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和小白先后突破到筑基圆满,又在星河分出的灵气漩涡帮助下,巩固了境界,一人一猫,方退出了修炼。
星河的灵气漩涡,在萧凡和小白退出修炼的那一刻,重新合而为一,仍然向他灌注着。
萧凡和小白来不及熟悉筑基圆满的境界,看到他还在突破之中,忙守护在旁边,驱赶着四周想要靠近的灵兽,那些灵兽,从筑基初期,到筑基圆满都有,从普通的灵兽,到奇异的火兽都有,都是被星河浓郁的灵气漩涡吸引过来的。
在星河的神识里,他早已看到这些围过来的灵兽,并没在意,只激发出丹田中仙剑的威势,另那些灵兽不敢上前,加上萧凡和小白的驱赶,没一只能靠近星河的身边。
终于,星河的丹田停止了扩张,在近乎无穷无尽的灵气漩涡的帮助下,完全巩固和凝练,只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淬炼,就可以向筑基圆满进军了。
在他天人合一的状态中,那股窥探早就清清楚楚地落到了他的心底,不是灵兽的,不是怪物的,是一个很单纯的意念,意念里充满了好奇,只是他正当突破的关头,无暇顾及,见那股意念并没有恶意,就放在一边了。
可那股意念,像小孩子一样,不知什么原因对星河极感兴趣,见星河引动了灵气漩涡,就顺势推了一把,让灵气漩涡连天接地,声势浩大,不仅把四周的灵兽都吸引过来了,还让星河差点失控,幸好星河让灵气漩涡分出了两股,不仅避免了灵气爆体,反而因祸得福,帮着萧凡和小白都突破到筑基圆满。那股意念,见自己差点惹祸,方收了手,只是还不停地往灵气漩涡里加着佐料——来自山顶那团火的火,看着那些火被星河吸收进丹田,就充满了喜悦。
星河的神识,仍处在诡异的状态中,既能清清楚楚地感应到周围的一切,又似乎一无所觉,偏偏可以借势而为,顺利地突破筑基后期,那些被他吸进丹田的火,大部分都不自觉地吸附在丹田中慢慢旋转的火焰上,剩下的,都被繁星剑,银月弓和秋水剑吞噬了,反哺出火的精华,融进他的丹田里,如果他愿意,立马可以让他的丹田变成灵火丹田,但他将那些精华,连同自己淬炼过的真气,都灌注在手里的幻石当中,幻石本来就快蜕变成灵器,经过真气和火意的淬炼,完成了最后的蜕变,顺着星河的手臂,进入到星河的丹田。
这时,天空中响起了霹雳和雷声,四下阴云密布,骤然下起暴雨来。
火焰山,因为山顶那团火的存在,天气本就变化无常,上一刻万里无云,下一刻就能密雨千里,但像这样的暴雨,几乎没有过,如同倾盆一样,山脚的低洼处,眨眼就变成了水泊。
星河在大雨落下的那一刻,就起来了,那些围绕在四周的灵兽,见星河头顶的灵气漩涡已经消失不见,天又下起了大雨,顿时四下奔逃,不一会走得干干净净。
四周的暴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密密的,绵绵的,无穷无尽。虽说他们都不惧暴雨,可这样的天气里,也觉得无聊,又不好赶路,谁知道这样的雨里藏着什么危险?他们赶紧找了一处石壁,用剑在山体上掏出一个洞府,又在洞府里,凿出一张石桌,两张凳子,暂时在里面休息。
萧凡抱着剑,看着山洞外的暴雨,说:“怎么会有这样大的暴雨?如果这是在壶界,恐怕要不了一天,就会淹没很多地方。”
星河说:“师哥,这恐怕是我惹的祸,我突破时的灵气漩涡,怕影响了这里的灵气平衡,才让天气如此骤变。”
萧凡听了,说:“师弟,请恕师兄冒昧,我正想问你,你怎么会弄出那么大的灵气漩涡?”
