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就到。
民安心里的这个念头还没有散,就听到一句:
“海儿爷,您这魂不守舍的,是被谁勾去了魂儿?咱家刚刚和您挥手,您都没看到。”
海泰今天值夜,白天的时候会小休一会儿,保持晚上的精神头儿。
刚才他小憩醒来之后,站在半开着的下人房院门口想着还没到換班的时间,可以泡壶茶吃点果仁,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这边刚扒开一颗果仁,还没扔进嘴里,就从半开着的院门里看到海宴走过,他就挥了挥手,发现海宴根本就没往这边看。
对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侍卫来说,挥袖子这种不同寻常的破风声,他们不会听不到,国泰就跟了出来。
不过一路上他都没有出声,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把海宴被门槛儿拌倒的过程,看了个一清二楚。
刘纯对于国泰这种说话方式特别不喜欢,就往前走了两步,探出头去看:
“……”这谁啊?说话怎么这么没遮没拦的,太粗鄙!
海宴没好气地瞪向国泰:
“别胡说,我还没娶媳妇呢。”要是弄个河清那样的名头,以事好姑娘谁会嫁给我。
刘纯目光就在国泰与海宴的身上打了几个圈,轻轻地拉了下民安的衣襟,挑了挑眉头,无声地问这俩人有矛盾怎么着?
民安摇了摇头:
“开玩笑的,你不懂,男人间的玩笑。”
刘纯就不置可否地嗯了声,她撇了下嘴的样子,让人看出她的不认同。
民安觉得刘纯是因为他自己给玩笑加上了定义,男人间的玩笑,就等于没有刘纯说话的地方,所以刘纯不高兴了。
海宴觉得刘纯不认同民安的回答,不认同这种带着贬损的玩笑;海宴觉得刘纯这丫头不错,以后可以多照顾着些。
国泰就觉得有点心虚,他自己知道自家是怎么回事,还不是杮子挑软的捏,他羡慕、嫉妒海宴与河清兄弟两人,但他不敢说牙呲必报的河清,只会时不时地编排老实憨厚的海宴两句,让自己痛快一下。
国泰马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在下国泰,与民安一样都是三皇子的贴身太监,刚才不知道姑娘在,说话失了分寸,还望姑娘莫怪。”
伸手不打笑脸人,刘纯也不知道国泰与海宴是怎么回事,她之前不知可否,其实几方面的原因都有。
因为刘纯本身就憨厚,打小没少遇到海宴这样的事,街坊邻里间的,女人可比男人更喜欢用贬踩去痛快嘴或针对谁。主要是女人要是传出什么事,可是会坏名声的,这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打小刘纯就被教育,不可以在外议论人事非,一个不好可能会逼死人。
这些都是原主教给刘纯的,刘纯自然是主子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只不过开始的时候,刘纯觉得自家小姐是道德水平高,善良。
直到她听说有个寡妇带着六岁的女娃过活,被一个鳏夫看上之后,这个寡妇不同意,然后那个鳏夫没事就在她家门口转,接着传出了风言风语,说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怎么不去别人家门口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