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夜晚里,我和念笙初次接吻了,这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她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云逸同学!”她这样说。
从她指尖传来的温暖一直延续到我的心脏。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外面还在下着雨,敲打在木质的房顶,噗噗的厚实的声音以及打在窗户上的清脆的声响,此时都交织在了一块,与心跳同频。
我们的距离开始拉近,她身上的味道也越发清晰,柔软的发丝拂过我的鼻子,带来一种痒痒的感受,同时我的呼吸也扇动了她的发梢。
我们停顿了一会,关于未来和结果的犹豫还是使我们下不了决心。
最后,她闭上了眼睛。
在触碰到她嘴唇的那一瞬间,那种柔软温暖的感觉,仿佛周围的时间已经静止,我的所有的意识,仅剩下她嘴唇的触感。
在这种温暖下,所有关于时间、空间、未来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不过紧接着,一股更大的困惑和疑问扑面而来,未来,我们的未来又该往哪里去呢?
此时的我完全想不到,不过,明明我所珍视的人此时就在我的面前啊,就在我的面前,我们十指紧扣,双唇相接,每一频呼吸都互相连接,好似已经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开。
分开,她的脸庞因为害羞而变得绯红,我此时或许也是一样,我们面对面注视互相很久很久,她开始露出笑容,然后我们一起笑,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撇下所有的烦恼,仿佛整个世界仅仅剩下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相亲相爱。
我们就在那间小木屋内过了一夜,脱下了被雨水打湿的外套,我们两个裹着那条旧毛毯聊了很久很久,此时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后来我们一齐闭上了眼睛,雨声敲击在玻璃上的声音也逐渐减缓,一丝一丝,一点一点。
清晨的阳光击破云层从窗户照射下来,空气中漂浮着灰烬之类的什么东西,烧尽的蜡烛化作烛水立在那里,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了,这已经是我长久以来的第一次深度睡眠,总是会有许许多多的困恼使我满怀心事。
睁开眼睛,女孩还躺在身边,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嘴角上弯。
这样就好了吧,我这样想。
关于未来什么的,都是由自己而创造的吧?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后来我们一同穿好了衣服,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阳光划过空气降落在我们的身体上,“天晴了啊!”她兴奋地说道。
“是啊!”我回应道。
“诶!”她兴奋地说道,然后快步向前面跑了几步之后转过身来,她的身影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下次也要一起看流星啊!”
“嗯,一定会的!”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说。
她似乎变得很开心,一步一步蹦蹦跳跳向前走着,“还有还有!”
“什么啊!”
她停顿了一下,认真地说道,“以后也一定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啊!”
“一定会的!”
之后的很多年,我的脑子里都会浮现出这个瞬间,关于那天所做下的一切约定,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实现。
后来我们碰到了一辆下山的皮卡车,司机是位相当热心的老爷爷,我们将车放进皮卡车的后车厢,一起离开了那个不知名的小山。
父母也因为我们的及时归来而放弃了报警的想法,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但还是留有遗憾。
我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视线开始渐渐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