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笔翁却是不知眼前的赵三,将他和师兄当成有龙阳之好的人。
依旧面露笑意,眼眸紧紧盯着宋青书,开口说道:“既然赵三你已找到我们了,我们便一起返回吧?”
宋青书对这两老货,是真的没办法哄骗了。
若是他现在能有十七八岁的身体,至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哄骗这两老货脱身而出!
可是若是为了离开,就动用那招底牌更加是得不偿失!
可奈何,他现在就是一个小娃娃的身子,若是智慧表现得超出这个年龄阶段太多,恐怕就更加难以脱身了。
更何况自己面前这俩老货是老江湖,若是对我有丝毫疑虑,恐怕就要命丧此地了。
若是宋青书知晓这俩老货对他起了收徒的心思,此时也是有数种方法脱身而去,可惜这俩老货眼神交流太过淫荡了。
宋青书压根就不可能猜得到淫荡眼神之下,怎么可能是收徒的心思?
只能无奈的牵着马儿,紧赶慢赶的返回走着。
“赵三,你上次说书,哪吒闹海还没讲完呢,闲来无趣,不如接着讲讲呗?”鹿杖客眼带笑意看着赵三说道。
宋青书眼角抽了抽,只能接着上次未讲完的部分接着讲了起来:“呃,话说那哪吒啊,拔了龙太子鳞后又抽了那…………。。。。。”
话说飘香来客栈的屋内,太师椅上只见小郡主面色漠然,眼眸亦一片寒霜,胸腹起伏不定。
桌椅都已被掀翻在地,摆饰用的花瓶在地上碎成一片又一片。
在房内站立的阿大三人,面色发苦的看着小女娃,心里暗暗叫苦。
阿大低着头看着自己地下碎了一地花瓶,脸上已是生出一丝不耐烦:“三天了,整整三天了啊,每天都要看着小主子在房内发气。”
“若是这样这就还罢了,你说你一个郡主想扔点东西我们做手下的也管不着不是?”
“你说你把这些东西什么的都往我身上扔算什么事,我阿大想当年在江湖那也是位高权重。”
“自从到了汝阳府,被一个小女娃娃如此欺辱,真真是。”
心中暗恨道:“赵三这个狗奴才,莫要让我阿大遇到了。”
“不然我阿大不砍你七八次头,难消我心头之恨。”
座在太师椅上的小郡主不知从身上何处拔出一把弯形匕首,走到阿大面前,匕首刀尖指着阿大,泪水一滴滴划过脸庞,嘶哑大叫:“就是你这个狗奴才,让赵三去睡马棚的。”
“不然赵三怎么会不见了,赵三今天要是再找不到,我就砍你的头。”
阿大听到小女娃说要砍他的头,豁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只有他半个身子高的小女娃。
“想他阿大,不说有功但绝对无过,就因为一个不知去了何处的赵三,人还没死呢,就要我阿大先行偿命?”
“实在是,让人心寒。”
一旁的阿二和阿三立在一旁看到阿大的神色,又看了看小郡主手里的匕首,暗中却是运起了内力,只怕阿大忽然暴起发难,鱼死网破。
虽然阿大是他们两人的老大,但也不过是比他们早些加入汝阳府罢了,真要说感情多好,只有他们三人自己心里清楚了。
“一切皆是为了利,今日和你称兄道弟,明日就可以背后一刀,大家都是江湖人。”
阿大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旁边的阿二和阿三,原本准备暴起发难的想法又收了起来,重新低下了头。
心里却是开始计较了起来,“等会出了客栈就亡命江湖,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想我阿大以往还是丐帮大长老,论身份虽比不过你这小娃娃,但也绝不是任人欺凌之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小郡主双眸现出一丝狠毒,口中大叫:“敲门之人若不是重要之事,我就砍你的头。”
来传话的官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传个话就要砍脑袋,这也太离谱了吧。
虽说人命不值钱,但好歹来说也是为你办事不是?
门外官兵吞了吞口水,急道:“鹿长老和鹤长老带着赵三回来了,现在正在楼下用膳。”
小女娃听到鹿师傅和鹤师傅回来了,本是冰冷的神色终是放缓了一点。
接着又听到赵三也回来了,好不容易缓和的神色又变得冰凉无比。
小手用力的拍了拍太师椅的扶手,寒声道:“阿大,阿二你们去给我把赵三绑了,送到官府大牢里。”
“我要亲自审问他,若是他说不出一个了然来,我今日定要杀了他。”
“不对,不对,定要打折他的双腿。”
“不让他在床上躺上三个月,就不知道什么是奴才的本份,不经过本郡主同意就敢私自出逃!”
“赵三,还有没有做奴才的觉悟了?”
出了房门,阿大心中冷笑不已!
“你赵三既然落入我的手中,今日不说取你性命,至少也要你双手双脚全给折了收点利息先。”
阿二心中暗道:“绑个小娃娃,群主却要我和阿大一起?”
“这又是何意?”
