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走吧。”洛隐松轻柔的声音传到稞瞳还有邱晨的耳朵里,每每午夜梦回时这种温柔带着宠溺的声音总会在邱晨的耳边响起,她也试着不在惦念那个不喜欢的男人,可每当她要放弃时总能看到他如此温柔的对待稞瞳,甚至在提起稞瞳时眉眼间不直觉溢出的温柔总能让她想要放弃的心燃起希望。
她想:若是有一天稞瞳不在了他会不会多看自己一眼,然后觉得原来自己身边还有一个邱晨这样的女子,她是从现代来的,那是是他所没见过的世界,然后慢慢对他产生好奇,最后在慢慢喜欢自己,稞瞳-稞瞳-稞瞳,她觉得自己要魔怔了,若是没有她那洛隐松就是自己的了。
“嗯。”稞瞳皱眉深深的看了一眼邱晨,她眼底的疯狂、不甘就那样暴露在稞瞳面前,最后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了一个不爱的人而失去自己的人是多么的可怜呀!她之所以不敢直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就是不愿自己变成自己所厌弃的样子,永远不要把自己寄在感情上,因为人心是最善变的,这样的邱晨在稞瞳眼里是可悲的,她觉得只要邱晨在不怎么伤害自己的前提下,她可以对她选择原谅,因为是她将她带到这段情感的边缘。
“很棘手吗?”从刚才尸体抬走之后稞瞳就一直皱眉,神情也带着些许的忧郁,这让洛隐松不禁担忧起来。
稞瞳摇头,洛隐松每次看她稞瞳时总是很认真,自然不会发现邱晨眼底的疯狂,也不会去想邱晨对他的情感,若她将邱晨对他的情感告诉他的话,那邱晨定是不能出现在洛王府的,可除此之外邱晨还能去哪?或者说她会不会跟有心之人一起来对付洛王府,与其放她跟他人联手,那还不如让她在自己所见范围。
稞瞳和洛隐松一同离开清心院,身影在邱晨眼里渐行渐远直至出了院门消失不见,邱晨的视线随着洛隐松的久久收不回来,此时偌大的清心院只剩她一人,竟让人升起丝丝惆怅之感,一道突兀轻柔的声音轻快的这过分安静院落中的邱晨耳朵里:“人都走远了,在怎么看,他们都不会回来的。”
邱晨缓缓收回视线,只见一青衣女子从屋顶翩然而下,随后在邱晨身边站定,巧笑嫣兮的说:“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不记得,在洛隐松离府的第二天青衣女子就找上她了,起初她说洛隐松在稞瞳那里,但不信她所说,之后她便带着她到星辰院亲眼看到那个说不喜欢洛隐松的稞瞳是如何照顾受伤的他,她以为在这一年时间里她们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她等着稞瞳跟她解释,最后等到的便是她的闭关,谁也不见,她恨极了她。
青衣女子的出现,就如同当初她不顾生命危险的去花萼山为洛隐松采药的那一次,当时的她在花萼山困了数天,眼见稞瞳给的药的药效快要过了,她还是没有找到能解洛隐松身上的解药-水晶兰,就在她以为她也要像大多数人一样死在花萼山时,却在一沼泽处见到两个如同天神下凡的两个男子,最后事实证明他们确实不是凡人,他们说他们是跟稞瞳洛隐松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她想:既然他们认识洛隐松,那他现在正身受重伤,并且还有生命危险,而他们即是天神那一定有办法救他的。
一身穿白衣的男子说道:“我们是可以救他,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邱晨死灰的心又重新燃起希望,她异常急切的问道,眼里却满是恳求之意。
“条件就是你离开这个不属于你的世界,你若答应,我们现在就送你回你原本的世界,随后便去医救洛隐松。”白衣男子理所应当的说道。
若是在三年前或者是刚遇到洛隐松时邱晨肯定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但她当时的她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她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她疯了一样的摇头,祈求的说道:“我不能走,我求你救救他好不好。”
白衣男子则是无奈的摇头,犹如看蝼蚁一般看着邱晨,从他眼神中邱晨知道他不会答应自己的,她只能将祈求的目光转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黑子男子,只见他语气平淡的说:“你相信命中注定吗?你与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注定不会有结果,何不如现在放弃以免以后受伤更深。”
黑衣男子接着说:“他们二人事关两族大业,且十年前洛隐松就已对稞瞳情根深种,他寻了她数年,我想你仔细想想定然也能发现的,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的,我们亦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的,你若是不想离开,我们也不会逼你,只是他们注定会彼此吸引,彼此相爱,及时收心对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邱晨知道他的这句话说的像是为她好,却也是警告,若他们的感情真的因自己而无法持续,他们定不会放过自己,他们想要动她太过容易,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她便能万劫不复,听完黑衣男子的话她的心里竟然格外的沉静,收起眼底的恳求语气平静的说:“我知道了。”
黑子男子满意的对邱晨点了点头,然后将一株水晶兰交于她,接过水晶兰邱晨道谢,然后转身离去,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她只想快些离开这个让人生厌的花萼山:“希望以后我们不会有再见的机会。”
行走的步伐停了下来,她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然后转身语气无任何波澜的说:“不会的。”
他们不相信她,但她相信她自己,她不会的,曾经说过的不会依旧萦绕在耳边,在青衣女子第一次要跟她合作是她就知道自己输了,她虽拒绝的干脆,但她知道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她的心早已动摇,只是差一个让她疯狂的借口,而青衣女子就是那个让她堕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