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们现在要去找阎石,你们有线索吗?”闫长义质疑道。
宋落华无奈摇了摇头:“我们还没寻到明确指向阎石所在位置的线索。”宋落华看了眼萧灵玥,像是询问她该不该说这么多给闫长义知道。
萧灵玥便索性开了口:“我们得知极纯血脉能控制阎石,而我们在中原的紫金谷发现有因极纯血脉变异成凝血藤的藤蔓。”
“但就算那裡发现有极纯血脉的踪迹,也未必说明那裡会有阎石。”闫长义看似并不同意往紫金谷寻去。
柳彦顿时就炸毛了:“是你央求要跟著我们,我们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这次海忘尘也觉得他过火了:“柳彦,他也只是在分析,你不要过分了。”
“你怎么总是护著他?”柳彦一脸委屈,心裡气也不顺,便撒手不管他们,转身离开。
海忘尘担心他自己迷了路,或者又触碰了其他机关,打算跟着他一块走。
柳彦还在气头上,自然不会让海忘尘跟来。“别过来!”转身凶巴巴盯了海忘尘一眼,就走了。
这回,轮到海忘尘心裡委屈了。不就是说一句实话嘛,干嘛迁怒于她。
不过,海忘尘见柳彦烦闷地独自离开了,也想替他说句好话:“闫公子,其实我们甚么寻找方向也没有,走一趟紫金谷,或许会有意外收穫呢。”
闫长义见自己好像是无意中招惹了柳彦,就不再和他们唱反调了。
四人从速赶上柳彦的步伐,出发离开诡密莫测的寂山。
宋落华突然对闫长义的身世感兴趣起来:“闫兄,你是哪裡人啊?”
“我本来是住在白云城的孤儿,后来被师父收养,得以修练武功内力。”闫长义说起自己是个孤儿,竟毫无伤心难过的神色。萧灵玥等人也不以为然,可能是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吧。
五人一路走回了山下的村落,萧灵玥、宋落华、海忘尘和柳彦都一脸愤慨。真是丢脸啊,居然被一个老头给骗了。
这时,他们还不知道所谓的“老头”,是平王顾斌假扮的。
闫长义也注意到四人不寻常的眼神,但却没有多问。
“我们先回去赤云城,休整一下再出发吧。”宋落华提议。
“没问题。”大家都同意了。赶了这么久的路,在假老头家又睡的不好,既然紫金谷也在赤云城的不远处,还不如先回府休息一会儿再出发。
大家往中原的方向走著,也没有放下警戒心,一直一眼关七。奇怪的是,当他们以为赫连银渊手下的人会赶来这裡截杀,或者在这裡设下埋伏,但一路却畅顺无阻。
“闫兄,你有去过中原吗?”宋落华突然问。
柳彦又白了白眼:“白云城不就在中原吗?”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宋落华立刻就不服了。“虽然白云城在中原,但那裡无论建筑、衣著、膳食,都和赤云城有别啊。”
闫长义看见这兄弟俩又吵架了,自己不发话,肯定又要吵一个下午了。
“我没去过啊。”闫长义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没想到惹起谋两人的热烈回响。
“你来中原,就要嚐嚐糖葫芦跟糖人……”宋落华想想都胃口大开。
“儘吃些甜的有什么好?当然要嚐嚐牛大叔的肉丸子了……”
萧灵玥望著两个老大不小的人在为了食物吵来吵去,无奈地抽了抽嘴角。看了一下旁边的闫长义,发现他表面上看年纪与宋落华他们没差多少,就像同辈,但仔细看的话却会发现他也约莫有二十岁了。
“闫公子在中原没有住处吧?”海忘尘想起了这个不起眼却又最为重要的问题。
“那不如就来我们宋府住一会……”
“不行!”刚才还一脸睏倦的柳彦,此刻如同被泼了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往脸上,一下子精神起来。
“既然柳兄不愿,我还是住客栈吧。”闫长义也没什么所谓,既然柳彦不愿,自己就让他一次吧。
“有宅子不住住客栈多费银子啊,没所谓的,不用理会他,儘管来住吧。”宋落华觉得柳彦只是一时与他置气,才事事反对,反正以后他就会玩累的了。
“那就多谢你们收留了。”闫长义说完这么一句,还用挑衅的眼神瞅了瞅柳彦,就像在说“怎么你还有甚么不满意吗我要住进你家咯”。
柳彦又试被炸毛了,但又不知道该拿甚么来怼回去。于是便满脸通红,从髮根红到下巴,一股压不住的怒气在眼中变成了凌厉的眼神瞪著闫长义。真想揍他一顿。
寂山裡赫连银渊手下的基地。
“顾先生,我们真的不用去处理刚才那四人吗?”一个下人站在顾斌身后问。
顾斌斜眼看了看那人,冷笑道:“少主比你们能干不知多少倍,他出手,你们也可以滚回家了。”说完,挥袖离开。
“是。”那人也没多说,跟著顾斌离去。
天扬药铺。
萧皓琛和萧佳弥一同在库房裡整理从天扬峰新运来的药材。那库房裡放的全都是药材,所以整个空间裡充斥著一种挺好闻的药味。
忽然,萧皓琛拿著药材的右手一抖,那些药材便“砰”一声砸了在地上。他面容扭曲,脸色瞬间刷白,显然是身陷痛苦。腾空的右手紧紧抓著心脏的位置,白淨整齐的衣服也被他捏得皱巴巴的。
听到动静的萧佳弥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三步併作二步衝到萧皓琛身边,搀扶著他到一旁用来攀高的椅子上坐著。
“哥,又犯病啦?”萧佳弥的声音充满了著急和担心。
“没……没事。”萧皓琛扯了扯嘴角,说话明显还是喘著气,怎么可能没事。
“这旧疾都几年啦,我这不还是好好的?”萧皓琛宠溺地摸了摸萧佳弥茂密的髮顶。
“我每个月都看著你这么痛苦,我能不心疼吗,何况你这伤还是因我而起……”萧佳弥委屈地鼓著腮,从萧皓琛怀裡掏出一个瓷瓶子,倒出了一颗丹药,放进萧皓琛的嘴裡。
“弥儿,我说过很多次,这不怪你,是我自己扑上去的。”萧皓琛吞了丹药后,脸色红润了不少,气也顺了,说话不再断断续续。
当年,他们兄妹俩还不是姓“萧”,是叫凌皓琛、凌佳弥。他们跟母亲住在一座深山裡,兄妹俩足不出户,也不怎么见著母亲。她总待在一个山洞裡,不知道捣鼓甚么。
他们也不知道出山的路,整个童年回忆就只有游山玩水。虽然从未见过外面的车水马龙,但每天都会有从城裡带回来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