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比赛下来，齐明三人累得气喘吁吁，撒拉弗则一点儿事没有，连汗都没出多少。
他来到白皎皎身边，跟她一起看着累瘫在球场上的三个少年。
他们输了，但还在笑，酣畅淋漓的。
“撒拉弗，之前两节课，你去哪里了？”比赛期间，白皎皎想了很多。
越想谜团越多，越想越觉得自己蝼蚁一样渺小。
撒拉弗有些诧异她会问，他以为她会一直憋着，“哪儿也没去，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找我。”
白皎皎一怔，“等我？”
“嗯。”撒拉弗懒洋洋应声，“一个擅长伪装的梦魇就能让你生气，让你怨我，如果是其他更擅长伪装的恶魔呢？你会不会为了它舍弃我？”
他敛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晦暗情绪，“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所以，我决定——
让你看一看这个世界属于恶魔的那一面。他们狡诈阴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有亲眼看到了，你才不会再心软。”
而到那时，她会发现，他才是唯一能依赖的。
“我……”白皎皎不知道怎么能让他相信自己，只是干巴巴的重复保证，“我没有心软，真的。我只是觉得那时候的你，很不对劲儿。”
撒拉弗：“嗯？”
“就是一种直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白皎皎斟酌着自己的用词，“这样说吧，如果平时的你的动物拟态是狐狸，那么你那时给我的感觉……”
“是狼。”
孤傲而强大的狼王！
撒拉弗默了下，笑出声，“是吗？那你是喜欢那时候的我，还是平时的我？”
“那不都是你吗？”白皎皎避开他的询问，没有正面回答。
*
灯火辉煌的长街尽头是阴暗狭窄的小巷。
巷子弯弯绕绕，看不到尽头。
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浓稠的黑雾肆意翻涌，悄无声息地吞噬蛊惑误入的人。
还没进去，就已经感受到了其中的阴森恐怖。
白皎皎望向身边的人。
他每晚都会来这个地方吗？
赵臣探头远眺，只看到一片破落，“咱们市里还有这么个地方吗？我记得几年前城中村不是都拆了吗？”
撒拉弗没有理会他的询问，垂眸对上白皎皎的视线。
他好像一直注意着她，每次都能准确望向她的眼睛。
“怕吗？”他问。
白皎皎摇头，“不怕。”有他在，就不会出事。
她又指向赵臣几个人，“他们好像看不到，能让他们看到吗？”
撒拉弗的视线掠过跟在身后的三个高大男生，语气玩味，似笑非笑，“你们确定要进去？到了里面，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你们——
也许会死在里面。”
赵臣吓得面色都变了，赶紧拿出自己洗出来的金蝶的照片，死死按在胸前，“卧槽，这么危险吗？明哥，你们要吗？喏，护身符！”
他把多洗出来的几张照片塞到齐明和李越手里。
齐明无语，但还是收下了。
边答道：“当然要去看看！死也要死明白了！”
那些乱七八糟，差点儿让他挂了的东西，他怎么也得再亲眼见一次！
李越没有说话，但是那张冷毅的脸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一定会跟着齐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