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起来后的时间往往过的很快。
丛林中小兽奔跑觅食的声音将李植星叫醒。
睁开眼后李植星轻跃下树,这些日子他可不是白过的。
王米的凡俗内功与修行的运气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仅也如此了,像那些比较高深的修炼法门可比武林秘籍困难太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纵使王米是凡俗的强者却很难进入修仙宗门的原因之一。
……
一路上停顿休整之时,李植星向王米请教了一些基本的拳脚功夫和身法,王米也在修炼功法的时候遇到疑惑便说于李植星。
两人收获颇丰。
“植星,上马。”
“诶!”
路程大约还有三分之一,两人在路上说说笑笑。
在颠簸的马背上,李植星突然回想起什么。
自己似乎已经融入这里了,或许吧?
嗡——
令牌轻微的振动,李植星忙不迭将令牌掏出来细查。
【龙河城梦醒酒楼汇合。】
“王米大哥,杨师兄叫我们到龙河城的梦醒酒楼汇合。”
“好。”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雷声滚滚。林间小道的凉爽倏然消失,一阵沉闷的热意席身。
即使两人在飞奔的马匹上吹着疾风,却也忍不住抖了抖衣领子想散去这突如其来的躁意。
“奇怪的天气。”李植星忍不住烦躁道。
“看样子快下雨了。”王米也是有些无奈:“得找个能遮蔽大雨的地方,这小树下面可不行。”
“嗯。”
……
沉闷不减,乌云已经开始密布天空。
翻滚的雷声越来越密集。
李植星只在山沟的老家体会过这种类似的场面,在搬入镇上后就很少遇见如此豪大的自然天气了。
这时王米发现了什么,大声开口道:“植星前面有一处破庙。”
“破庙?”李植星内心疑惑,这种地方虽然不是无人禁区穷山恶水之地,但是也不应该有庙宇存在啊。
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即使修为筑基,但是没有习得法术还不能在大雨之下辟水而行。
咔吱——
老久木门的打开被外面的疾风带起了门里的灰尘。
“噗!”李植星吹开面前的灰尘摆着手进入庙宇内。
庙宇中破烂老旧的一切和李植星想象的差不多,但是唯一的不同就是这处庙宇的神像盖着红布。
干净的红布如新鲜的鲜血一般,本来雷声滚滚风吹草木的声音刹那间消失不见。此处透露的一丝诡异让李植星突然起了鸡皮疙瘩,汗毛根根竖起。
“王米大哥!”
“植星,这里有问题,我们走。”
李植星点了点头,他警惕的四处张望查看,与王米慢慢退出庙宇。
庙宇内与庙宇外如同两个不想干的时空一般,就在退出关门的一瞬间李植星再次听见雷声还有被大风挂起树叶的沙沙声。
天空已经变的有些昏暗了,微微的细雨开始飘洒下来。
李植星估计再过一会磅礴大雨会犹如倾瀑之势来临。
快速上马,王米和李植星虽然不太在意雨水湿身,但是这种事情能避免总归是顺心的。
此时要冒着即将来临的大雨前行,别说王米和李植星了,就连着那不停踢着蹄子的马匹也有些不情愿。
就在王米准备抽马出行的时候,突然一个腥风袭来。
没有泥土与花草的清香,这股腥风突如其来使李植星忍不住干呕的落于马下。王米眯着眼睛心中暗道不妙!
“两个小儿倒是机灵,如若不是那一身旺盛的气血倒是可能真让你们在老祖面前离去了!”
尖锐沙哑的声音透着嘲弄和喜意。
李植星回过神来想起了庙宇中被红布盖着的神像。
“青云门脚下还有妖孽作祟吗!?”王米翻身下马抽出背上大刀呵斥着回应那道诡异的声音。
“哦?青云门的弟子啊,一般妖物可能确实不好对你们下手,可惜你们遇到了我耕山老祖。”尖锐沙哑的声音并没有对青云门的名号感到意外和畏惧。
“耕山老祖!”即使已经是凡俗天罡最强武者之一,但是闻言这名号王米还是忍不住心头大赫。
“几百年过去还有人记着我的名号,不错,不错!”
被李植星关的紧闭的庙宇木门被一股腥风灌开,李植星和王米因此再次一惊,似忘却了行动。
诡异的腥气妖风猛然掀起了盖着神像的红布,露出了神像原貌。
那是一座人形泥塑,但是却是一个尖嘴的鼠类模样的头颅。
王米这时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李植星喝道:“别看!”
随后王米提着李植星爆发全身内力灌于全身向远方逃窜。
“啧,听闻过老祖名号还留着这种微不足道的希望干什么。”耕山老祖的声音即使在王米逃进树林后依旧清晰入耳。
王米神情透露着不甘和坚毅,他目视前方冷静向李植星道:“捏碎令牌!”
仅仅是说了一句话就有破功之疑,王米强忍波动心境,压住内力专心逃窜。
李植星在王米说完便快速掏出令牌捏碎,他修为已经筑基,体质强大,在凡俗除了天罡武者已经没有什么人能是他的对手,所以小小令牌捏碎也是轻而易举。
令牌碎裂一刹那,一股捉摸不透的灵气飞遁向青云门。
那耕山老祖见到这种手段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只见一只巨大的灰色鼠爪从泥塑庙宇钻出一下掐灭了那道灵气。
“不过几百年青云门对待弟子居然留有这种小手段了。”
泥塑已经满是裂痕,想来也是那耕山老祖遭遇了什么变故于是几百年都待在这泥塑之中。
而此时耕山老祖正在极力从泥塑中苏醒。
“遭了!传灵被掐灭了!”李植星可是有了解过破除这种传达消息的手段需要什么修为,那可是需要元婴期啊!
李植星和王米连金丹都没有!
李植星没有乱动,他瞧见王米虽然面色难看但是却透着一股理智和冷静。
这时远方传来一阵马匹的嘶吼,李植星顿时开始猜测起来。
“小子竟敢戏耍老祖!”
原来是王米早在庙宇那时听闻到耕山老祖声音便将令牌藏于马上。王米逃窜,快马同样受惊也往不同方向逃去,而耕山老祖破泥塑之身迫在眉睫却因李植星捏碎的令牌破功一次,又一直关注戏弄于王米和李植星并没有在意这匹带着令牌跑的更为快速的马匹。
就在马匹嘶吼过后不过一瞬,传来一阵爆炸之声。
李植星惊讶转头看向王米。
王米面色不改极力逛奔,但是行动却变的更为流畅游刃有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