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诺闻言转头望了望大名鼎鼎的般若,般若竟然也慢慢地将他肉肉的脖子转向身后,结果一个不稳整个身体向后栽了过去,咕噜了两圈就撞到了墙。“就他?那副蠢样?”金诺满腹狐疑道。“可不敢乱讲,般若顽皮喜欢模仿主人的言行,你要惹恼了它,它可会恶作剧的。”陈复青如此答言。趁金诺发愣这会儿,般若飞身而来,气势汹汹地将金诺撞了个跟头,金诺吃痛:“哎哟,都把我磕肿了,说好的我是主人呢,小兔崽子就这么对你家主人!哼!”陈复青叹道:“般若傲娇又腹黑,虽说认了主,可如果主人不能将其驯服,般若是断然不会乖乖听从管教的,加之若是性情暴戾的般若恐惹事端呀。”“好麻烦啊,我能不能退了这般若,我可没心思陪它玩。”金诺嘟囔道。“快住嘴,我刚说完般若腹黑又傲娇,倘若叫它察觉主人有抛弃它的打算,它会恼羞成怒先将主人毒死,再自刎而死以求保全体面,所以说福兮祸兮,般若既找上你,你便躲不过了。”金诺皱眉:“这可如何是好呀,如今看来也只能将其驯服才能保平安了。”金诺必定还是少年心性,之前一心寻死的念头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不知怎的竟和般若有了惺惺相惜之情,因为不论生死般若必定追随左右,虽说也有千种万种麻烦事,可人一旦不再是世间的一缕浮萍,有了念想便从心底里有了活下去的渴望。陈复青捋了捋胡子沉吟道:“驯服般若可非寻常易事,你小子走运,眼面前的师父摆在这,不想死的就恭恭敬敬地叩头拜师吧。”金诺虽动了求仙问道学习驯服般若的心思,可平白无故地就拜这么个大胡子老头为师,心里顺不过这口气呀,于是嘴硬道:“呸,没羞没臊地,我干嘛拜你为师啊,能教我的只有书辰公子那般的谦谦君子,哼!”“书辰,难道是金书辰?”陈复青突然脸色一变,略显急躁地问道。“梦梁庄的书辰公子自然是金家公子金书辰了,怎么你认识?”金诺问道。“哼,金家,何止是认识,我落成今天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是拜金家所赐,整个金家上下除了她和金书辰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陈复青愤懑地回答。“你口中的他是谁?总之金家的人坏得很,在我眼里书辰公子是一顶一的好人,可最后却,却葬身火海,我也被冤枉入狱,只是我没得选,我若不认罪,我的好兄弟金鱼儿便要遭殃了。”金诺随即痛哭起来,般若闻声而来,不知所措地用触角轻轻地一顿一挫地拍着小主人。
陈复青一拍铁门说道:“金书辰定是被奸人所害,别怪我的话不中听,这是早晚的事,金书辰为人忠厚这在金家是无法立足的,对他们金家必须心狠手辣才行,你难道就不想为金书辰报仇吗,在这哭哭啼啼有什么用!”“报仇?如何报仇?若有法子让我死也在所不惜,金乔金胥和金朔风我都不会放过!”金诺此时眼睛猩红,恶狠狠地回答。陈复青接着说:“自然是依靠做蛊,我叫陈复青从前是金家的家仆,我自从被金家扔进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便一日都没有忘记仇恨,每日钻研做蛊之术就盼望着有朝一日大仇得报,官老爷那孙子虽说和金家狼狈为奸,可自从他发现我会做蛊,便对我毕恭毕敬,给我提供材料和处所让我研发蛊术,至于他用蛊是想谋财还是害命就与我无关了,眼看做蛊之法日益完善,可我在研制幻象蛊之时误入幻象,被蛊虫咬断了手筋和脚筋,自此无法自如行走,更别提越狱复仇的打算了。可如今你来了,你又是做蛊的不二人选,又与我同样与金家有血海之仇,真乃天意啊!”金诺暗自沉思想不到他竟然和自己一样是可怜人,既然缘分如此,自己又无依无靠,唯一能做的便是竭尽全力为公子报仇,那便死而无憾了,于是金诺双膝跪地说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今后诺儿定谨遵师父教诲,争取早日学会做蛊之术为师父和书辰公子报仇!”“好,好徒儿,那为师也不虚此生了,唉,天意啊,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快起来,快起来吧。”陈复青说完便将金诺扶起身来。般若似乎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好事,兴冲冲地过来一个劲儿往小主人身上蹭来蹭去,淘气得很。趁金诺和般若嬉闹的这会儿,陈复青嘴角轻轻一斜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