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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报复

雨水重重砸在挡风玻璃上,顾燃阴沉的脸模糊地映在了一侧的车窗上。

结束应酬,他立即就给向晓北打电话。

关机。

经过改装后的车必须一手掌握方向锤,一车控制刹车和油门。

顾燃只能在每一个十字路口红灯的间隙中,一遍一遍地拔打她的电话。

是没电?

还是手机掉了?

客房的电话怎么也无人接听?

顾燃不想让自己乱了方寸,他手指加了力道,油门轰响,车子像一头猛兽般窜入了夜的深处。

吱呀一声,寂静的停车场响起一道急急的刹车声。

顾燃推开车门,粗暴地把两条腿从车里拽出来,刚架起拐杖走了两步,口袋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他心里一松,立马停下脚步,去摸手机。

手机屏幕中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他看了两秒钟,心中莫名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顾燃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接起电话,脑子却在飞速地猜测着各种最坏的状况。他的声音十分冷静,“喂。”

一道低哑粗嘎的嗓音带着浓烈的怨愤,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你的女人在我手里!你想让她活,就乖乖听我的话!”

顾燃漆黑的眼眸瞬间猛地收缩,他顿了两秒,冷声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诓我?”

电话那头的男人冷笑一声,手机似乎被他拿远了,顾燃耳朵里响起了几声脚步声,然后是开门的声音,一阵混乱之中他听到男人气急败坏的怒骂在断断续续,‘你TM还挺拧的……CAO……’

兵临乓啷,他听到一声极低的痛苦呻吟!

顾燃的血液瞬间冲上了脑门,他吼道,“够了!”

那男人似乎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笑得有些得意,“是不是还要确定一下?”

顾燃捏着拐杖的手背青筋鼓起,他沉声问,“你想干什么?”

那男人恶狠狠地说,“老子现在一无所有,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果敢乱来,我就让你再也见不着你的女人!”

顾燃隐约猜到了是谁,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声音不自觉地低下来,“你别乱来,我们见面谈。”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来停在了他的面前,在车门被拉开的瞬间,顾燃眼光一闪,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侧面按了几下。

下一秒,一个戴着口罩的人从里头伸出半个身子将他连人带拐杖拽进了车子里。

顾燃的手机立马被夺走,眼睛被一条粗布紧紧绑上。

接着,有人用厚厚的透明胶带绕着他的嘴巴缠了好几圈,他的双手也被人从身后捆住。

这些动作干净利落,可见这人身强体健,并且是熟手。

顾燃的心一点一点地沉到了谷底。

黑暗中一片静默,雨水敲击顶盖的脆响、马达的轰响、车身震动的哐啷声显得气氛更加阴森可怖。

这辆车几乎没什么减震功能,顾燃本身就坐不太稳,没有了双手的支撑,一路上被颠得东倒西歪。

可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极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大脑飞速运转。

无非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绑JIA乐SUO,钱能够解决.可依照目前的情况,这种可能性极其渺茫。

还剩下另一种可能——报复!

江铭!

他已是亡命之徒,有胆子做这件事,可见他已经豁出去了压根没考虑过后果!

一阵恶寒迅速地爬满了顾燃的背脊。

如果真的是江铭,他只乞求时间能够慢一些,他的求救还能来得及。

车子开了近一个小时,最后的路程摇晃得厉害,似乎是经过一段土路。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左右,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顾燃身边的男人起身拉开车门,跳下了车。

接着,他听到一道尖细沙哑的嗓音喊道,“下车!”

这不是电话里的人!

顾燃知道那人是在对他说话,他无法出声。他的腿动不了,手又被绑着,只能用背着的双手撑着车板向外头一点一点地挪。

坐在驾驶座的男人不耐烦地骂道,“你眼瞎啊!这人是个残废,你绑他手,你来背他啊?”

顾燃仔细分辨,至少有三个人。

他被车外的人一把拖拽到门边,那人解开他手上的绳子,把他的拐杖塞到他手里,威胁道,“你小子别乱来,不然把我把你和那小妞都给ZUO, L !”

顾燃不想激怒这人,他点点头,把双腿搬下了车,扶着拐用力撑起,可左腿一阵虚软又跌坐了回去。这才感觉到一路上的颠簸震得他浑身快散了似地酸痛,长时间一个坐姿血液不流通,他的左腿僵硬得使不上力气。

他吸了口气,一手撑着车板,一车撑着双拐。腰胯用力一扭TUN部提起,打直了左腿。顾燃的左腿似乎承受不住他的欣然而来的重量向后弯了弯,短了一截的右腿侧吊在胯骨下不受控制随着腰身的动作晃来晃去。

他缓了缓,向后用力一仰头借着上身和双臂的力量,直起腰摇摇晃晃地站稳身体。这才连忙架住双拐,稳住了平衡。

车外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要绑的那人是个瘸子,可这才看清楚这人残疾得这么厉害。两人愣了半晌,才回来神来。

粗壮高大的男人扯了一把顾燃的衣服,吼道,“走!”

