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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难忘伊人

第六章、又恐琼楼玉宇

一难忘伊人

这日,徽宗在文德殿听取完两府要员的例行奏秉后,便笑对蔡京道:“太师请暂留一下,朕有几句话要跟太师说,其余众卿先散了吧!”

蔡京没有多言,直接就跟着徽宗去了殿后的暖阁,徽宗给蔡京赐了座,他自己也坐了。因为蔡京的听力确实已不如从前,所以徽宗又指着一张空椅子,对身边服侍的小黄门吩咐道:“来,把这张座椅搬得靠近朕一些,让太师坐在这里,今日无正经事,君臣不必拘礼!”

“老臣谢陛下垂爱!”

蔡京随即坐到了徽宗身边,徽宗怡然一笑道:“如今太师三日一治省事,可还觉得习惯?毕竟上了年纪,还是要以保重为上,朕还承望着太师在身边多辅佐几年呢!你我君臣携手同心,把这个盛世的锦绣华章再好好延续下去!”

徽宗此言是实话,不过他实际上也是担心蔡京专权太过,所以才命他三日一次治省事,而让何执中、王黼等人分去一部分事权,随后又让蔡京辞免签书门下省文字,故实仅主持中书省、尚书省两省事务。蔡京也知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自然也没什么不满,内心依旧感激圣眷之浓,故而施礼道:“陛下如此体谅老臣,爱重之殷,老臣只有肝脑涂地之分了!”

“呵呵,太师为我朝一宝,朕岂能不知爱护?”

徽宗说完,转身亲自去旁边的书架上找出了师师的那把折扇,然后递给了蔡京,微笑道:“仁宗一朝,言书艺者,必称君谟【1】,推为本朝第一!太师与令弟文正皆授笔法于君谟,可是未曾料太师青出于蓝,成就竟在令族兄之上,也是本朝一大佳话了!来,太师且帮朕看看这扇子的字,写得究竟如何?”

蔡京慢条斯理地打开折扇看了一下,喑哑道:“陛下,老臣有些老眼昏花,这扇子上的字实在太小,老臣着实看不太真切!”

“太师仔细的看,慢慢的看,不急!”徽宗笑道。

蔡京的书法确实启蒙于蔡襄,但他又先后学过苏轼、徐季海、沈传师、欧阳询等诸大家,转益多师,由是字势豪健,痛快沉著,且善于用巨笔书写大字。及至哲宗绍圣年间,天下号为能书者,已无人能出其右者。之后蔡京又深法王羲之(右军)、王献之(中令)父子,到了晚年每叹右军难及,而常谓中令去其父远矣,遂自成一法,风格萧散妍润、疏朗清新,为海内所宗焉!尤其出身官宦世家,又位极人臣,其所书别有一种高官显宦的典雅味道,诚为他人所不能及。

徽宗从少年时代起,就已经开始留意收集蔡京的作品,此时他忽然想起一件旧事:“想当年朕尚在端邸时,凡在外面遇到太师文字,断断不肯放过,记得有一回就曾偶遇一把太师题过的团扇,朕爱不释手,好说歹说,花了两万钱才收入了囊中,呵呵!后来朕还听居安说起过,说当时太师在北门为翰长,有执役亲事官二人,奉太师甚为恪谨,暑天时各拿一白团扇为太师纳凉,太师一高兴,便各为二人扇子上书了杜少陵诗一联!哪知这两个家伙不识货,起初还有点不情愿呢,待朕高价收了他们的扇子,他们换上了新衣新帽,又满脸喜气地想求太师再书一联呢,呵呵!”

“士为知己者死,合该老臣为陛下恭效犬马之劳,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蔡京逊谢道。

“没想到,如今又有人拿折扇呈给朕,求朕赏鉴,朕想着还是太师精于此道,就劳烦太师这一回吧,也是亲戚央求朕的!”

蔡京将扇子拿在手里端详了好一会儿,以他那老辣的眼光,已经分明看出这幅字乃是一位女子所写,而且也嗅到了扇子上的香气,他猜着后宫没有这等才艺的女子,想来是宫外的哪位才女的杰作。看徽宗正在兴头上,又是徽宗这位行家所推赏的,蔡京于是半自衷心半自奉承道:“依老臣愚见,这笔字神格清爽,且别有一种骄色,自然是好字无疑,而且……”

“而且什么?太师不妨直言!”

