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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话 邻居

这是一个高中物理老师告诉我的故事

下班回家,下午给两个班的学生分析一下午的数学试卷,实在太累了,无心做饭,还是老规矩,点外卖吧。我打开外卖软件随便选了一些汉堡和可乐,现在还没有完全过下班高峰期,可能要过很长时间才能送来。我准备好衣物,今天天气不错,洗个澡吧。

花了近二十分钟洗完澡换好衣服,把脏衣服泡好准备吃过晚饭再洗。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送餐的,看他气喘吁吁,我给他一个好评,毕竟这年头谁都不容易,理解一下吧。

吃完晚饭,把衣服洗了,打开电脑,正要看最近的篮球赛事,又传来敲门声,打开门,一个女人站在我面前,。微卷棕色短发,个子不高。白色棉袄,蓝色牛仔裤,她是我邻居,姓吴,据她自己说她和她丈夫离婚了,孩子也跟了丈夫,丈夫有钱,离婚时补偿了很多钱给她,虽然现在快四十岁了但面容姣好,不逊于那些二十岁的女孩。她如今在这里买了我对门那间房,一个人独居。

此时,她抱着一个瓦罐,里面还有煲的汤,我最近感冒了,鼻子不太好,闻不到香味。她站在那里,冲我笑着,我反应过来,赶紧迎她进屋。

“这是我自己煲的汤,一个人也喝不完,给你送过来一些,看你一个人生活,经常点外卖吃。那东西吃多了不好,还是自己动手做的饭菜好吃啊。”

“啊,是啊,吴姐您说的太对了,可这不我一个人,也懒得做这些,还要洗碗洗锅,在点外卖省事嘛。您这还送来这么多,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哪里哪里。上次也亏得你帮我把大米扛上来,不然我一个人力气也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您等一下。”我说道,从厨房拿来一个大碗,接过煲汤用的小锅,把汤和里面的肉菜倒进碗里。把锅还给她。

“谢谢啦。”我看着碗里的鱼汤,虽然闻不到香味,但是看鱼汤上层漂浮一些菜叶,白色的鱼肉和浮在汤上面的油花,我感觉味道应该不错。

“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啊,再见。”女人说完,向我打了招呼便离开我家,我把她送出家门,便迫不及待走到厨房拿了勺子和筷子来到盛满鱼汤的碗前面,又闻了一下鱼汤的香味,舀了一汤匙,味道怎么有些怪怪的、我又吃了一些,味道还是这样,我肚子突然疼起来,跑进厕所,过了很久才解决好,我拉肚子了,但可以肯定不是吃外卖导致的。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因为吃外卖而导致拉肚子。只有可能是鱼汤有问题。我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鼻子终于通了,重新恢复了嗅觉。又回到鱼汤前,一股淡淡的洗衣粉和肥皂的味道,我甚是惊奇:她不会是把洗衣粉当盐放了吧?看这油花可能这里面的油也是肥皂炼出来的,不禁心里一阵恐慌,我刚才都吃了些什么啊。跑到马桶,一阵干呕,胆汁都快吐出来了,但还是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她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后来几次遇见她本想再说,但是又怕伤了面子,便不再提,也许只是意外失误,她可能也认识到了吧,奇怪的是,我经常发现她买洗衣粉和肥皂。她丈夫和孩子已经不和她一起生活了,哪里需要这么多洗衣粉和肥皂?莫非她有严重洁癖?

这天下班回来,雨很大,她又拎着一袋东西往单元楼走去。看她一手拿伞,一手拎一袋东西,似乎很是吃力。我便主动过去帮她拿袋子,把她送进家门。

临走时,她欲言又止,似乎下定决心。对我说道

“那个,今晚可以陪我吃一顿晚饭吗?自从和丈夫孩子离开之后,好久没人陪我了。”说着,带有一丝恳切眼神看着我,我最怕女人这么看着我,当即心软了下来。回答她

“可以,我把东西放回家就过来。”

“谢谢谢谢。太好了。终于有人可以陪我吃一顿饭了。我马上去做饭。以前阿和和小光都说我做菜很好吃呢。”她很高兴看着我。像一个小女孩一样,跑到厨房里去了。

我回到家里,把东西放下,敲她家的门,门开了,她腰系围裙,迎我进来,在门边一个柜子里拿出来一个男士拖鞋,我有些惊讶,她的丈夫不是离婚了吗,怎么家里还有男士拖鞋?她可能也意识到了我的疑点,笑着说

“哎,其实我和他们关系挺好,只是他和孩子忍不了我的坏习惯。说我洁癖太严重,我嫌他们不爱干净,我们几乎每天都要吵,都觉得日子没办法过了,就离婚了,他现在又找了一个女的,我有时也会去看望儿子,大家相互干涉不多,他有时还会请我一起和他们吃饭。比结婚那阵反而好很多。本来是准备扔掉的,但是有时儿子一家也会过来做客,就索性留下了,另外也留个念想。”