“郡主似乎极其看中赵三,我若不出手今日这赵三少不了被阿大一番折磨。”
“郡主也应该是知晓阿大已经心有怨念,否则又岂会派我与阿大一起?”
“恐怕,就是怕阿大做的太过让我看着点吧?”
“罢了,只要阿大做的不是太过分,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好修补一下兄弟感情。”
“虽说当时房内没有动手,但作为高手对杀意何其敏锐?”
“大家心里都明白,看破不说破,只要你没做的出格,该维持表面关系的还是维持还为好。”
阿大,阿二心中各怀鬼胎,走到正在食用饭食的,鹿杖客,鹤笔翁,宋青书三人面前。
至于,宋青书他会慌么?
“不可能滴,再回来的路程中他已经想好了十多种方法可以让赵敏不怪罪他,反而还要赏他的借口。”
“最主要的是,前日在河边重遇玄冥二老的时候,他俩就说了赵敏郡主那里就由他俩给包圆了,这是小事。”
阿大冷笑不已,渡步到宋青书旁边。
未等宋青书违心带着笑容问好,已是被阿大点了昏睡穴,倒在桌上昏睡起来!
阿大看着昏睡过去的宋青书,便欲将他直接给提走,送入官府大牢。
正在吃饭的鹿杖客和鹤笔翁一时不察,发现阿大竟然敢当着他俩的面对自己心底认同的徒弟动手动脚,鹿杖客脸色当既难堪了起来。
鹤笔翁脾气却最为火烈,不管缘由冷哼一声,便运起十层玄冥真气,凭空打出。
阿大虽说勉强能算得上一流高手,但也只能说勉强,更何况阿大是用剑才勉强成为一流高手,如何能与鹤笔翁相比?
只见阿大被鹤笔翁凌空打飞,口中鲜血不止,重重摔落在地。
要知道鹿杖客和鹤笔翁亦是在明教重重包围之下,凭借玄冥神掌这等奇功硬生生杀出来的。
虽说他们师兄弟两人也是受了重伤,但就算鹤笔翁已是重伤,运起十成玄冥真气,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得住的!
也得多亏阿大虽是使剑高手,但一身内力亦是不弱,是以只是摔落在地吐血不止,并未当场身死。
阿二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背后冷汗连连,“得亏他没有动手想着先让阿大出出气先,不然在地下吐血的就是我了,还好我不像阿大那么死脑子。”
地下吐血的阿大脸色涨红,一方面是因为体内被鹤笔翁一掌打成内伤,另一方面却是气的。
心中悲愤道:“想我阿大曾经乃丐帮四大长老之首,之后更是跟着汝阳王不说忠心耿耿但也可以说不有二心了吧?”
“就因为赵三这么一个狗奴才,先是郡主羞辱于我,还要砍我的头。”后是,鹤笔翁这老贼一掌重伤于我,事以至此这地方不待也罢!
凭我一身武力哪里不能谋得一个好去处,何必在此自取其辱?
念及此,也不管周围的人如何想法,也不言语,竟是踉跄捂着胸口出了门去。
可惜阿大似乎并不知晓玄冥神掌之阴毒,虽说都是为汝阳王办事,但都是各执其位,各司其责。
阿大与玄冥二老之前,也不过见过几面罢了。
座在板凳上的鹿杖客见自家师弟先行出手,脸色亦是好看了不少。
也不顾其它,继续给自己和自家师弟倒了杯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阿二吞了吞口水看了看玄冥二老,和已经昏死过去的宋青书,心里暗暗想道:“虽说阿大不知为何被鹤笔翁打伤了,但自己还是要完成小主子的任务吧?”
镀步走到酒桌前给自己倒了杯酒,举着杯对着鹿杖客和鹤笔翁自顾自说道:“二位长老功力深厚,能于那明教重重包围之中浴血奋战拼杀出来,我阿二敬佩不已。”
“听闻消息,我等本是欲要助二位长老一臂之力,可惜我等若是离去却又怕郡主再次被明教逆贼暗杀,望二位长老莫要怪罪阿二。”
阿二沉吟片刻又接着说道:“郡主有令,让我将赵三带去官府,等候郡主亲自审问。”
“望二位长老莫要为难,阿二!”
鹿杖客和自家师弟对视一眼,鹤笔翁轻拍了下桌子就准备站起身来,去与小郡主说道说道。
虽说明面上是他二人的小主子,但实际上又何尝不算是他二人半个弟子?
也就郡主金枝玉叶,受不了苦,汝阳王念及妻子死的早,心痛之余便不再让自家女儿习武,但要说到情分没有,薄面却还是有几分的!
鹿杖客见鹤笔翁就要去找郡主,站起身来挡住了鹤笔翁,看了眼自家师弟,示意稍安勿躁,又回头看了眼阿二。
看了看周围之人,将阿二拉到客栈外,从怀里掏出几百两银票递到阿二手中。细声道:“希望阿二兄弟莫要为难我家徒弟,虽说郡主不知何故要绑我家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