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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失意

到了周末,林泳他们几个聚在一起,陪着思羽,安慰他,也骂那个女生太过于心机了。“思羽我就觉得你不要着急,现在我们都很年轻,还怕找不到一个女朋友?”谢焱安慰他说。林泳也接着说:“是啊,我们现在毕竟与在学校时候不同了,房车都是我们要面对的大问题。”“是啊,毕竟不同了,我同事有一次在办公室里说,如果实在顶不住了,那就找个人嫁了得了,但是前提这个人必须要有房。”思羽回答,想了想他又问林泳:“你两个最近咋样呢,有没有考虑去见家长了?”林泳叹了一口气:“唉,别说了,冷战中,我们工作这么久了她一点积蓄都没有,房租那些都是我出的。”“为什么呀,你们花销很大吗?”谢焱问他。

“那倒不是,董丹婷消费不大,是她家里,他家不是在农村里嘛,她有个姐,招的上门女婿,两个人在外面给人家搞装修的,好不容易有点积蓄了被她那个姐夫拿去玩类似于老虎机那种东西吧,输完了,主要是他们都有一个女儿了,还这么不省心,你看女儿都快五岁了还没去幼儿园,前段时间她背着我给他姐转了五千块钱还信用卡,我说了下,他就和我吵了起来,现在我们两人就处于冷战中了。”林泳这么和他们说着。

思羽想了想说:“是不是她还在学校的时候她姐给过她生活费那些啊,所以她才会这样的。”林泳点了点头:“是的,以前有一段时间,她的生活费就是她姐给的,我们吵架就是她说以前她姐帮过她,所以现在可以帮,就应该要帮一把,但是我觉得这样完全不行啊,会这些东西的话,这是个窟窿堵不住的。”谢焱也点了点头,接着说:“是啊,怎么行呢,你说如果是治病,或者是遭遇突发事件了,那还可以,小董太不会考虑问题了,只觉得以前对她好,就什么都要帮一把。”“是啊。”林泳他叹了叹气。

思羽认真的听着,沉默了一会,然后就说:“而且不止这些问题啊,你想过没有,你爸妈以后会不会同意你们,先不说你们两家的家庭差距,就她姐夫这样的,你们爸妈很大的可能也是反对的。虽然以前你爸妈来看你的时候,也见过小董,对小懂这个人很满意,但是那时候毕竟不知道她家庭是怎么样的,考虑到结婚那就不一样了。”“我知道啊,我考虑过这些问题的,只是近两年不考虑结婚,所以只能先缓缓了。”林泳淡淡的回答。许久没有这样聊天,思羽心情也好多了,他知道爱情毕竟不能是生活的全部,还有工作,还要考虑未来更长远的打算。

而除了工作他要做的就是准备考试了,离考试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他因为之前与陈婷婷一起的纠葛,他复习的不是很好。但是他还是尽力的去复习,今年他报考了三门,他心想一定考过,要这些女生们的选择后悔。是的这一刻他开始不相信爱情了,甚至在质疑他想如果爱情就是这样消耗一方的感情,另一方无止境的索取,那么他宁愿不要这些。本来之前自学校时候思羽就准备了很充足,只是因为这些乱了他的思绪,他的复习效率很差,一转眼就到了考试时间。到了考场上,很多东西都是似曾相识的,可是自己却做不出来,他知道这是自己复习不到位的结果。

因为预料到今年考试会不如意,在考试结束后的一周,他开始准备新的复习了。这次在工作之余,他可以全身心的准备复习了,他约着谢焱一起两人周末去学校的自习室里看书。然而思羽的内心是很难静下心的,他会想如何报复,看到那些以前拒绝过他的女生懊悔的表情,久而久之,他学了就像没学一样。夜里又是时常睡不着,他就起来翻着书,可是看着书上的知识点,莫名的又心烦了起来,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时常是有速率没效率的。

在工作上,他并没有因为这些事影响到工作的效率,他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活力,只是伴随的是那些同事不尽的吐槽声,但是他想不管他们说些什么,他还是要保持好自己的本心。知道有一天,负责人找到他,对着他就是披头一顿痛骂,指责她做的工作底稿做的不严谨。他一看,这份底稿是罗薇薇那天做不完,又有急事让他帮忙做的,而出问题的地方正好就是罗薇薇做的那部分。

他向负责人解释负责人对他说:“我不管你们之前有几个人做过,最终出结果的是你,你就应该要审核好,找那么多借口就想把事情做好吗?”思羽听完他没有继续争辩,而是说:“徐老师,我会继续修改的,把有问题的地方处理好。”负责人听完,点了点头说:“好好做,别被人当了枪使。”他知道知道他这是背锅了,这件事是罗薇薇不想做而把问题都甩给了他。他们这个负责人叫做徐兰,在行业内有着一定的知名度,也是整个所里的一把手,是个女强人吧,对待事情总是雷厉风行。而在平时她对思羽很不错的,只是这次出现这样的问题,她真的很生气了。

