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谁,原来是韩江大少爷来了,嗯,果然一表人才,只是大人的事年轻人还是别插嘴的好!韩江,你还不管管你儿子!”冯壮丝毫没将这位年青人放在眼里,只不过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罢了,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
韩文宇到底年轻,一个大手便将夏绵绵从肥男人身边拽出,将她护在身后。
一贯的温润如玉的韩文宇此刻青筋爆出、双目狰狞,竟然如休罗般让人不寒而颤,牙齿青青作响,“冯老板,我敬你是长辈,你借着酒劲侮辱人母亲在先,现在还要将我妹妹占为已有,如果应你,出了这门我们韩家便论为整个郑城口中耻笑的对象,我父亲已不愿追究你的过错,你可必强人所难?”
“呵呵,我就是难为你们,你又能耐我何?”冯壮一脸不屑,昂起头,斜眯着眼看着这个血气方血的年轻人。
刚刚他力气之大,竟然生生将自己手指掰开,现在还疼得厉害,他冯壮壮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还是一个毛头小孩?想到这里只觉得晦气,对他更厌恶几分。
一旁韩江如热锅上的蚂蚁,今天这事真是投机不成蚀把米,赔上夫人又要赔上女儿,他现在撞墙的心都有了。
儿子说的没错,如果自己屈身,以后自己还有何颜面在人前立足?
只是与冯壮壮对着干,他没那个实力呀。
他也只是个文人,当初同意与他联姻一部分因为他同意给自家画院注资外,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背后的势力,有了他的无形照拂,那些想惹事的人也会有所忌惮。
说白了,当初是想抱上冯壮壮这根大粗腿,可这抱不成总不能让他倒踢自己一脚吧?
只是如今竟生生陷入两难之境,要如何是好。
韩江看着冯壮挑衅的目光,苦大仇深的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冯老板,别跟小孩子计较,咱们有话好好说!
其实一开始你也知道,我们很乐意让你与小女结为百年好合,只是发生了这种变故,就连我也懵了,更何况是这些孩子们,冯老板别急,我们也给孩子们一些时间缓缓劲,你说呢?”
说完像等待圣旨般望向冯壮,等他松口。
只是往常橫着走的冯壮哪里会那么好说话,粗重的鼻音冷哼,“真没诚意,是想来个缓兵之计,好逃跑?”
冯壮壮傲慢的目光在韩江身上扫过,直到看向韩文宇身后护着的少女后,眸光才有些松动。
“冯老板真会开玩笑,我们家都在这,能跑到哪里?”见对方语气有些缓和,韩江赶忙解释。
“量你们也不敢,那样吧,我也是个通情的人,明天,我要将人接走!”冯壮圆圆的绿豆眼朝着夏绵绵看去,满是笑意。
只是落在夏绵绵这里像是被苍蝇叮上,恶心得胃肠一阵翻涌。
“好……”
还未等韩江“好吧”说完,一声撕心揭底的喊声在屋里响起:“爸爸!”
夏绵绵打断父亲对她的安排,一下子扑上来,定定站在韩江面前,看上去很是忧伤,甚至是绝望。
“爸爸,真要这样吗?我可是你的亲女儿”夏绵绵仍旧抱着最后一份幻想想让父亲挽回,上一成她被父亲和继母推给冯壮壮,虽然她恨过,怨过,可是她心里总有那么一丝幻想,爸爸可能并不是如她想的那般无情,毕竟她是他的亲生骨肉。
所以,在这一刻她还是要挣扎一下,如果爸爸对她有情,不再如上一世那般彻底利用她,那么她可能真的会原谅他的。
韩江此刻竟然不敢看女儿,眼神微闪,避开女儿那双祈求的双眼。
直到女儿直直站在他面前,他避无可避,才长叹一声:“绵绵,爸爸也是迫不得己呀。”
“好一个迫不得!”夏绵绵苦笑,身子踉跄地后退,直到碰到身后柱子,身子才止住。
只是此刻她全身力气似被抽空,整个身子依在柱子上,仿佛随便一个用力便可将她推倒。
“好了,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记得,明天我来韩家领人!”
冯壮壮看到夏绵绵这样,不悦地皱起肥胖的前额,他最讨厌这样,好像他强迫人家似的。
他是那种人吗?
甩给韩江一个警告的眼神,便大摇大摆走出包间。
将冯壮送出后,几人默默开车离开酒楼。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走后,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也跟着离开。
几人下车走入大院,苏晴最后一个下车,看到韩江一语不发径直向院内走去,默默低头慢走。
忽然想到什么,急迫地转过身,焦急地来到管方身边。