顾燃用拐杖头探了探,是水泥砌的平地,他朝着两人脚步声的方便慢慢走去。

他看不到路,不敢双拐离地。便左右拐杖先后探出,扎稳后,左脚拖着地边走边探路。

他走得很慢,好在距离不远,大约走了十来米,拐杖碰到一个低矮地台阶。

顾燃舒了一口气,终于到了。

吱呀一声,铁门被人推开。

顾燃上了台阶,又走了几步,等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他这才停下步子。

慌乱了一整夜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安定下来。

他感受到了,她就在这里。

有人朝他走来,脚步带着重重的回响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这似乎是个很空旷的地方,空气中有明显的机油和汽油的味道。

顾燃眼睛上的布条被人生硬地扯下,嘴上脸上火辣辣的刺痛后,封住他嘴巴的胶纸也被人给撕了下来。

头顶灯管惨白的光线射入眼里,顾燃的眼睛被刺地眯了眯,他使劲挣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

这里是一间简陋的汽车维修仓库,里头摆放着两辆旧车和各种修理工具,整个屋子仅有一扇窗户,外头一片漆黑。

顾燃的目光快速地在空间里搜寻,很快,他的视线穿过身前的男人定在了他身后的椅子上。

在看到顾燃的那一刻,向晓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极度的恐惧,被绑住的身体禁不住微微发颤。

他还是来了!

他们会对他做什么?

向晓北不敢想,她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白炽灯下,顾燃轮廓比以往更为凌厉。他紧闭双唇,凝目望着她的眼睛深不见底,脸色越来越难看。

向晓北此刻正被人用麻绳捆在了一张结实的木椅子上,她的嘴里塞了一团破布,发丝凌乱地粘在带着伤的脸上,薄风衣歪歪扭扭半湿地挂在身上。

她像是只惊恐的小鸟,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骇然地望着他。

四目相对,她肩膀耸动,眼里淌出了泪。

她身子扭动想要挣开椅子,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江铭阴沉沉地盯着顾燃上下打量,邪邪地笑,“顾老板,久仰久仰!你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这回我可算是终于见着真人了。”

顾燃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的视线转回到时眼前的男人身上,眼底结了一层霜。

他当然知道这人是谁。

江铭!

因为这个人让他这一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仇恨的滋味。

那年莫晨风的奶奶病逝,顾燃回了一趟江城。

亲自了解过莫晨风的状况后,他认为江城的医疗条件不足以缓解他的病情,决定把他带回上海。

人生有太多诡异的巧合。

那天晚上他和赵晓亮在江城的一家菜馆吃饭,后桌坐了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异常吵闹。

小馆子里的喧闹在这样的城市,稀疏平常,顾燃也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一个喝的半醉的男人的哭喊声,在他的耳中逐渐清晰,“是!我老表是浑!他管不住自己老二,又跑回来去GAO那女的才会死!但是老大,你凭良心说,要不是因为你,我表哥能去干那事?!现在好了,人死得不明不白,那女的玩失踪、那男的植物人,一分钱赔偿都要不到,他家里一对老人怎么活啊………”

顾燃只觉得脑袋一声轰响!

那些惨裂的画面、那个刻意遗忘的人……一幕又幕痛彻心扉的回忆骤然出现在他眼前。

隐在心底里的伤痛,再一次啃噬住了他的心。

顾燃缓缓转过身,腥红的一双眼,慢慢扫视着那张桌子上的每一张脸。

他想尽办法去打听那个人。

当他知道,发生在向晓北、莫晨风还有身上所有的不幸原来是一场预谋,他再也无法平静!

凭什么!

凭什么善良的人要下地狱,而恶魔却还在人间风流快活!

若说顾燃从前的人生都是随遇而安,从那一天之后,他开始有了一个目标。

他拼命地工作赚钱,刻意去结交江城形形色色的人。

他留意着江铭的一举一动。

他要不惜一切毁掉这个人!

只等待一个机会……

他绝对不会让他再翻身!

顾燃敛去眼中的恨意,淡淡开口,“你想要做什么?”

江铭森森地朝他逼近,浮肿的黑脸上毛孔粗大,头发泛着油光凌乱地粘成一坨,一双三角眼里满是凶光,“你问我想做什么?哈哈!”

