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四站 轮回

在科特电器公司，心雨还有一个人和她是朋友，他叫刘建军，当时心雨去的时候他已在科特电器公司工作有一年多。他是东北抚顺人，个子不高在男人中应该勉强算是中等个子，他的脾气也不像是一般东北男人那么火暴、那么爱面子，说实在话心雨更觉得他像一个南方的男人，很细腻地体贴别人。说他脾气好是因为心雨在科特电器公司的第二任老总，一个刚毕业的研究生能力不大，脾气不小，负责国盛和国中的业务员他不敢说，刘建军负责郊区的业务，还有一个刚来的大学生负责市内百货商场的业务，经常被老总大声在办公室被骂的狗血喷头，心雨有时在外面都听不下去了，如果是她的话马上就会辞职，但他们俩却还能坚持下去，心雨想也许男人本身在某些方面就比女人强，比如说忍耐力，在生存的忍耐力上男人就比女人强。事实上也证明如此，那个能力不大脾气不小的老总做了一年多就离开了科特电器公司，在那个时候，百货商场几乎是已经卖不下去家电，只是还有这种商品而已，专业的电器商场已经占据了大片家电业市场的江山。后来，已经听不到他们向那位老总解释，因为即使是事实的理由说出来也是那么的苍白只会使那位老总发更大的火更没完没了的骂，所以后来只听到的就是把他们二人叫进去听到老总一人不断地骂声。负责国盛、国中、国宁的业务每次都是被客客气气的请进去，尤其是齐玲被当做老佛爷一样的供着，天天不用来公司打卡说是直接去谈业务，啥事都让心雨去跑腿，老总想见她那要打电话征询她有没有时间来公司。心雨不知道如果换做刘建军去做国盛或国中或国宁的业务会不会就不如齐玲好或比她更好，只是在平时齐玲在公司在同事和老总的面前总是说国盛、国中怎么难做，确实是难做心雨也这样认为，但是送了钱就都好做了，钱不是公司出她只负责送到对方手上就好，心雨总是想钱谁不会送，连心雨这么胆小怕事的人都会给人送钱了。齐玲把对单子、入库、核库存、搞活动这些事都让心雨去做，最后连要款这种事也要心雨去做，老总要问她情况时她都很不屑地说：“让我助理和你们说吧！”其实，她是做撒手掌柜啥也不管，遇事心雨给她打电话她都是让心雨自己想办法解决，心雨就是天天跑店和国盛总部，所以心雨就觉得谁来负责国盛、国中、国宁的业务都一样，在这类电器专卖商场货就是卖的多，除了他们拖货款的时间长和乱其八遭的名头收费，别的也和做传统百货卖场差不多的辛苦。后来，心雨离开科特电器公司后不久那位老总也不负责北京分公司了，被北京分公司负责空调的老总先接管，再后来科特电器公司又被海达电器公司给收购，原来在济南分公司负责空调的老总到北京负责全面工作。人生就是这么有意思，心雨糊里糊涂地离开了海达济南分公司来到北京，又是糊里糊涂地离开科特电器北京分公司，然后这两家公司变成一家公司。心雨离开科特电器北京分公司又是糊里糊涂，因为一个人，忘记她姓什么，只记得叫珊珊，她和北京分公司第二任老总一起被招到科特电器总部是被顾谋军看好的人，她负责全国市场策划这一块儿。她是湖南人，个子特别矮（穿上高跟鞋不到150CM）尤其是和心雨站在一起（心雨净高173CM），说话一口的湖南腔儿。开始北京分公司的同事们包括心雨觉得她人还很有亲和力，后来就发现她和老总的司机特别爱向刘姐要赠品然后寄回老家去，成批成批的要，搞得最后商场搞活动时赠品严重短缺。老总的司机最早是心雨在科特电器公司的时候第一任老总赵家林在时开送赠品的金杯车，那会他人还很好，经常帮着也搬一些赠品，后来被第二任老总调去当老总专职司机以后，看人说话头都是昂着，三十来岁天天叼个烟斗翘着腿坐在办公室，第二任老总越和他走的近，就越爱啥事都问他、听他的，他几乎变成第二任老总的军师参谋。一个研究生自己做事儿没主见，遇事常问初中毕业的司机，由此可见顾少军从一开始选人眼光就是有问题的，所以他后来坐了牢。虽然，那是因为他把兼并美令公司和科特公司的资金互相拆借违返了经济法而入狱，单就说他选的这几位他认为极具潜力的人材事实上证明确实不行。所以，科特电器公司最终的命运自然是被海达公司收购。心雨的离开是珊珊告诉心雨说因为总部查到心雨是专科毕业而不是本科所以要被迫离职，当时的心雨就信了，主动办理了辞职手续，接替心雨的是公司的另一个招来的女大学生孙一菲，开始时是一直做宋姐的助理，心雨那会儿是齐玲的助理，后来宋姐走了心雨接的宋姐那一摊事儿，然后孙一菲给心雨做助理，心雨辞职以后孙一菲就接了心雨的那些活儿。后来心雨才知道其实她是没有被总部查学历要辞退，因为她离职之后总部还打过她的电话询问她北京这边促销员的情况，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心雨已辞职，她的辞职就是珊珊一手操纵，其中刘姐也起了作用，至于孙一菲是否参予其中不得而知，其实直到现在心雨也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让心雨走。在当时有一位促销员的母亲生病公司同事捐了一笔钱剩余了一部分（因为那个女孩的母亲已去世，有一部分她没有收）和促销员大家一起出去游玩剩的余款共二千多元，当时珊珊让心雨直接把这笔钱交接给她，但是她却没有把这笔钱交接给孙一菲，心雨离开科特电器公司后有一段时间，孙一菲有次打电话问说促销员要出去玩说起上次还有出游玩剩的余款在哪里，心雨告诉她交接给珊珊了，并且她有给心雨打收条，但是孙一菲说她并没有收到这笔钱，最终这笔钱在哪儿就不得而知，估计是不是一直在珊珊处不好说，不明不白，心雨已离职，珊珊也回总部，此事只能是不了了之，只是心雨想她一直是一个行的正、坐得端的人，此事会不会让促销员误以为是她拿走了这个钱，这在心雨心里一直是个未解的疙瘩，多年后虽然释然但依旧会觉得这会有人误解，以为是她的一个人生污点，尽管或许大多人也早已不记得或者当时也有人把它归为公司的原因，但心雨觉得没有交接好这笔钱是她的责任，她当时曾提出要把那张收条交回给公司想以证清白，公司说不用，也许他们觉得不必要，也许也根本不愿去追究此事，糊里糊涂的过去的就算了结，这也是人们所谓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理事情的思想在主导才会有很多事情不了了之，即不得罪人也能交待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