“而且似有几分不沾人家烟火的仙气,想必,想必是一位仙家所书吧!”蔡京故意磕巴道。

“哈哈!太师当真老辣,什么都逃不过太师的法眼!”徽宗一拍大腿道,“不瞒太师说,朕也觉得这笔字,如深山道士,修养已成,神气清健,无一点尘俗!若是出于女子,当真叫人刮目相看了!”

两天后,是徽宗在垂拱殿召见在京的主要文武官员的日子,待朝会结束后,前来列席的刘錡跟着众臣一起步出了大殿,这时守在殿门一侧的张迪突然走上前来,叫住了刘錡:“刘四厢且留步,官家在御书房召见四厢!”

刘錡不知何事,不免有些心怀忐忑,忙跟着张迪去了垂拱殿后的御书房。徽宗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徽宗先是关心了一番刘錡的近况,然后便拿出了师师那把折扇又请刘錡看。

刘錡接过扇子,小心地打开看了一下,见字是行楷书,便道:“恕臣唐突,这笔字有出尘超逸之感,却像是一位女子所书!”

徽宗顿时面露喜色,道:“哦?四厢不妨细细说来!”

“臣班门弄斧,让陛下见笑了!”刘錡拱手,“大凡女子写字,多病在腕力不足,腕力不足便流于少骨而多肉,这笔行楷书虽无多肉的短处,但毫末处却给人以婉媚、可爱之态,故而臣觉其乃女子所书!若不然,就是一位翩翩佳公子所书了!”

“呵呵,贤卿果然是行内人,这笔字诚然是一位佳公子所书!”徽宗故作神秘道,“至于是哪个,朕就不便告知了!”

目送刘錡离开以后,徽宗又拿起那把折扇充满温情地摩挲、审视了一番,一时之间,师师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那当真是世间少有的风华!徽宗顿起一种再访醉杏楼的冲动,可是毕竟身为一国之君,狭邪之游尚为君子所忌,身为天下人的表率,如月之盈缺般皆在天下人眼中,凡事怎能不三思而后行!

意兴萧索地苦捱到晚间,徽宗忽然起意,便让人取过了一张琴和一张桌来,放置在大殿前有月光照到的地方;徽宗特意在沐浴后换上了一身士大夫装扮,又焚了香,然后便端坐在琴桌旁试着弹了几下,不过很久没有摆弄了,确实手生了,经久都未成曲调。

徽宗从前还是勉强可以弹几曲的,如今他很想在必要的时候露上一手以取悦那位隔在云端的如花美眷,看来还是需要一位师傅来指引一二才行。翰林院中有弹琴、着棋等祇应人,专供奉御前或宫中弹琴、着棋等,其中弹琴的编制为一人,着棋为四人,其他各有若干人不等。那位弹琴祇应人是一位技艺超卓的老年琴师,徽宗不想去宣召他,何况人家老先生此刻也未必方便;教坊里也有精通各类乐艺的女子,可那些也是徽宗已经听腻、看腻得了,一时还真提不起兴趣来。

徽宗还是想从后宫里寻出一位堪当此任的佳女子来,琴曲的妙处亦在其外,正如世人常说的,男子奏技所重在声,而女子奏技所重在容,如女子吹箫,非只容颜不改,而能愈增娇媚;徽宗还记得多年前,一风轻月白之夜,他曾即兴令一女子吹箫、一女子奏笛,其为声也倍清,其为态也更显,于是焚香啜茗而领略之,经久则恍若此身不在人间世也。此外,若是有相好之人鸣奏雅音,又添几分似水柔情,足使人乐以忘忧。到底何人堪当此任呢?徽宗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他的乔淑妃。