他一把揪住顾燃的领口,顾燃一个趔趄,移动着拐杖稳住了平衡。

江铭的声音突然就激动起来,“有人提点过我,告诉我我被人整了。我一直都不相信,这年头谁会这么个玩法!要不是大毛那天晚上看到那个女人和你在一起,又搞清楚原来你是那个上海公司老板,我还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姓顾的,你真够狠的!你想搞SI我,那就大家一起SI!!”

顾燃垂下眼看着他,目光依旧没有一丝波澜,“男人的事情,不要把女人扯进来。”

江铭的手臂一挥,指着向晓北不解地咆哮,“为个女人,你他妈至于吗!?砸那么多钱来玩我!她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一根毫毛也没少,你犯得着对我赶尽杀绝吗!!啊!”

顾燃看着江铭脸上越来越癫狂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你欠的债、你公司的损失我来帮你摆平,我还会给你一笔钱,我保证会尽全力帮你判得短一些……所有的事情咱们一笔勾销!等你出来,你拿着钱还可以好好生活——”

“哈哈!”江铭像听到了一个笑话,神情似哭似笑,原本平庸的一张脸因为这扭曲的表情变得异常椮人,他的声音尖利得几乎都走了调,“好好生活?!我他MA都妻离子散了,要你的钱有个屁用!你少唬我,我身上沾了那玩意,没个十几年我出不来。你说我还能不能重新再来?啊!”

或许是被江铭的话刺激了,一直恶狠狠盯着向晓北的大毛突然就从后头冲了出来,他捏着向晓北的下巴,扬起手掌就朝她的脸上劈去,“你这个女人化成灰我都认得!我老表就是被你SHA死的!现在又来祸害我!老子打,死你、打 SI你……”

顾燃眉宇间倏地涌上一股杀气,额上的青筋被沸腾的血液冲得鼓涨起来,他紧攥着拐杖的手猛然松开,捏着江铭的手腕用力一掰,他的领口立即就松了。

江铭还没从顾燃巨大的手劲中反应过来,顾燃就已经架着双拐甩出步子腿,飞快走到了大毛身边。

他胳膊一圈,把大毛的肩膀勒住,撑着一支拐杖把他往后拖。大毛用力挣扎,顾燃下身无力,拐杖瞬间落了地。

失去重心之际,顾燃双臂紧紧钳住发了狂的大毛,两人一起倒在地下。

大毛是典型的引-君子,一口黑牙形容枯槁,身体骨瘦如柴。顾燃一双手臂长年锻炼,力道惊人,勒得大毛喘不过气来,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他发了狂地在地上胡乱地蹬着腿嗷嗷直叫,却始终无法挣脱。

江铭和刚子似乎被眼睛的一幕惊着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只有半个身体能动的男人,竟然把四肢健全的大毛给撂倒了。

回过神,两人赶紧上前帮忙。

都是大块头,他们一左一右很快就把顾燃的两只手给制住了。

大毛见顾燃还在反抗,爬起身,在工具箱里翻出一捆麻绳又抹到了一根铁棍。

他把铁棍扔在地上,蹲下身子把顾燃的双手捆了一圈又一圈,这才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

顾燃腰部以下几乎没有力气,两只手又被捆住,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向晓北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铁棍,遍体生寒。

大毛朝他啐一口,想起自己刚刚竟被一个残废搞得狼狈不堪,气急败坏地朝着地上的男人一阵猛踹。

“敢打老子!叫你打老子……”

顾燃无法护住自己,只能生生扛住不断落下的拳脚。

他咬着牙根,不出一声,额上缓缓淌下一道血=水。

在一片纷杂中,他听见女人被堵在喉咙里的嘶喊声。

他的目光穿过身前模糊混乱的人影朝着她的方向看去。

向晓北在椅子上拼了命地胡乱挣扎,她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绳子把她领口上白晰的皮肤磨出一道道的红痕,血丝从里头慢慢渗了出来。

她眉眼抽动,肩膀在抖,一张红肿的脸上布满泪痕。

顾燃静静地看着她,朝她挤出一个微笑,嘴唇一张一合,无声说,“别、别看。”

向晓北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在那一拳一脚下支离破碎。

几个男人已经打得癫狂了,江铭打累了,顺手在地上拾起了那根铁棍,高高举起。

顾燃眼前一黑,他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无边的痛楚将他淹没。

在充满血腥味的黑暗中,他努力地睁开眼。

他告诉自己,不能失去意识、不能失去意识……

身后重物砸向地面的闷响,终于引起了几个男人的注意。

大毛回头,看到向晓北连人带椅摔翻在地。

她黝黑的长发铺散了一地,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脖子。

痛楚过后,她扬起头去看地上的顾燃,XIONG.前雪白的皮肤中点点殷红触目惊心,一双清丽的眼仁正无声地淌着泪。

大毛眼脸一跳,心头发痒,他看了一眼已经半陷入昏迷的男人,邪恶地笑了……

冰冷的水兜头浇下,顾燃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他慢慢睁开眼,在白得刺眼的光晕中他缓缓转头。