“真是个不错的女人啊,仅仅是因为洁癖的坏毛病弄得离婚,实在是太可惜了。”听了她的话,不禁感慨万千。

吴姐说完又回到厨房忙去了,我便过去要帮忙,但是还没等我走到厨房她便让我回客厅沙发坐下,说我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帮忙做饭呢。以前也都是她一个做饭,丈夫辅导孩子做功课的。我心想,挺好的一家人就因为生活习惯不同就闹离婚,实在是太可惜。有这么好的妻子竟然不知道珍惜,这男人肚量太小了吧。

我没事可做便四下里看看周围,家里装饰不错,阳台还有花草盆栽。我来到走廊,几间房都锁着。我鼻子一直不舒服,这味道实在太浓了。从进门我就闻到她家里的洗衣粉味道太重了。我很奇怪,阳台只有几件她自己的女式衣物,怎么会需要这么多的洗衣粉?她的洁癖这么严重吗?他们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离的婚吧?

我看到几间房都是锁着的,有些好奇,想打开看看,但又觉得自己毕竟是客人,不经主人同意就擅自进入主人家里的房间显得没有礼貌,便又放弃这个想法。轻手轻脚来到厨房想看看她有没有做好,顺便帮帮忙。

我惊讶地看到,她旁边是一袋洗衣粉,她正在把洗衣粉倒进锅里,炒菜,在切菜用木板旁还有肥皂,已经切了一部分了。我心里大吃一惊。她不会经常把洗衣粉当盐放进菜里面吧。她丈夫和孩子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才离的婚吧。她到底要干什么啊?是想害死我吗?

很快,她推开厨房的玻璃门,把菜端上来,也都是一股洗衣粉的味道。菜都摆齐了,她要我坐下来吃。

“想吃什么自己夹,别客气啊,就当是自己家”她笑着说,如果不是因为刚才亲眼看到她在菜里面放洗衣粉,看这些色泽鲜艳让人食欲大开的菜,我可能真的会忍不住吃几口。可现在哪还敢吃啊。

“是我做的不好吃吗?都不合胃口?”她见我只是吃饭,丝毫没有动桌子上的菜,一脸疑惑。

“啊,我快吃完了,不需要菜了,我在家里和爸妈吃饭都是光吃饭不吃菜,我爸妈因为这没少训我。”

“哈哈,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呢。不过我看你基本没有碰过,菜还是要吃的嘛,我做了这么多不吃多可惜啊。”说完,便夹了一块鸡肉放我碗里。我心里一阵惊慌,这下可麻烦了,吃了就完了,不吃也不行。我甚至已经怀疑她之前提到和她丈夫的矛盾了,她丈夫该不会因为吃了放了洗衣粉的菜已经?

我赶紧停止脑海里那些可怕的想法。现在最重要的是糊弄过去,然后赶紧报警把她抓起来。为了尽快脱身,我只好吃下鸡肉,装模做样点评道:“嗯,味道可真不错啊。吴姐,你手艺真好,我爸一个厨师和你比差远了。”

“哈哈哈,哪有,瞧你说的,我只是放了一点点洗衣粉而已,以前他们都说我做的不好吃,今天终于找到知音了。哎,你知道吗?用肥皂炼出来的油可比猪油香多了。既然好吃你就多吃一点吧。”,说完,又夹了几个菜放我碗里,顿时我真想给自己一嘴巴,本以为说一些甜言蜜语就能糊弄进去,谁知道现在竟然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只得强忍笑意把菜吃下去。没过多久肚子果然一阵剧痛。只好问她卫生间在哪,她给我指了一下方向,我赶紧进去,关上门开始上厕所。过了一段时间,总算是解决了问题,我回来,发现她一直在吃,嘴上都是泡沫,是洗衣粉那种,她吃得津津有味,她竟然真的喜欢吃洗衣粉做的菜?我不禁冒出一身冷汗。还是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比较好。

“那个,吴姐,我还有事,要看一下试卷,明天还要给我那帮学生讲解试卷呢,我先走了啊。谢谢你的款待。”

“那好,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嗯。吴姐再见。”

我说完便赶紧回到家里,报警,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不久,两个警察便赶过来,语气很凝重:“你真的看到她家还有一个女人?”

“啊?”我被警察这一问弄懵了,又赶紧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懂。”

“大约半个月前,我们接到报警,是你隔壁那家男人的公司老板的电话,说他失踪了,他跟的一个大项目还没完成,我们去他家里看了一下,家里也没人,他们一家三口都不见了。你说那女主人离婚独居?我听那家丈夫的同事说,他们夫妻关系好得很,他也经常带妻子儿子参加同事们组织的几个家庭的聚会游玩。他们家庭和睦,不可能闹离婚啊?”

