没缓过来。
一头扎在了床上,又睡了过去。
临近晚饭时,余九朝还躺在床上睡觉,大夫人顾清涟只好去叫醒她。
“阮儿,起来用膳了,是不是头还晕?娘亲给你叫大夫去。”
余九朝想,其实我还可以再睡一会儿的。但也只是想想。
见顾清涟真要去清大夫就拉住了她,无奈起身。
“母亲,我没事的,不用再去请大夫了。”
顾清涟摸了摸她的额头,问:“真不用?”
余九朝点头,道:“走吧,我们去用膳,这一天可把我饿坏了。”
听见自家闺女饿了,顾清涟立马带她去吃了饭。
候府的规矩很好,食不言,寝不语。
因此饭桌上没有一个人说话。余九朝也把全家人认了个遍。
他们这一辈的,姑娘名字中间都带个九,两位公子中带了个怀。
原主的记忆中只是有这么些个人,却不知他们的长相性情。还是得余九朝细细的去认。
最重要的是她有轻微脸盲,余九朝有,原主也有。
也因为这个闹过笑话,某次宴会,某家姑娘长得实在过于普通,原主刚见过那姑娘,一转头却给了人家三连问。
你是何人?
我是否见过你?
你为何站在我身后?
人家姑娘想起她这么个症状。脚一跺,头一扭就嘤嘤的哭着跑了。
留下原主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这还算好的了。
第二日,原主觉得过意不去,带着礼品跑到她府里去道歉。谁知道却把一个烧柴的丫头,当成了她。
所以对于太过不起眼的人,她根本记不起他的脸。可这一大宅子……
女子个个生的肤白貌美,闭月羞花,各有各的特色。
那二姑娘余九歌,如今已经是十五六岁了,标志的瓜子脸,轮廓柔和。淡淡的柳叶眉。好一个古典美人。
眉目之间透露着一股温柔的气息,也不愧是她们的大姐姐。
在余九朝眼中,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叫做叫做圣母的光辉。
同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六姑娘余九瑶却极为不同。肉乎乎的小脸,扑闪扑闪的杏眸,声音也是软糯糯的。
叫人的时候能甜到你心里头去。
这一点倒是跟大夫人极为相似。也让人好生欢喜。
余九瑶与余九歌整整差了八岁。
二姑娘像叔父,六姑娘像二夫人。
两位公子哥,都不在家。
大公子余怀甚陪着夫人回了邵阳娘家探亲。
三公子余怀谨是二房姨娘所生。
天可怜见的,出生的时候来了个大出血。人没留住。之后就寄到了二夫人名下。
二夫人见他刚出生就没了娘,可怜的很,自己又生了两个女孩。便把他当亲儿子养。
如今是跟着几大臣出去办事去了。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
晚饭后,余九瑶笑道:“爹爹,伯伯,我们赏月去吧!今天先生教了我一首诗,我念给你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