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询问道:“婉玲,是王爷给她带回了王府?”
苏婉玲点点头:“没错,她昨日刚入府。”
柳如烟一脸紧张道:“那王爷知道她才是苏禾了?”
“好像不知道。”苏婉玲认真道:“昨日她跟我介绍自己,说自己叫易穆,我看王爷并没有异样。我想,她肯定没跟王爷说她才是苏禾,毕竟这是欺君之罪,大逆不道,是要株连九族的。苏禾,不对,是易穆,她没有那个胆子说出来。”
“对。”柳如烟认同道:“她毕竟是苏家人,老爷和孔蕊儿是她亲生父母,还有那个该死的苏沐之。她有顾及,不敢说出来。”
苏婉玲眼睛一亮:“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怕她了?”
柳如烟一脸严肃,认真道:“我们现在还不能疏忽,虽然她不敢说出这其中隐晦,但她无缘故的跟着王爷回来,我们还是要重视的。”
苏婉玲点点头:“娘,我这次回府,就是来找你商议应对之策的。”
柳如烟深思:“依我看来,这死丫头不是厉鬼索命,她是没死!”
“娘,你确定吗?”苏婉玲道:“我也觉得她不是厉鬼,厉鬼怎么可能会有影子呢。”
柳如烟道:“跟影子没关系。”
“那是?”
“她要是厉鬼,直接来找我们索命好了,可是她找上了寒王,而且她还顾及苏家人的性命,不敢跟王爷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是用一个奇怪的名字接近王爷。”
“娘,你说,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个,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的,”
“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别急,让娘仔细想想。”
苏婉玲道:“我们要不要跟爹说啊。”
“不行!”柳如烟连忙否决苏婉玲的提议,“这件事不能告诉你爹,告诉了他苏禾还活着,不就等于告诉他,是我们在大婚前夜设计害了苏禾么。”
“那我们该怎么办。”苏婉玲急了,“难道就这样看着她抢走王爷?”
苏婉玲对萧慕寒一往情深,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抢走她心爱的男人的。
“你昨日跟她见面,说了些什么吗?”柳如烟问:“有没有从她的谈话间,听出一些什么?”
“没有。”苏婉玲老实道,“我昨天本来想要去找她麻烦的,谁知道…”
“怎么了?”柳如烟忙问。
“王爷给她安排在了我都不曾住入过的芳华居,还给她留了两个婢女。那两个女婢都有些本领,我带过去的老妈子根本不是俩人的对手。”
“你找她麻烦了?”
苏婉玲点头承认。
“你呀,就是沉不住气。”柳如烟叹了口气,“既然知道她是苏禾,就不应该急于找她的麻烦。既然她回来了,就必定有原因,我们应该等着她自露马脚,而不是主动找上门。”
“娘,那现在会不会有事?”
“无妨。”柳如烟道:“既然你已经去找过她了,那大家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之前是我小瞧了她,竟然让她死里逃生了,这一次,她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那娘,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外公他老人家啊?”
“不急。”柳如烟道,“先不跟他说。”
柳如烟不敢跟柳谦山说苏禾还活着这件事,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迁怒于她,怪她办事不利。
“对了,你回来了,王爷知道吗?”柳如烟问苏婉玲,“你爹昨日才给王爷下了帖子,邀请他来参加你爹爹的生辰宴,你今日就回来了,生辰宴。还有两日才开始呢,他不会怀疑什么吧?”
“没事的娘。”苏婉玲道,“王爷去了宫中赴家宴,早上我出门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呢。”
“家宴?”柳如烟皱眉,“他又没将你带着?”
苏婉玲失落的点头。
柳如烟看在眼里,心疼道:“我可怜的女儿,谁让你当初一门心思的想要嫁给他,现在好了吧。娘告诉你,他不能嫁,你非不听。当初还不如让那个苏禾给嫁过去呢!”
“娘!”苏婉玲高声道:“你别这么说,能嫁给王爷,我此生无憾。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我爱他,就算他现在不爱我,但是我可以等!”
“你!”柳如烟恨铁不成钢的指着苏婉玲,“真是个倔丫头,我难道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吗?”
苏婉玲低下头,默不作声。
柳如烟无奈道:“罢了罢了,等找机会,你姨母从宫里回柳府的时候,我也回去,看看能不能让她在皇上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让王爷多疼爱疼爱你。”
苏婉玲低下头,心中有一句话,憋了她好久,一直没说出来。
“怎么了?”柳如烟发现了苏婉玲的异样。
苏婉玲低着头,红着脸,半晌,声音如同蚊子一样小声道:“娘,我跟王爷他,还,还…”
她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还什么?”柳如烟见女儿这个样子,也跟着着急起来,“你说啊。”
苏婉玲眼睛一闭,说道:“我跟王爷他,还没有圆房呢!”
“什么!”柳如烟惊的跳起脚来。
这个消息不亚于刚才知道苏禾还活着的时候,一样的让她接受不了。
“你说什么?”柳如烟白着脸,抱着一丝希望,又问了苏婉玲一句,她希望刚才只是自己听错了。
苏婉玲低下头,小声道:“娘,你别问了。”
柳如烟脸色惨白,一副受打击的样子,她指着苏婉玲,气哼哼道:“你,你!”
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你气死我了!”柳如烟终于憋出一句狠话,“你让我怎么跟你外公交代!”
苏婉玲一副知错的样子,低着头,不敢辩驳一句。
柳如烟眼中黯淡无光道:“我说怎么成亲这么多年,你始终不见有身孕,原来,原来你们根本就没同房!”
“娘!”苏婉玲虽成亲了,可到底还是大姑娘,说这样的事情,还是知道羞的。
“你别喊我娘!”柳如烟怒道:“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她边呵斥女儿,边想自己该怎么跟父亲柳谦山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