乔氏本来是郑皇后跟前的普通侍女,不过就因擅长些弹琴、擘阮的才艺,才被徽宗相中宠幸了几年,慢慢就升格为淑妃。乔氏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徽宗很是欣赏她这一点,有一次她重重地冒犯了徽宗一回,徽宗也没跟她计较——话说乔氏当初有一位结拜姐妹,就是如今皇九子赵构的母亲韦贤妃,韦氏本来也是侍奉郑皇后的一名普通侍女,她与乔氏结为姐妹后曾经一起相约,若其中一人得了富贵必不能忘记对方;后来乔氏得了宠,便想着提携一下自己的姐妹,几次三番想要让韦氏代自己侍寝,哪知徽宗有些嫌弃韦氏相貌平庸,不肯答应;乔氏只好剑走偏锋,有一回将徽宗灌醉了,反让韦氏强行把徽宗给睡了,此事一度成为宫人们窃窃私语的笑谈!偏巧这一回房事就让韦氏给怀上了,让她在不久后生下了皇九子,慢慢的积累年资就进位成了贤妃。

乔淑妃只比徽宗小四岁,看着已有些徐娘半老了,在新人辈出的宫中,徽宗很快就对她没了兴趣。可是如今蓦然回首,忽而就记起了当日两人琴瑟和鸣的那段甜蜜的时光,真是令徽宗充满了无尽的回味……

“王顺,快去宣召乔淑妃到福宁殿来!”徽宗高声吩咐道。

不一会儿,乔淑妃笑盈盈地进了福宁殿,给徽宗行礼毕,看到桌上的那张琴,就已猜到了七八分,遂温柔地一笑道:“官家如今一心沉迷书画,怎么今日又有雅兴祭出了宝琴,想来是多日未碰有些技痒了吧?让臣妾过来平章平章?”

“呵呵,朕一时兴起,就想到了它,可是三天不动就手生了,贤妃如今可还拿得起?”

乔淑妃见徽宗有此一问,心底不由一酸,不过她赶紧又掩饰过去了,依旧满面笑意。自从刘贵妃得宠以后,乔氏这一连十余年都再未得到圣眷,只是偶尔才有机会得到临幸;可是她想着总有一天,当官家想听人弹琴、擘阮时,一定会想到她的!所以她为这一天时刻准备着呢,在抚育四个女儿(皇十六女显德帝姬,已经嫁人;皇二十三女保福帝姬、皇二十五女惠福帝姬、皇三十一女华福帝姬)之际,就从来没有放弃过琴艺的修习,何况这也是她言说心事的好对象!只是知音太少,弦断有谁听?然而,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天,终于让她等来了!

乔淑妃竭力掩饰着内心的喜悦道:“臣妾自然是拿得起,只是许久没有碰过了,恐有些生疏,怕辱了圣听!若是弹得不好,官家不要怪罪才是!”

“贤妃莫要谦虚,快快弹来,洗一洗朕胸中的尘垢!”徽宗说着便上前来拉扯乔氏,两个人一时都笑歪了,像极了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乔淑妃于是恭恭敬敬地走到了琴桌旁,她先是闭了眼双手合十向月神祷告了一番,然后方睁开眼端坐下来,徽宗也在一旁坐下了。乔淑妃的指法非常熟稔,弹奏如行云流水一般,徽宗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击节叹赏!待一曲终了,但见长空澄澈,月华满地,福宁殿如在云霄之中。

徽宗站起身来,击掌赞道:“爱妃技艺卓绝,真不减当年风范,朕已飘然欲仙矣!”

“官家抬爱,臣妾献丑了!”乔淑妃起身逊谢道。

两个人于是坐在了一起,徽宗认认真真地请教,乔淑妃一丝不苟地点拨,二人浓情蜜意,又仿佛回到了当年!两人都惊觉旧日重现一般,不禁感叹时光荏苒、似水流年,当晚乔淑妃便留宿在了福宁殿,恩爱之情更胜当日。

过了一段时间,乔淑妃就被进位为贵妃。刘云屏见官家跟乔贵妃郎情妾意,冷落了自己,不免有些气忿,在自己的寝殿里开始砸起东西来。

宫女们都劝不住,便找来了秀兰,秀兰来了之后便语重心长地跟刘云屏说道:“我劝修仪还是正正经经地把筝先练好吧,总会有圣眷之日的!贵妃娘子如今到底年纪大了,官家又是个喜新厌旧的性情,你的日子还长着呢!要有点耐心才是!这后宫里群芳争艳,哪能没有失意、冷落的时候,总要自己想开些!多在自己身上下功夫吧!”

