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内:
“师父,我回来了!”金诺爽朗地喊道。“怎么样?郁结蛊好不好玩?”陈复青一脸慈爱地询问。“好玩,好玩!妙不可言,全梦梁庄的人排长队都等不及要看盛家那几个家伙的窘态,笑死我了,师父你是没见到他们的表情,跟变脸似的,由红到紫再到黑!”陈复青点点头:“盛家的管家仗势欺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手上没少沾血,郁结蛊给他们用,也算他们的福气,好了玩了一天了,去把郁结蛊使用的始末抄录好,晚点给官老儿送去。”“是,师父!不过还有一事,我明天想用血痒蛊。”金诺答道。“不可!忘了为师的话了,过犹不及,频繁地滋生事端是会惹火烧身的,纵火容易灭火难,这几日你在牢内好好研习,不许出去了。”“哦,好吧。”金诺扫兴地嘟囔道。金诺边写做蛊档案边愤愤不平,在牢里憋了两年好不容易出去热闹了一回,又要憋在这无聊的地方了,咳,啥时候能恢复自由身哟!此间,一个肥肥圆圆的黑影鬼鬼祟祟地向金诺挪来,金诺不动声色,等到这黑影靠的近了,突然猛一回头大叫:“啊啊啊啊啊。”吓得那浑圆身影一个趔趄翻了过去,逗得金诺哈哈大笑:“般若,你个蠢货,多少回都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哈哈哈哈。”陈复青摇摇头:“你们两个呀,真是不消停!”暗黑的牢狱里不时传出阵阵笑声,这气氛还真有点诡异。
月余之后,憋得浑身痒痒的金诺终于得令出去兴风作浪了!这天艳阳高照,不时微风拂过,吹得金诺心儿荡荡,美啊美,被人踩在脚底下久了,有朝一日可以为所欲为的感觉真是无比舒爽!走着走着不知是心之所向,还是脚自己做了主带着金诺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牌匾上是响当当的字号“金府”。“呵,金府,金诺,世间没了金书辰,要这金姓有何用,既然无用便掀了吧!”想到这金诺抬手叩响了金家大门。“谁呀?来了,来了。”金乔边喊着边打开门,面前此人眉清目秀,风度翩翩,手持纸扇,活脱脱一位潇洒俊逸少年郎,可怎么看怎么眼熟,说不上来哪里见过,便说:“请问公子有何贵干?是找人还是办事呀?”来人答言:“找人也办事,我来找金书辰,我来办替天行道之事!”“金书辰?早死了,你找谁不好找他?”金乔不耐烦道,心里想着:有病,穿得人五人六的,脑子不咋好使,等等,金书辰?金,金诺?脱口而出:“你,你是金诺?你不是在牢里早死了吗?金管家亲自打点的,你你你是人是鬼?”金诺笑道:“我自然是人,可拜你们所赐我也是鬼!哈哈哈哈哈。”金诺边笑边抓住金乔的手腕,金乔立时感到一点点刺痛,拼命挣脱并高喊:“疯子,你这个疯子……”金乔跌跌撞撞地跑向庭院,嘴里不住念叨着:“疯子,疯子,是人也是鬼,是人也是鬼,不可能,不可能。”恍惚间撞向一人,只听这人说道:“金乔你得了失心疯了,大呼小叫个什么鬼!”金胥不悦地训斥道。金乔忙说:“是金诺,金诺回来了,要找金书辰,可金书辰的死不关我的事啊,是您和老爷吩咐小的纵火一把烧死金书辰,省得将来会和金朔风金大少爷抢家产,说什么金家好吃好喝养他到二十五已够仁慈了,要不是老爷一时妇人之仁,不然早就在他出生那刻便立时掐死了,哪会让他享这么多年的清福,之后嫁祸金诺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可小的都是听人差遣,可不能不清不白地都赖小的一人呢!”金胥大怒:“住嘴,你胡说些什么,我这就去看看是什么人装神弄鬼,要是你小子自己抽风在这丢人现眼,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说完便来到门前,四下一望,果然空无一人,顿时大为恼怒!“好啊,金乔你小子舒坦日子过够了,平白无故给我找不痛快,看我不教训你!”
盛怒之下的金胥将金乔绑在柴房,便开始用鞭子狠狠鞭笞,还不时咒骂,着实气得不轻!没几下金乔就皮开肉绽,金胥还觉不解气将鞭子沾上盐水,又抽向金乔,哀嚎讨饶声中,鲜血四溅,竟溅到金胥脸上,金胥用手一抹,浑身突然觉得奇痒无比,好像身体里的每滴血都化作小虫,所有小虫蜂蛹而来,四散而去,每一个毛孔都酥痒不已。金胥不得不拼命地挠抓,嘴里喊着痒啊痒啊。此时的金乔也瘙痒无耐,拼命地挠来挠去。俩人越痒越挠,越挠越痒,登时化作两个血人儿,皮肤似乎已经被一寸一寸地挠透了,暴露在外的丝丝血迹就像活了的血虫,张牙舞爪,盈盈而动,越生越多,随着惨叫声渐弱,被血色浸染的整个柴房最终恢复了平静。
“哗”的一声,纸扇展开,少年郎冷然一笑:“痒死比烧死,我还便宜了你们呢,金家这笔账可不算完,金老爷金大少爷我们慢慢玩,游戏才刚刚开始!咱们玩个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