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姝三十余年,东边江朝蠢蠢欲动,因政治变动及有不满,在皇上在位期间发生叛乱。
事实若是按预料发展便好,可局势不该是这样,就当众人都处在得过且过,享受安乐日子的时候,宫里出现了江朝伏兵,预谋刺杀皇上。
因姝熠提及的官职不守严谨,江朝人被放了进来,扮成大姝的官兵,潜伏在各个宫里,待他们时机充分时,便开始大肆杀戮,因此,宫里一片混乱,各宫的妃嫔婢女个个惊慌失色。
“报,皇上,城外有乱兵侵入。”
江朝因是从内向外进攻,宫中此刻十分危急,加上突然袭击,来不及防备,皇上此时正躺在龙榻上,已经是重病难下,他用手比划,肆意尧公公此刻颁布诏书,尧公公见状,明白陛下的意思,正准备去匾额后方拿取诏书,就在这时,姝熠来了,他面容很似难堪,看得出刚经历过一场厮杀,他的左臂被划破了,衣裳上染了一块块大小不相同的血迹,他屏住步伐,向父皇靠近,眼神直直盯着他,开口说道:“父皇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将皇位传给熠儿对吧?”
姝熠质问他,眼里的血丝又增多了,皇上已经开口说不出话,眼里却写满了无奈,同是他的皇儿,谁落一方,他心里岂是不难过的,只是身处帝王之位,为的是大局,为的是大姝天下,岂能是他一己私欲就能决定的啊!
熠儿好胜强是益事,但身为君王,多的是深谋远略、少不了运筹帷幄,攻得了人心,守得住天下,岂是一心想拥得权利,获取至高无上的卑恭所了得的呢!
姝熠不明白,看不到他的无奈,在姝熠眼里,父皇就是一个看似要把皇位传给他,却最终不是他的无情之人,在此之前,他就知道了,是母妃送来的信上说道,那次看到遗诏上写的不是姝熠,但她没说写了谁,当姝熠知道不是他时,他便恨从心底里来,恨父皇的不公,恨他从未相信过他。
姝熠此刻的脸色已经变了,凶狠极了,将手里的剑指着他,言辞犀利的说道:“天下不给我,你到底想给谁?”
见此举动,旁边的尧公公吓坏了,连忙过去拦住姝熠,姝熠反过来用剑指着他,让他不要妄动。
此时皇上又向尧公公比划着,尧公公明白,慢慢从地上起来,走到匾额后取出诏书,此刻殿外一声轰动,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出现在姝熠眼见,他直直不敢眨眼,手里的动作颤了颤,剑柄随即滑了下来,他两眼瞪直,差点没站稳,不相信眼前的人,会是姝阙......
他不是死了吗?
姝熠吞吞吐吐道:“你不是...死...了...?”
此刻姝阙上前,跪在父皇跟前,沉下头道:“儿臣来晚,愿父皇责罚。”
这时尧公公也举着诏书出来,姝阙双手扣在地上,此时的姝熠还是傻眼状态,他没办法相信眼前的人是姝阙,他明明派人杀了他,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
当尧公公颁布诏书时,就感觉情况没这么简单了,这像是及早就预谋好了的,姝熠少算了一步,当诏书念到“姝阙”名字时,姝熠提前就有了预感,自姝阙出现那刻起,他明白这场斗争,他算是输了。
只是想不到,父皇为什么这么偏执于姝阙呢?同是他的皇儿,难道他就要比姝阙差吗?姝熠一下没控制住,笑出了声,真是一个笑话,他肆笑道:“你们真是用心良苦啊!为了防我,设了这么一个大局,还骗我以为你真的死了。”
将头渐渐转向皇上,神情十分难过的看着他,“父皇,你何苦啊!你即要将皇位传给他,当初你就该把我一剑赐死,何须你俩千辛万苦,编造了一个谎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姝阙此刻就在那土堆里,怎会想到一个死了近半载的人,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他忍不住狂笑,笑他始终都活不进父皇心里,笑他为了将皇位不传给他,联合姝阙一起骗他,无论什么时候,他们更像是父皇与儿臣,而他姝熠什么都不是。
姝阙叩谢隆恩,接下诏书,示意尧公公照顾父皇,而后拽起姝熠的衣襟,出了父皇内阁,他俩的这笔帐现在才开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