刘云屏听了这话,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乖乖地弹起了筝,学起了筝歌,也巴望着能得到官家的垂青。刘云屏又托人从宫外花费重金买回了一架五色丝线缠弦、嵌宝镶螺钿的筝,一时顿觉如鱼得水。

一日晚间,刘云屏的弹奏声正好传到了从她殿旁经过的徽宗耳中,对月当风,徽宗听出了一片相思之意,于是顺势来到了纯和殿,果见美人以银甲在调拨十三弦,又见两行闲泪于宝筝前,缱绻之心油然而生,于是又宠溺了刘云屏几天。

这刘云屏美则美矣,可到底年少青涩,缺少些令徽宗心驰神荡的韵致,那可是世间女子中可遇而不可求的,没想到竟然让徽宗遇上了,偏这一遇上,就再也无法忘怀了。

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那李师师的一个眼神,都是那般勾魂摄魄!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当真不虚也!宁不知倾城与倾国,家人难再得?

徽宗再也抑制不住这股冲动和热望了,便在百无聊赖的一天后吩咐了张迪,准备再次夜访醉杏楼。张迪得讯后兴奋异常,忙拿着官家的手谕跑去皇城司调了三百人以加强出行安全,又去内库取来了很多财宝。

郑皇后闻报,心里慌乱不已,好在急中生智想出了一招拖延术。

这边徽宗在自己的寝宫里刚草草吃了几口晚膳,正准备换衣服呢,只听一位小内官前来通报道:“官家,圣人求见!”

“她怎么来了?让她进来吧。”徽宗赶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好。

郑皇后满面春风地进了来,行礼道:“臣妾叩见官家!”

徽宗做出免礼的手势,道:“圣人怎么这会子来了?是有何要紧事吗?”

郑皇后坐在徽宗身边,微笑道:“官家可是有日子没去坤宁殿看哥儿、姐儿了,不想念吗?福金的婚期,官家可跟太师商定好了吗?臣妾心底好有个底。”

徽宗有些尴尬,只得道:“朕近日事务繁忙,一时忘了去圣人那边看孩子们了,不知他们可还好?福金的婚期嘛,过些日子就请太师来敲定!”

“呵呵,官家放心,孩子们都好!几个姐儿颇知礼数,几个哥儿也都很听话,每日家都跟着师傅认真读书呢!”

“那就好,那就好,朕可以放心了!圣人真是朕的贤内助!”

郑皇后拉了拉徽宗的手,道:“官家说这话就是外道了,你我夫妻一场,官家还跟臣妾客气什么?臣妾是命不好,生下一个哥儿没养住,没想到如今老君开了眼了,一下子有了四个哥儿养在身边,尽享人间天伦,臣妾这心里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徽宗想到了太子赵桓,便关切道:“不知大哥儿近来怎么样?圣人可瞧着了?朕这两天忙,早朝也是走走过场!”

“官家放心,后宫的事,臣妾都盯着呢!就是宫里的猫儿狗儿有逾矩的事,臣妾也都盯着呢,断断不会放过!”郑皇后故意看了一下徽宗,徽宗心虚得一个寒颤,“桓哥儿如今成亲了,也越发有了储君的模样,如今他身在东宫,兼领开封府牧,着实有了些历练,官家放心好了,只是桓哥儿性子有些软弱,不如官家这么果敢!”

“将来摔打摔打就好了,朕当年也是只知斗鸡走狗,章惇那厮当着太后娘娘的面,居然说朕轻佻!如今怎么样,江山在朕手上可是少了一分一毫?”徽宗觉得郑皇后话里有话,定然别有所指,怕是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但他也只能装糊涂。

“官家是胸中藏有锦绣之人,章惇之流怎能看破?”

郑皇后在福宁殿里一联待了半个多时辰,翻出了不少陈年旧事,急得徽宗像热锅上的蚂蚁,好不容易送走了郑皇后,徽宗赶忙脱掉了身上的纹龙锦袍,然后披上一件便装就急如星火地出了寝宫。

【1】指北宋书法家蔡襄,下文“文正”指蔡卞。蔡襄被认为是蔡京的族兄,也可能完全是蔡京的一种刻意攀附,未必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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