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腔关心在胖女人面前,显得很是可恶。
“看来教训得还不够呀,这么不长记性,这才多久,就这么关心我们家姑爷,他是你配得上的吗?你连叫他的名字都不配!”
胖女人恶狠狠伸出那又肥又壮的腿,一下子踹在夏绵绵脸上,女孩的身子就这样再次被踢到在地,脑袋撞地,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温热的血液顺着夏绵绵额边流下,像一条红色漂流,蜿蜒而下。
“知道吗?你刚才那样子像什么吗?好像是关系心家人那么紧张,弄得好像有多深情似的,我呸,别装腔作势了,你算哪根葱?就是你这种贱女人,才会装得有多痴情,其实就是二个字,犯贱。再提醒你一句:不是你的东西不要惦记!”
说完,胖女人盯着身下狼狈不堪的女孩,才算好受了些。
这种贱货,就不该善终。
就得有人教训教训,不然她们不知道自己是老几。
也越是难为自己了,今天就给她好好上上课,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犯贱。
想到这里,她的气也顺了些,怨气也没有刚刚那么重了。
这次先绕过你,过会再继续教训你。
想到这里,胖女人,身子转过,俯下身子将带来的电灯提起,肥胖的身子大摇大摆向出口走去。
被砸的脑袋发晕的夏绵绵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听着女人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仅有的一丝清明在她脑中漂浮。
昨天虽然她意识不太清楚,可是她还能能依稀辨认出,一个男人将她托到这里,那个男人她好像见过。
对,他在傅天佑的病房里呆过,是那个身影。
那他就是冯浩兰的父亲吧。
她的父亲将自己弄到这个地方,而这个胖女人又对她说了这么些话,做了些恨不得将她弄死的事。
这是为什么?
对,她们是要把自己囚禁在这里,不让自己见到傅天佑,不让她破坏傅天佑同她女儿的好事。
他们不会放自己出去的,而傅天佑的腿到底如何了?
她联系过那个会气功的中医医生,教她这一招。
可是那个医生告诉她,这个时候有些晚,因为在傅天佑中毒到她吸毒已经过去有二天多,而这其间,那些毒已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血液流向他身体的各个部位。
就是说,他并没有渡过危险,她的腿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慌乱不堪,不,不……
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她们是要将自己囚禁在这,不能出去,也不知道外面傅天佑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这种地方,以她这样的状态呆下去,估计等不到看到傅天佑,她的小命便没了。
那她还有什么机会再去挽救傅天佑的腿?
不,她不能,她不许。
想到这里,夏绵绵撑住身子,摇摇晃晃站起来。
脚步依旧虚浮,眸光所到之处依旧一片朦胧。
借着微弱的光,虚晃的眸光在四周探寻。
离身边不远,看她到一个模糊的物体,凭着感觉,夏绵绵摇摇晃晃走过去。
扯着身子,尽量让身子不那么晃荡,踮起脚,经过几次折腾,她终于伸手从酒箱处拿了一个类似棍状的东西。
女孩嘴角裂开,太好了,她抓住了。
还是铁的。
此刻在她手中的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一根攥在手中的好像不是一要棍,而是她的命,更是傅天佑的一条腿。
夏绵绵竭尽全力,摇摇晃晃向门口处跑去。
胖女人刚刚走到拐角处,正要上台阶,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头,便看到夏绵绵拿着棍子,向她这里跑来。
女孩身子还没好,跑得并不利索,一步一颠,好几次差点跌倒。
可这些,依旧没有附上她身自己的方向扑来。
她这是要做什么?
一时间她有些怔神,刚才她不是好死不活的样子吗?这会怎么能起来了?
当看到她手中的铁棍时,整个人有些发蒙,她这是要跟自己干起来?
就她这样的,还想打自己?做梦。
胖女人侧着脑袋,鄙夷地冲着夏绵绵呵斥道:“不想死快放下你手中的东西,不然老娘我一拳将你打得满地找牙!”
她是谁,她可是身强力壮,浑身一股劲使不完,否则也不会在冯家干这么久。
她打她?她不看看她是谁,论打架她怕过谁?
长得跟个小鸡爪似的,太不自量力了。
就那小身板,她一个手臂就能将她整个身子绕几个圈。
还想找她事?不自量力!
胖女人肥嘟嘟的嘴角向一侧撇着,露出鄙夷的冷笑。
更多的是不屑。
胖女人磨拳霍霍,摆出一副好好干一架的姿态。
她倒要让这个女人见识见识她的厉害,看看能不能挨得下她的一脚。
这样想着,胖女人将灯放在身边台阶,伸手将袖子往上一卷,露出结实浑厚的肌肉。
长期的劳动让她的身上布长块块肌肉,这也是她不怕面前这个风一吹便能吹跑的女孩的原因。
她倒要看看,这个女孩是怎么碰到她的。
还要让她看看,她自己是怎么受辱的。
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
得意洋洋中,胖女人便要转过身去教训女孩,只是在她转身之际,整个人不由愣住。
怎么回事?她的整个身子怎么动弹不得了?
她的眸光看向身下,该死的,卡住了。
这个地窖由于挖得比较深,通向地窖之处只有一个台阶通道。
只是这个台阶却是有些狭窄,只能通行一人。
旁边是个扶手,另一侧是墙壁。
而些刻,由于胖婶体积较大,刚刚转弯时有点猛,这下子她的胯骨正好斜卡在台阶墙壁与栏杆中间。
胖婶用力,可肥肥的身子依旧动弹不得。
眼看面前面色苍白,额头流着血迹的女孩走来,她扯着嗓门,壮着胆走大吼,试图从气势上逼退女孩:“你别过来,我告诉你,你要敢胡来,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虽然脚步有些虚浮,可是夏绵绵凭着坚强的意志,一步步向前,离胖女人越来越近。
用中的铁棒在她手中犹如千斤重,可是她依旧不敢松手。
这是她此刻唯一的依仗,她要靠着这个冲出去,她不能留在这里,不能等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唯一的意识让她双手举着铁棒,摇摇晃晃向着出口靠近。
胖女人看着女孩越来越近,虽然眸光涣散,可是她却从中看出如地狱里出来的修罗般残忍的光芒,让她刚刚的那些底气一点点消失。
她举起肉乎乎的手臂,指向女孩,只是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自己的手臂在不停地哆嗦。
只是一贯的盛气凌人让她不能在这个女孩面前低头,她竭尽全力扯着嗓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气势重回。
“你……你快停下,不然,不然我打死你!”
可是面前的女孩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胖婶内心再也沉不住,不由惶恐起来。
胖女人身子再次用力,可依旧纹丝不动。
该死的,谁做的台阶,就不能宽点吗?
面前女孩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眸光撇到刚刚放在面前台阶上的台灯,这是一个蓄电宝,由于电池大,拿在手中好似一块砖头般沉重。
如果这个能够击中那女孩的头,她相信,一定凶多吉少。
只是这些不是她能考虑的,她要阻止这个女孩,不管她是生是死。
恐惧却又满心怒意中,胖女人抓住唯一够得着的硬硬的蓄电台灯,咬着牙,瞪着眼珠子,用尽全力向着面前的女孩头部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