眼前的一幕让他心肺俱裂。

向晓北嘴上的布被人抽走了,手脚依旧被人捆住,她木然地跪在地上。而他身前的大毛,正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对着她。

“不-----”

顾燃梗着脖子喊道,可声音就像从撕裂的风箱里挤出来一般,破碎不堪。他用力从地上挣扎地昂起头,他动不了,只能用肩膀在地上蹭动着往前挪,他别挪边喊,“求求你们、求你们别伤害她……”

耳边砰地一声,一只脚把他的头重重踩回在地,用力碾压。

江铭邪恶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你这么喜欢这妞,哥几个先来尝尝味儿,再一DAO一DAO地给她放放XUE……你不是很爱玩吗?今天看谁更会更会玩!哈哈哈……”

他疯狂的笑声像鬼魅一般在空荡荡的厂房里回旋,听得顾燃肝胆俱寒。“

顾燃的下颌被踩住,他盯着那柄泛着青光的刀,从牙缝中努力地挤着断断续续的话,“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放了她、放了她吧……”

江铭望着被他踩在脚下的男人像狗一样求他,心里BIAN,态般地觉得过瘾,他朝大毛扬了扬下巴,“这家伙醒了,你别憋着了。”

大毛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獠牙,他把皮带对着向晓北,用刀背拍了拍她的脸蛋,“给老子TUO了!”

向晓北一脸漠然地毫无反应,直到大毛狠狠地揪起她的头发,她才被逼仰起头直视他,眼里净是鄙夷和厌恶。

大毛气得跳脚,“CAO,看不起老子是吧!让你尝点厉害的。”

锋利的刀刃慢慢划开肩膀上细腻的皮肤,鲜红的血立刻涌了出来。

“住!手!”

向晓北似乎对身上的伤口浑然未觉,直到听到顾燃的嘶吼声,她如梦初醒般浑身一震。

江铭看出点苗头来了,他越来越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便挥舞着手里的铁棍重重地砸面。

震耳的撞击声,惊得向晓北猛然转头。

江铭照着顾燃的腿上就是一棍子,“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他的骨头一根一根地砸碎……”

向晓北觉得自己每一寸皮肤都在尖锐地疼痛,她把嘴唇咬出了血,她想要抑制住喉咙里的干呕。

她害怕、她从未有过的害怕,她害怕激怒这个疯子。

她颤抖着手指解开了大毛的皮带,麻木地帮他TUO=掉了KU紫。

“不!!!!!!!”

顾燃撕心裂肺的声音,很快淹没在棍棒的击打声中。

江铭气急败坏地挥动着手中的铁棍,“让你叫、让你叫!”

向晓北豁地转头,厉声尖叫,“别打了!”

黑幽幽的铁棍下,顾燃的脸被浓稠的血YE糊满了,已经不成样子。

他的嘴唇努力地张开却发不出声音,他的脸上是难以描述的痛苦。

一双血红的眼睛正死死地望着她,里面有眼、有泪、有无声的祈求……

向晓北绝望地闭上眼睛!

巨大的羞耻、屈辱,让她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解开了风衣的束带、再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顾燃额上的青筋几欲暴裂,身上的肌肉痉挛般地猛烈抽动着。

他双手被绑,腰身拼命地扭动着,可两条软瘫的腿却仅微微晃了两下后就如死物般不再动弹。

他什么也不能做,像被囚在牢笼中的野兽,只能痛苦地哀嚎!

“啊……”

眼睛里流出的不知是泪、还是血……

在一片红色的迷雾中,他看着她的女人。

每一个动作、每一丝表情。

大毛难耐地把向晓北推倒在地,揿开了她的风衣。

向晓北只觉得喉间满是X腥苦涩。

电光火石之间,一声玻璃爆裂的巨响震惊了所有人!

“别动!”,一声震天的怒喝之后,从窗户外鱼贯跳入了十几个威武的身影。。

江铭几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J。C迅速地制伏了。

满室的脚步声与哀嚎声。

顾燃眼前的世界一片混乱。

救护车的鸣叫刺痛了他的耳膜,然后所有声音与图像都越来越远,他的意识仿佛飘在空中。

有人蜂拥而来,在他的身体被抬起的那一刻,刺骨的痛感让他短暂地清醒过来。

他觉得睫毛很重很重,可他却不肯闭上眼睛,直到渐渐失焦的视线中终于出现了那张一脸。

布满悲伤与恐怖的一张脸。

泪水爬在她伤痕累累的脸上,她轻轻抚摸着自己。虽然听不到她的声音,但顾燃知道她在一遍一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她笑了笑,便陷入到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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