回到住处他和谢焱讲了这些事,谢焱笑着说:“思羽你就是太单纯了,职场上人心可不简单,尤其你那位同事,长时间混迹于职场,早就知道该怎么算计了,你们负责人说的很对的。”“我哪能想到这些啊,一开始我也就想着帮个忙而已,谁知道出现了这样的问题。”思羽拢了拢头说着,谢焱淡淡一笑,说:“这就对了,人家就是利用这样心理了,我觉得你可以这样每天给自己一个总结,就是工作上的这些东西,哪里做好了,哪里没有做好,对于其他人的事你接手,一定要做好检查同时还要注明哪些地方是你做的,哪些是你接手前的人做的。”思羽一听,点了点头说:“嗯,这样真的很有必要了。”

第二天,罗薇薇给他道歉:“这没想到因为我给你造成这样的困扰,太抱歉啦。”思羽淡淡一笑:“没关系,索性问题不大。”思羽心想这样过来道歉,也真是太虚伪了。而罗薇薇还不忘向思羽吐槽徐老师,说小题大做了,又说徐老师就是更年期,听到这些思羽不觉的恶心。

经过这些事思羽学会留个心眼,而这段时间思羽也查到了成绩,如他料想的那样一门都没有通过。思羽心里也在想了很久,他不该继续这样了,不是自己的问题,但是一口锅从天上就砸下来了,他也明白自己正是人微言轻的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的。而自己这段时间的复习一直没有效率,心里就是杂念太多了。思羽想自己为什么要想着让那些拒绝他的女生后悔呢,我又不是为了他们而活的,如果自己这么拼就是为了这些,那真的就是活的太过没品了。这样真的太不应该了,他做的这些事应该要更有意义,比如去想去的地方,思羽一直想去西班牙,去马德里在皇马主场伯纳乌球场现场看一场皇马的比赛,去米兰这座时尚之都,去迪拜塔这座世界上做高的塔上俯视风景。而要完成自己的这些计划,思羽知道还有更长的路要走,需要自己更专注,全力以赴的去完成。

渐渐的思羽的心静下来了,每天除了复习注会,他还会抽出时间来学习西语,西语的弹舌发音让他觉得这门语言很有意思。因为思想放得更空了,思羽学习的效率也高了很多,对知识点的理解也很透彻。因为思羽对知识的掌握越深,他也把这些知识在工作中作用起来,让工作上做的越来越好。而谢焱给的建议,让他工作做的更加的严谨。除了一些,思羽还有足球,他加入了一支业务球队,有时候随着球队一起去参加一些业余的周末联赛。因为这些他认识很多人,有各行各业的,他们一样都爱好足球,对于思羽在他们身上也学习到了很多的东西,球迷间在一起还是比较坦然的。这段时间他过得真的比较轻松的,没有感情上的纠葛,把重心放在了工作学习上。有一次他对谢焱说,他要把自己活的明白,免得以后都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着,他坚信,不碰感情,干净自由。

只是有时候思羽走在大街上看着那一对一对的情侣,他还是挺羡慕的。他说他不相信爱情了,其实只是他自己不相信爱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两次比较毫无保留的付出,把自己卑微到了极点,楚萱是这样,陈婷婷也是这样,到最后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思羽他自己还不明白,在这几段感情里,他都是只为别人,没有为自己,这不是爱。在爱情的这门课里,思羽要学习的东西真的还有很多。

在球队里,思羽很受大家喜欢,技术好不说,每周一次组织的合练思羽都是很早就到了,他很谦虚,和球队里的大哥们相处却也很自然,有时候一起聚餐,大家都很照顾他,生怕他融入不了。当所有人知道他是财经大毕业的,而且还是单身,都在纳闷了,按道理财大那么多女生,他这样的一个小伙子,应该很受欢迎才对。后来大家问了问他,他也说了自己的感情经历,然后说他太不懂追女孩子的套路了,所以才到现在都是单身。

有一天踢完球,大家组织聚餐,队长王迪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小弟,追女孩子不要想着一味的付出真心,这样帮自己变得一点地位也没有,人家也不会重视你,哥是过来人,也经历过教训。人往往都是不喜欢重视容易得到的东西,在追女孩子的时候你要张驰有度,对她好一阵,然后再离她远一点,晾晾她,这样他就会慢慢的开始重视你了。”思羽听完笑了问到:“王哥当初追嫂子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啊,这也懂得太多了。”“你王哥才不是这样呢,当初他媳妇追的他,每次踢球都来陪着,只是现在结婚了后再也没有陪她踢过球了。”这时旁边一个虽然不高,但是身体壮实的男子说道,他叫杨晓俊,是组建这个球队的人员之一。王迪哈哈一笑:“你看是不是,有时候女人就是样的,得到了就不想珍惜。”

