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无风也能起浪
黎晓莹笑着喊起来说：“我说云鹤哥呀！以后我们家的事打我旗号，龚振山啥也不管，别拿他说事。到头来，啥都得我张罗，别让他当甩手掌柜的了！”
李云山此刻有些严肃地说：“老黎，你看看你家户口本，户主是谁？这是咱中国的传统，在外面办事在咱农村有两种家庭不拿男人当回事，一是没男人的独身妇女，二是一家人里男性公民太小。正常家庭哪有不拿老爷们说事的。”
黎晓莹还是面带笑容地说：“行了，亲爱的李云山同志！咱别掰扯没用的了，你说吧！都咋个准备法，我们马上张罗。”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爸爸问我说：“竹儿，你可是拿国家工资的高知啊！利用和农村女人在一起机会，记些她们间在改革之初的种种人物，给你留下的印象。这可是宝贵的一手材料啊！”
我笑着告诉爸爸：“放心吧！爸爸，我和华剑都在记，一段一汇总。”
快过年了，我和石华剑准备一些礼品，准备给帮助我家常做力气活的人家，送些烟酒糖茶和一些孩子们常用品，按家送一送。听汪晴说东北这旮达就这个规矩。反正二老有话，入乡随俗，在庄家院过生活，千万别太死气沉沉的！
这下子送礼送坏了，正赶上杀年猪时节，全家四口人几乎在家吃不着几饨饭。临了还往家里送肉、送杀猪那饨会菜。这种风俗，我问爸爸说：“爸，都是东北，十五年前清辛庄怎没有这种风俗呢？
爸爸仰首哈哈大笑说：“傻丫头！那时节这里也不能有，吃口饭都成问题，一个屯有几家杀猪的呀！你那几个朋友结婚的事你不记得了吗？十七八的姑娘没衣穿，新娘穿你的一身旧学生装，那个可爱的小竺兰，漂亮的刘欢梓，我沒看到她们穿过差样服装！吃啥你忘了吗？”
我看爸爸又唠叨没头，我急着去汪晴姐家。我撒谎说：“爸！过点了！赵伯伯一会儿等急了！还不收拾一下战斗前总动员！”
我一提起赵伯伯，二老收拾好行装，风风火火地朝赵伯伯家走去。
我们家过日子的事，二老不闻不问。我爸只管出钱，和赵源潮老爷子都玩疯了。有时候下棋到深夜，粘粘糊糊的两位老人，总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一出门两只脚不拐弯，准到李云山和汪晴姐家。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女儿国阵地就晴姐一人，我俩客套几句，汪晴笑着又说起她的云山故事。
汪晴姐象讲评书一样接着昨天的说道：“那天李云山心平气和地，告诉黎晓萤和龚振山说道：”首先，要准备两千元商品抵押金，这个不成问题，你直接找贺江，他会给你办的。第二，明天准备柜台、货架。室内卫生必须做好。这点不用说，你家现在就够格。第三，每次取货时不超过抵押金，多余部分现金补齐，及时结算手续费，就这么简单。十天后开张。
龚振山听完说道：“大哥！这好事你家咋不做？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是这里有不行地方，拿我们做试验！好事才轮不到我头上呢！”
还没等龚振山把话说完，黎晓莹截断他的话说道：“唉！龚振山！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似的说几句人话！云山哥、汪晴姐，别听他的。
我说我们家办事你别找他！你二位看看！这就是我的老爷们。他就到晚上在炕上被窝里那样事儿不用操心，别的事你别指望他！
当她们说到这时，李云山还真没想到，龚振山会有这种想法。于是李云山沉思一会。接着他勉强地笑了说道：“黎晓萤，这事是你牵头，条件就这么个条件，二位认为可以，明天早上给我传个话。你们按说的准备着。认为没啥利可图，那就算了。我再另找别家。”
黎晓莹一本正经地说：“这事我说了算，你就当他放个屁！赔赚我认了。往下咱说点别的高兴事吧！咱光顾着说话了，云山哥该吃饭了。你看我说啥来的！不让他来，就这么在后面跟着溜达来了。你回家吧！把屋收拾收拾，明天找木匠，打货架子，木料是现成的。”龚振山低着头，走出李云山的家，走起路來，继续看着他的鞋子，低着头走出李云山家院。很听话的回家收拾起屋子来。
刚才的一幕小戏不太好看，但这是在别人家里，在龚振山自己家时候，从来不和黎晓莹对着说：总是服服帖帖做事，无论江晓莹做什么，说什么，他都觉得正确，你看这位龚振山不也真够可爱的。
李云山厂长，其实他在內心，挺喜欢黎晓莹的做事方式，办事的风格。在李云山的心里，他愿意和这种类型女人打交道。快人快语，性格让所接触她的人觉着愉悦，有一种轻松感觉。但他不喜欢黎晓萤用妩媚，和美貌手段去征服男人。
无论她有哪些激进语言，李云鹤都会巧妙地避开锋芒。本能地控制在友谊的氛围中。所以，才十几年如一日的，让这位英山第一美女，对李云鹤产生强烈而疯狂的占有欲。在以后几年里，黎晓萤也是挖空心思的去戏弄李云山……
黎晓莹是汪晴的好友，十几年里和李云山没什么瓜葛，这两天也是她主事，要给龚振山家赚笔钱，才找到李云山头上。
在平时黎晓晴，总是当着她汪晴姐面，大夸特夸李云山。嫉妒的说汪晴命好，选中好男人的女人，一辈子享受不尽的精神安慰。苦哇、累的、穷点都不是问题，况且这些事云山哥都不存在，最后的、也是不应该说的是，这辈子能和云鹤哥过上几天日子，闭上眼睛也无悔无怨了。
每当汪晴姐学到这些时，我总是不解的问道：“晴姐，她那样你不生气吗？她咋那么不知脸耻呢！你的大度宠甬了她，所以她才往前赶，得寸进尺！”
“青竹啊，你是没在农村住常啊！农村就这样，男人没人样的，谁也瞧不起！男人处处优秀者，这些脸蛋儿好看，素质低下的女人，她睡觉时都惦记着！别和她们一般见识，咱把自己男人照顾好，别用激将语言伤他，那样会推给人家的”！
我的一家到英山村那年，正赶上东北农村事样样都在重新整组。也就是改革之初，看着件件亊都新鲜。唯一不变的，是人的本质。
一个汪晴，让我们一家四口都猜测不出，这个农村中年女人的素质，是怎样培养出来的。不知底细者，说不准这女人是从高等院校，走出的知识分子，其实是只有小学文化。真弄不懂她的涵养是从哪里來的！
待人接物不用细说，女人当她面戏弄她男人，她不气、不急、也不躁，象似于她无关一样平静。真有很多地方，真象清辛庄的祝如玉那样沉稳，另我折服！
每当汪晴听到黎晓莹夸李云山时，她心里还总觉得是美滋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