星河苦笑着说:“师兄,你还记得咱们突破前我对你说的吧?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窥视我,也正是为此,才假装修炼,谁知我意外进入了天人合一的状态,不自觉就突破了。在我天人合一时,能清晰感到那股窥视的意念,那股意念除了好奇,没有恶意,我当时正突破,就没理它,谁知它看到我突破时的灵气漩涡,就不知道怎么让灵气漩涡变得那样浩大,我差点都控制不住,幸好我当时是在天人合一的转态中,无论控制力还是吸收灵气的能力,都比平时强很多,又分出两股漩涡给你和小白,我不但因祸得福,完成了突破和巩固,还帮你和小白都突破到筑基圆满,这也是意想不到的事。在天人合一的状态下,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意念,是来自那里。”
说着,星河指了指头顶:“来自火焰山山尖上的那团火当中,我想,它纵然不是那团火的灵,也是创造花境的人,留下来的灵。它除了帮我加大了灵气漩涡,还把山顶上的那团火,分出了丝丝缕缕,融在灵气漩涡中。可惜,我修行的不是火系丹田,只能把那些火和我丹田内的天火融合到一起,剩下的,都灌注到幻石当中了。”
萧凡听了,好生羡慕,就说:“你就是个怪物,如果是我,不是火系丹田,也要改造成火系丹田,你知道壶界里,有多少人羡慕那些拥有火系丹田的人吗?火系丹田在炼丹和炼器上的好处就不说了,无论修为进境,还是炼化宝物,避免邪物的侵袭,都比普通的修士强太多,拥有火系丹田的修士,无论壶界哪个宗门,都会抢着要。”
星河笑着说:“我有我的路,不能因为一点好处就改变初衷,何况火系丹田虽有好处,可同样有偏激的地方,不像无属性的真气堂堂正正,未来有无限的可能。”
两人热烈地聊着,又说起《自然书》来,星河就把自己的体悟,一一教导给萧凡。《自然书》的第一册,他前世就曾研习过,虽然和修炼有关的叙述不多,但书里的理念,就像海上的灯塔一样,指明了修炼的方向。《自然书》的后两册,小白也都告诉过他,但没经过小白的同意,他不好随便教给萧凡,何况《自然书》的第一册,就足够萧凡所用了,而《自然书》的中册和下册,连他自己都没明白。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暴雨,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在星河的感知里,来自山顶的意念,在暴雨倾盆的时候,就已经退去了,不知道它是对自己不感兴趣了,还是它也不喜欢这样的暴雨?
萧凡说:“师弟,我刚突破境界,不能放松,还需要不时的磨砺,我就不和你多说了。”说完,他盘膝坐在石椅上,就进入了冥想之中。
星河看到他如此迅速,心想:“他也真的放心,说冥想就冥想了。”就起身在入口布置了阵法,方回身坐下。
他看看洞外的暴雨,又看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小白,好生羡慕。小白也经历过转世,比他多了几千年的岁月,反而比他洒脱,哪像他看着暴雨,就不自觉想着前世雨中的他和她。“筱雅,你还好吗?”想着想着,星河不知不觉陷入了迷惘。
人在安静的时候,要么昏昏欲睡,要么意念格外安静而又活跃,正所谓宁静以致远,宁静的时候,神识反而更清明。星河,就属于后者。
他虽然陷入了迷惘的安静中,可神识却分外的清明。这时,他感觉到石壁后的山体里,散发着浓郁的灵气,不比他突破时的灵气漩涡要差。漩涡中的灵气是气态的,运动的,而这股灵气,是安静的,凝固的,仿佛千百年就在那里,变得分外的坚实和清纯。
“这股灵气是什么呢?”星河模糊地想着,琢磨着,可惜神识无法透过山体,准确地看到那里。
可一个走神,他就感觉不到那股气息了,他猛然清醒过来,努力用神识感应着,无论他怎样努力,再也无法感觉到,就好像他刚才只是幻觉一样。
“那不是幻觉,”星河心里想着,“山体里一定有东西,才能散发出那般的灵气,灵气聚而不散,坚如磐石,难道是灵石?”
星河忽然想起萧凡说过,以前来到过火焰山的修士,有一个曾经爬上了火焰山的山腰,这个修士虽然爬到那里就不敢往上爬了,但他在那里挖到了灵石矿。当时,萧凡还羡慕这个修士,说他出去后因此成了最富有的修士,连带他那个本就是一流的宗门,都成为年轻人最想加入的宗门。
当时,萧凡还叹息着说,灵石矿让那个人挖没了,他和星河即使来到火焰山,恐怕也没剩下啥了。
可如今,他看到火焰山这么大,灵石矿一定是有的,何况那股气息是在山体里,以前那个修士挖的灵石矿恐怕只是边缘而已。
想到这里,他虽不怎么在意灵石,也不免心热起来,心底充满了向往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