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
那锦服男子挑眉看向自己自己的护卫,沉吟道:“你说会不会被抓住了?”
“不会的主子,我比逸王的人先行一步,发现那姑娘拐了个角就找不见人了。”
逸王,是洛邵逸的封号。
锦服男子思索了一番,手中的扇子敲打着桌面一下又一下:“你是在哪里跟丢的?”
“盟主凌家。”
锦服男子笑了一下,“行,先这样吧。”
“那还需要属下去追吗?”
“不用,既然她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跑过来膈应洛邵逸,那么肯定还会再出现的。”
“是。”
锦服男子放下扇子,走至窗边看向那弯月,嘴角噙着笑意。
这个世界可以跑得比随风还要快的人,可不多啊。
凌家,凌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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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都又又又有新闻了!
说书先生正在茶楼里,绘声绘色地讲着故事。
“就在那司仪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你们猜怎么着,那新郎和新娘的面前居然就站他们合谋害死的正妻!”
“那正妻穿着一身的素白,整个人发着幽幽的白光,那一头长发披着居然长到了地上!”
“只见她咧开那红唇,长长的舌头就从嘴巴里掉了出来,对着他们说——
我死得好惨啊!”
所有的听众都觉得后脊背一凉。
突然,听众甲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背,吓了一跳,缓了缓后开始生气,“谁啊,再拍我我打人了!”
一扭头,见着身后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对着自己吹气,伸出了舌头,幽幽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死得好惨啊……”
“啊——!”
“啊啊啊!!”
只几个呼吸间,听众跑了个精光,只剩下还在添茶的小二和说书先生,与白衣女子视线相对。
小二一个咯噔,腿软坐在了地上。
“鬼鬼鬼,鬼啊!”
凌有容嘻嘻嘻嘻笑了老半天,扔下一张纸就跑了。
说书先生大着胆子走过去一看,上面横七竖八歪歪扭扭似乎是写着什么字,仔细辨认了一番后,发现写的那几个字其实是【我是洛邵逸他娘】。
说书先生和小二看着,面面相觑,这是哪儿来的神经病?
不过倒是可以去逸王府讨要个赔偿看看,毕竟今日这被吓跑了的客人里可是有一堆都还没有付过茶钱的!
心疼他的打赏费用!
感觉损失了一个万的银钱呜呜呜。
凌有容如此在奉都的几个茶楼里闹了一番后,几乎一半的奉都人都知道,来了个自称是逸王他娘的神经病在奉都里头闹腾。
在第十五个来到逸王府讨要赔偿的茶楼店家后,洛邵逸心里的烦躁是越积越多。
本以为娶了顾水袖,自己温香软玉在怀,做起事业来会更得心应手。
没想到自己这才刚走出一步,就被人膈应得恶心的不行。
这上门来讨赔偿的人,其实他大可不理,但是他需要名声。
“吱呀——”
书房的门被打开,洛邵逸看到顾水袖那张淡漠的脸,眼里的烦躁之意去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
顾水袖把手里端着的点心放在桌上,“有人说你心情不好,所以我来安慰你了。”
洛邵逸一把抓住顾水袖往自己怀里带,脑袋放在顾水袖的额间:“嗯,本来还挺烦的,看到你就不会了。”
顾水袖只是垂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