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千”他从前总是这么温柔的唤她
如今,却只有梦中能再听见故人的声音
已经没有人会心疼的摸着她撞疼的头,也没有人会在她生病的时候着急的忙前跑后
六月江南,细雨如期而至,阿梵,同往年一样没有出现在这里
最可笑不过誓言,最荒唐不过永远
世人总说戏子无情,可她不信那样的温柔都是假的
那年,离家出走的大小姐遇到了流浪至此的戏子
他总是温柔的笑着,劝说她回了家,父亲酬谢的银两还未送到,他便飘然离去,只留下一句,我叫梵
千永远也忘不了那人嘴角那抹温柔的笑容
第二天借口出府游玩寻找那个人,人没找到,却找到一只漂亮的小奶猫
在千不知节制的逗弄下,小奶猫一口咬上她的手
少年轻柔的吻去她指尖的血珠,千抬头,是梵
后来,每次千再见到梵时,总能看到他肩上一只漂亮又傲娇的小奶猫
千愈发依赖梵,生病时不告诉父母,可怜巴巴的跑去找梵
父亲终究觉得女孩子天天往外跑不成体统
因为父亲带来的一纸聘书,千又一次离家出走
千逃到梵暂住的小草屋,眼巴巴的望着依然温柔笑着的梵:“带我走,好不好?”
千没有等到回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再醒时已在自己家中
父亲说,是梵把她送回来的
她疯了一样想要逃出去找梵,可是侍卫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
以绝食相逼,她的父亲虽然心疼却仍无动于衷
最后还是自己最信任的侍女带回消息,那小草屋早已人去楼空
等故事讲到够长,终将遥远岁月惊动
青石板路上积了浅浅一层水,木屐踩下,荡起一圈圈扰人心的涟漪
她,早已成婚
十里红妆,那一声细不可闻的阿梵出口便被爆竹声淹没
细雨中一声猫叫,终究打破了多年来伪装的平静
颤抖的手再也握不住油纸伞,花了妆容的,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回首,却只见少年和猫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