思羽笑着说:“我啊是想着,对待喜欢的女孩子嘛,就应该真诚相待,这样才行的。”这时杨晓俊说:“不是不要你不真诚,好女孩子有很多的,好女孩很容易是别人的。你别看我这么说王哥,其实他对他媳妇可好了,只是你要先追到手,没到手,你付出那么多,耽搁的是你自己,人要学会有保留。”这一席话也让思羽受到很大的启发,想起以往的种种,都是他太过于毫无保留,把自己摆到了最卑微的地方,卑微到了尘土中,他以为可以把自己磨合成最适合对方的样子,现在看起来,也只能看到当时一腔孤勇,卑微的自己。知道了问题的所在,他对爱情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在工作上,因为思羽和他们几个不是一个圈子的人,项目组的其他人开始在排挤他。有一次徐兰带他去参加了一次业内的交流会,整个事务所,几个负责人都有三到四个项目组,除了几个项目经理,思羽是他们所里唯一一个以助理的身份参加这次交流会的人。就在中途回来取资料就在办公室门外听到几个人对他冷嘲热讽。先是罗薇薇:“那才叫不错嘛,徐兰亲在带人家做事,我们几个可没有你这样的殊荣。”“是啊,谁叫人家是财经大的高材生呢,我们这种普通学校的,比不了。”陈冉冷冷地说。张令更是很轻蔑的说着:“谁知道人家私底下有些什么交易呢,人呐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罗薇薇接着说:“我也没见到他,需流拍马呀?”“会给你看见,说不定还有其他呢。”陈冉直接回答说。

思羽听到这里很想冲进去质问他们,什么叫私底下的交易,说话要说的阴阳怪气的。可是想了想思羽忍住了,没必要和他们争论什么,自己行得正坐得直,而且这些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是的,思羽并不像其他人一样面对问题总是不停地帅锅,都是想着自己怎么摘干净了,而是先想着怎么解决问题,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有时候要做一些其他资料,其他人都不做觉得不是他自己的,思羽问一句有谁做了,如果没人做,思羽挽起袖子自己就干了。回来后,大家问他交流会怎么样,是不是都有一些牛人,完全没有想之前在办公室里那样。思羽内心冷笑,这些人也是虚伪,两面三刀的,明里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这是不是办公室里才可以生存的法则呢,而其他那些办公室里的,又是不是也像他们这个办公室一样呢,自己又是不是一个异类呢?他们这样,对自己又是否有益呢,思羽内心不停的在问。

回到住处他和谢焱说了这些事,谢焱就哈哈大笑说:“太正常了,就别说现在社会职场,我就说大学嘛,也都是这样的,我不是加了学生会嘛,里面的像这样的人真的很多的,以自己为中心,并不知道自己的缺点那些,有错了都是别人的问题,他们会这么想你就说明他们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思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啊,难道他们心里就觉得每个人取得一些成绩就应该这样吗,总觉得有种种黑幕。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以前一个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我初一初二时候经常是那种动不动就被请家长的问题学生,后来为了赌一口气,我在初三那年拼了命的学习,也有家里的表姐给我补课,所以我最后中考时候考上了我们县一中,就在我大三那年我听说他和他家亲戚从小到大我们那一波人里学习超得过他的就只有谁谁,没考上高中是因为不像有些人一样中考时候身边有学习好的学生,那年我们那波人里考上高中的就三个人,他说的那两个人就是除了我之外的另外两个。”

“他就是明显的说你是靠作弊嘛。”谢焱淡淡的说。思羽点了点头:“是啊,他哪有知道周末他们都在玩的时候,我是找我表姐补课,我每天晚自习结束回家就在背单词,背古文。听到这些以后我对这个人都保持着警惕心,也没有再过多的联系了,我还真怕他背地里同我一道呢。”“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老祖宗留下的话是很有道理的,既然知道了办公室里同事们的嘴脸了,你不得不防着他们。”谢焱说。毕业还不到半年,思羽就见识到了这些,而谢焱对于这些问题总是很透彻,可能和以前家里的遭遇有关吧,或许这就是谢焱优秀的地方。

年底是最忙的时候,常常是加班到凌晨,每天都要和客户核对信息,检查那些未入账的负债,建立分析模板,还要向领导汇报工作进度。而其他人还是一样抱怨着工作苦,不想干了什么的,这段时间对于思羽可真的是煎熬,不是因为工作的强度,而是整个工作的氛围充满着各种负能量。思羽也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在想自己能不能扛得住,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要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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