“那我见到的是谁?对了,她说她姓吴,叫吴梦琴。”

“开什么玩笑、那家女主人就叫吴梦琴,事不宜迟,赶紧去他家里。”一个警察一脸的不相信。

说完,几个警察带我一起来到她家门前。

“警察,开门。我们有件事要查清楚。需要您配合一下。”一个警察喊道,没有声音。

“再说一遍,开门,要是再不开,我们就自己强行进来了。”里面依旧没有声音,

警察强行打开门,里面什么也没有,厨房里的洗衣粉还在,灶台上还有我和她晚上没有吃完的菜。

一个警察打开一个房间的门,眉头大皱,把我们喊过去,床上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已经有大部分开始腐烂了。但是屋里尽是洗衣粉的气味。全身被撒满洗衣粉,他们其中的女性尸体,面容和我这几天见到的她如同一人。我这下大概明白了,那个女人买那么多洗衣粉是想用洗衣粉的味道掩盖尸体腐烂发生的臭味。可是她为什么爱吃洗衣粉和肥皂?

“对上来了,就是失踪的王和吴梦琴夫妇。孩子呢?”一个警察看着手机,通过照片确认了死者身份,我不禁背后一凉,那我这几天交往的住在这屋的女人是谁?

“孩子在这边。”一个警察喊道,我们赶到另一间卧室,一个大约八九岁的男孩躺在床上,和他的父母一样,身体大部腐烂,全身也撒满了洗衣粉,浓郁的洗衣粉的气味掩盖了尸体腐烂发出的臭味。

几个警察四处搜索。

“没有其他人了?”

“没有了,我们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一个塑料女模特。”

“啊?那有什么好看的?吴梦琴就是从事服装设计的,家里有个塑料女模特也不奇怪啊。既然人已经找到了,我们还是走吧。”

“等等。”我忍不住大喊一声,我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询问那个警察放女模特的房间在那里,他指了指卫生间右边的房间,我谢过他,快步来到房间,一个一人高的镜子旁边,一个身材高挑婀娜的女模特映入眼帘。红色连衣裙,和吴姐一样,它的长相,头发,和吴姐,还有刚才那个死去的女主人也都一样。我头脑蒙了一下,没站稳,一个踉跄撞到了墙上,那几个警察被我吓了一跳,赶过来扶住我。

“喂,你没事吧?你看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我指了指女模特:“她衣服和这些时间住在这里的女人穿的一样的衣服,你们再看她像谁?”

“像吴梦琴。怎么会这样?这应该是她根据自己的身高长相,找人定制的吧?”一个警察率先说出来。

我看着女模特,她的嘴角还残留着洗衣粉的泡沫。眼神似乎一直看着我,带着哀怨,还有一丝愤怒,似乎是指责我不该把他们引过来。我被她看的浑身冒汗,一刻也不敢停留。

“是啊,一定是吴女士找人按照她自己的相貌和身高量身定做的。”

一个眼尖的女警发现床柜上的半杯水和一些药物,还有一张纸,女警走过去,拿起纸说道“我找到他们的死因了,这是一封遗书。”

“写的什么?”

“遗书是吴梦琴写的,遗书大致意思是:她最近精神问题严重,和丈夫吵架,起了冲突,儿子来劝架,结果失手把他们都杀死了,自己也不想独自生活下去,于是准备服毒自杀。你们看,这里还有半杯水没喝完,还有这些药片。”

一个警察找到一个笔记本,仔细对照笔记本和遗书的字迹进行比较,确定遗书是否是女主人所写,末了,得出结论,说道:“遗书的笔迹的确是她自己的笔迹,她这里有个笔记本,里面字迹是一样的。”

“难道是吴梦琴自己死前把洗衣粉撒在他们和自己身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一个警员很是不解,其他警察也附和着,说此案疑点太多了。难以一一解释清楚。

因为缺乏其他线索,警察最终按照遗书所说的,判定是吴梦琴和家人发生冲突情绪失控,自己失手把丈夫和孩子都杀死了。自己也因为亲人死去导致精神崩溃自杀。但我知道事实远非如此。

化学教研室的赵岩终于找到女朋友了,我们几个好朋友都为他高兴,让他改天把女友带上和我们一起吃饭,他说明天就是他生日,他请我们吃饭,顺便把女友带来和我们认识一下。

他生日这天下午一结束课程,我们便一起去饭店,过了一会,主角终于来了,他带着一个女孩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冲我笑了一下,我顿时一愣,瞬间冷汗直出,她不正是那个女模特吗?我清楚看到她的嘴角还有淡淡的残留的洗衣粉泡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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