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帝王最怕的就是功高震主啊!”
南老叹息一声,三百年前,潜龙皇朝最负盛名的就是这凌天将军,可惜,狂妄自大,最后引祸上身,就算是十大宗门内院弟子的身份也没能保住他,毕竟皇家在十大宗门内院也有后辈,且当今圣上一身修为也深不可测,与其与圣上为敌,不如将这个没能成长起来的‘天才’抛掉。
“老东西,哑洗了嘞!”
夜枭一行人通过寻查南老遗留下的气息一路追到此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本那间地宫已经够大够深了,现又向下一百余米有一处巨大空间,里面还被建了一座小城(五个标准足球场大小)!?
夜枭一个瞬身闪到南老面前,一把拽着他的衣领将其举起,手上拿着一把灰就往南老嘴里塞,又向其背部拍了一掌(收着劲道,不然拍死咋办)让尸灰顺利进胃。
“运功,那是解药。”
夜枭现在恨不得就一掌拍碎这个老东西的头颅,只是现在身上还有一道天罚加持,容不得他乱来。
“咳咳,水水!老夫要呛死了。”
南老双手锤着胸膛,脸色发紫,眼白增多,看来离死不远了。
“老大,这种小事我来。”
王腾奸笑一声,掏出水袋,背着身子,嘴里“嘘嘘”发声,完事后手在南老身上擦了擦,才将这壶“清水”灌入南老嘴中。
“嘶,好小子,不过应该还是老大我来,我最近有些上火。”
夜枭越发觉得这个小弟收得好,深得他的真传啊,不错!
“咳咳,怎么有点咸啊?不管了,老命要紧。”南老内心疑惑,但感觉身子暖暖的,尸毒也有退散之意,盘膝坐下,运转功法。
半刻钟过后。。。。
“呼~”南老嘴中吐出一丝紫黑之气,眼睛闪过一丝精光,这不知何灰竟有如此功效,灵力修为也精进了一丝,要知道,在他这个年纪,修为想进步一分都极为困难,除非服用天材地宝,但哪有,有那东西还需要来着碰运气?
砰!
夜枭铆足了气力,就等身上的天罚解除,就在这一刻,身体不那么沉重了,举起板砖狠狠向南老天灵盖拍了下去。
“你。。。”
南老最后一眼只见那个掂着红砖,咧着嘴阴笑的俊朗小伙子。
“曹兄(老大),这是作何,不是说他还有些用处吗?”
杨琪和王腾一齐问道。
“嗯,他的作用,你们很快就能知道。”
夜枭拖着犹如死尸一样的南老向城门走去。
嘎吱。
夜枭脚下的石板下陷,紧接着,城墙上露出几排漆黑黑的方形孔洞。
嗖嗖嗖。
一支支离了弦的玄铁箭从这些空洞处飞射而出,射向夜枭,箭上带着比起之前还要强大的意,夜枭现在就是活靶子,如果被射中就会变成马蜂窝子!、
“曹兄(老大)!!”
杨琪和王腾想要拉回夜枭,但已经晚了,而夜枭完全没有要抵抗的意思,寻死吗?
夜枭虽然浑身颤抖着,但这不是恐惧与害怕,病态的激动和兴奋溢于言表,凋零的死亡之花正在开放。
死亡虽然无法摧毁你,但是死亡将会摧毁你的自我,因此你将会有对死亡有着无限的恐惧,每一个人都害怕死亡,可死亡又不可避免。
箭已到达身前一米,夜枭不为所动,还早!
箭到达半米处,还不行!
箭来到夜枭身前一扎处,不行不行!
箭至一寸,不行吗?
“爷不信邪,给我突破啊!!”
夜枭如一头踏在荒芜中的蛮牛,不断摸索着对肉身的开发,终于,水到渠成,震天莽牛劲第四层,破!
哞!
亘古而悠长的蛮牛之音徐徐发出。
一道三丈之高的莽牛虚影拔地而起,笼罩住二人,首先惊临的那几十支玄铁箭在接触莽牛身影的那一刻便支离破碎,化为一片片碎屑,但这些玄铁箭就像决堤之河,一时不刻地发射而出,让人怀疑这城里会不会有驻扎的军队不断的放箭。
夜枭牧目视着自己的双手,巨大的莽牛虚影也做此情态,两颗脸盆大小的眼球中也泛着一丝惊喜,他能直接控制着莽牛了!
原来四层的莽牛只是呆呆站立,抵挡攻击,没任何灵活性可谈,而现在,意味着有更多可能!双臂横于胸前,向两边一挥,打掉陆续射来的玄箭,牛随人动。似乎还有其他技能!
注入大量土属性灵力的巨大牛掌(五指的)化为坚如磐石的拳头重重砸向地面(根据贾会长之前所做,现学现卖),轰隆,地面中突然横生一道崎岖不平的一条迷你型山脉(两丈半高)突向城墙,生生将十米厚的城墙冲出了个大洞,向前又延伸十几米才作罢。
“这。。这是曹操(老大)的手笔!?”
两人皆在心里这样想到,已经不能用不可思议来描述了,简直议思可不啊!
是有传闻在濒死绝境中能突破枷锁,达到新的境界,但没用人敢尝试过啊,不然就是一命呜呼了,真不敢想曹操(老大)竟有如此心境,直面生死,寻得那一丝契机。
死亡威胁生命,死亡无法逆转,死亡无处不在,死亡定格记亿,死亡凝固时间,死亡使短暂的东西变成永恒。
耳中的齿轮转动的声音已经停止,孔洞中也不再发射出箭来,似乎墙内的机关或人已经终止。
“死亡是无法避免的结局,是所有人的终点。而绝望则是一种生无可恋,死无可顾的落魄。你们没有经历过绝望,自然不懂,死亡并不可怕,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绝望。”、
夜枭盯着破碎不堪的城墙陷入了沉思,如果在那时候有着力量,也不会那样了。
“切,说的老大你死过一样,不过真的吓死我了,还以为老大你。。”
王腾不信,以为夜枭就是说说,拍着胸脯向夜枭走去,只有杨琪待在了原地,为什么,那如临深渊的感觉,这么真实?
夜枭在杨琪眼中顿时披上了一层神秘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