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启奏。”时云清一步踏出,拱手正言,“陛下已登基半载,应着时开枝散叶充盈后宫,国无后继…”
“够了!”黎羡之凝眉,“时爱卿最近胃口似乎不大好,来人,赐时丞相一坛腌萝卜。”
“这?”
“爱卿是想抗旨不成?”
“臣,不敢。”时云清低着头。
“朕就不知你有什么不敢的。”黎羡之将花名册批头扔向时云清,“退朝!”
大臣贾:最近这早朝气氛愈发诡谲…总觉得有点冷。
大臣易:谁说不是呢,我感觉我们这群百官,那就是时丞相和陛下的陪衬。
大臣邴:陪衬就陪衬吧,几位掌司大人都陪着呢,咱不算啥。
大臣贾:我看啊,只要不殃及我们这群池鱼,随时丞和陛下折腾吧?
大臣丁:我其实,我觉得陛下和丞相总有种莫名的相和感…
大臣易:老丁你也这么觉得啊?我也是≥﹏≤
“肃静。”时云清一记冷眼扫过一旁窃窃私语的几位大臣,只在回头之时嘴角不自觉上扬。
黎羡之不知不觉走到了岁华宫,遣退了所有宫人,小跑到梅树下蹲着愤怒拔草。
“该死…”
“丞相了不起啊!要不是看你还有用,朕早就让你告老还乡了!”
“一天到晚选妃选妃,时云清你这么能耐怎不给自己找良人呢!”
“怎么不扶摇直上九万里,与日同辉月同霁呢!”
“就是闲的!”
黎羡之扔掉手中的杂草,又不解气地踹了梅树好几下。
“哧~陛下果真在此。”时云清看了半天的美景,自觉地露面刷新存在,再不下来可能黎羡之走了都不会发现他在她身后呆了许久。
“你!时爱卿怎会来此!”黎羡之慌忙转身,果然看到了那抹令人心烦的绛紫。
时云清缓步走近,“陛下,臣已然在此多时,是陛下只顾玩乐,未发现微臣。”
黎羡之看向四周,除了时云清空无一人,“时云清!你给朕好好说话!朕忍你很久了!要不是朕打不过你…我!”
时云清猛然凑近黎羡之,望着黎羡之咫尺的容颜,心下一动,“陛下,臣冒犯了。”
黎羡之呆愣地看着时云清俊秀的容颜,慌忙推开时云清,“你,你这是欺君!朕…”
“朕可以饶恕你的欺君之罪,只当,只当这是朕对你的恩典,这后宫,时爱卿日后还是莫要擅闯为好,朕…”黎羡之欲要再言,腰间一暖,动弹不得。
时云清以指腹轻抹着黎羡之的唇,“臣已然欺君,陛下应当不介意臣再多讨些恩典。”
“时云清!你敢!”
“臣,有何不敢?”时云清望着黎羡之泫然欲泣的眉眼,伸手拭去黎羡之眼角的泪,“音儿,我永远都不会逼你。”
黎羡之将头偏至另一边闭上双眼轻声哽咽道:“别叫我音儿…”
“你还念着他?”时云清声音骤然低沉,轻柔地解开封索黎羡之的穴道,松开禁锢着黎羡之的手将她扶好。
“没有。”
“口是心非。”
“朕说没有就是没有,我知他未死!知他走了!那又如何!”黎羡之红着眼看着时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